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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前夕（第2页）

惆怅依旧，雪山看起来并不和父亲一般洒脱。

见他依然如此，收音机内声音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我反感’父慈子孝‘的戏码仅次于反感伪神。很小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这一点。“

“这次离开，让亚历山大和你一起离开吧。”老人见雪山还是一脸愁苦，干脆直接起了新话题。

“亚历么。”见父亲突然说起伙伴的名字，雪山下意识回应了句，反应过来后赶紧摇头拒绝。

“不行。”雪山坚决说道。

思考这段旅程，从起因，已发生和未发生的过程，还有不知能否得到的结果，每一寸路途都是凶险的，铺满血腥和寒冷，雪山不能让自己的兄弟承担这个风险。

“先别忙着拒绝。你难道没有发现，亚历山大有什么变化么。”

“......”脑海中回忆着亚历山大的样子，思考一阵后，睁大眼睛接着回答道，“亚历他，好像更老了。”

“你还保留了一点注意力。”老人语气生硬，“他只比你大两岁，才二十五岁，可他现在的身体和长相差不多接近七十五六了。”

“我上次见他他才六十左右......“

“他使用太多次能力了，多次操控大规模的狼群，反噬自然也来得汹涌。再这样下去，他很快就要死了。”

“为什么亚历他要不顾自己的身体使用这么多次能力？”

“因为除了他。”声音戛然而止，雪山扭动旋钮，让女声接着继续，“没人愿意到外面去巡查，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唯一一个。”

“为......”刚念一个字，雪山突然住口，眉毛紧锁在一起。

“你想说什么？”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对。”

“什么事情不对？”

“额......”雪山瞧着收音机，长久不说话。

“到底什么事情......”老人并没有多少耐心，再次询问道。

雪山眉头舒展，轻晃下头：“没什么。”

“咚咚”，敲门声适时响起。

“父亲。”门外是亚历的声音。

接着，亚历自然地推开门走进房间，他没带手杖，一只手臂环抱着小扎，蹑手蹑脚几步，抬眼便看到相互面对着的两人。

“你在这啊。”亚历对雪山打个招呼，语带抱歉道，“我让那两人逃了。”

亚历怀抱中呜咽的小狼咧开着嘴，有一颗尖牙剩了半截，缺口内往下淌着血。

“没事。”雪山宽慰道，相比那两个军警的逃跑他更在意自己兄弟的情况。

“刚刚才说起你，你就到了。”老人对亚历说道，“让这小狼先离开吧。”

“聊我什么啊？”亚历一边低下身体，从怀抱内放下小扎，边好奇地问两人。

顺着皮毛抚摸小扎的背部，亚历指了指门口，小扎却像不同人性一般忽略了他的示意，凑到身边，伸出舌头舔亚历的脸。

“父亲想让你跟我一起离开。”这时雪山回答了他。

这明显出乎亚历的意料，他霍然望向老人，不假思索地拒绝：“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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