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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虚与（第3页）

小扎迈着步子，慢慢走近雪山：“你曾对我保证，‘点燃果实的那一刻就是揭开真相的时候’，到那时，你会找回记忆，找到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我多希望你做到，可是，还是没有任何变化，你甚至连当初的承诺都忘了。”

音量越来越重，双目似被鲜血包裹，绽放着纯粹的妖邪。

“我想不起来......“

雪山抱着头，五官扭曲，被痛苦撕咬。

“那个......你们在说什么呢......”见这只“怪物”没有凶恶的意图，杨壮起胆子，颤抖着声音问道，“我怎么一句都......不明白。”

惊吓让他没有太听清之前的对话。

“你是他的新伙伴么。”

“算......算是吧。”杨怕他说不是这只狼会立刻冲过来把他咬死。

“我想去见见父亲和亚历。”沉浸在悲痛中的雪山有了反应，生硬地打断他们，“他们埋在哪。”

“我没有动他们。”小扎头转向雪山，说明道，”我怕一动，他们就散了。“

“我去见他们。”雪山尽力站起身，嘴唇有些发白，走几步，脱力摔倒在地。

小扎和杨跟在可怜人的身后，注视着雪山循环这一过程，磕磕绊绊地往前。

到了熟悉的房子前，雪山看眼坍塌了一半的阶梯，上前半走半爬地撞到房门上，跌进屋子，摔在一地落满灰尘的零件里。

霉变和腐烂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凝结成恶臭，扑向雪山。

可雪山已经没有心思遮掩了。

他们面对面在轮椅和凳子上坐着，中间摆放着一台收音机。熟悉的衣服套在这两句骸骨身上，提醒着来人最后一刻的情景。

“好臭。”杨脸憋得通红，正要蹑手蹑脚地走进屋子，余光发现巨狼正愤怒地瞪着他。

“没......我开玩笑的。”他解释道，还使劲吸了两口，忍着胃里的翻涌，急急忙忙地走进里面。

待见到两具体骸骨，杨整个人吓得跳了起来，赶紧扭头躲避，目光游移不定，终于搜寻到正靠角落坐着，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雪山，捏住鼻子，尖着嗓子问道：“你......还好吧？”

此刻，雪山的心已经沉在了谷底，在现在和可见的未来不会有任何会浮上来的迹象。

“我们走吧。”振下精神，雪山从地上爬起，目光有意地回避了两具骸骨，没有任何情绪地说。

“不用把他们葬了么？”

“不用，它说的对，别去动他们。”

他当先走出，直视着阶梯下方巨狼的双眼：“一起离开吧。”

“理由。“

“留在这里，永远都不会找到真相。”

“我还能信任你么，你没有完成自己的承诺。”

“也许吧，我想不起任何事。”口中似有闷雷浮沉，“但是，我一定会找到罪魁祸首，然后撕下他的脑袋。”

“你记住这句话，这是我一生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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