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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1页）

但她还要保持冷静的头脑，思考。

&ldo;照你这么说，他们又是怎么进入我脑子里的，或者说，心里？既然你也去过我们学校的解剖楼，他们的尸体又存放在解剖楼，我是不是可以推论，他们的灵魂就在解剖楼里，我们去了解剖楼，他们就钻进我们心里。可是，为什么是我？&rdo;

&ldo;因为你是个信徒。就和我一样，所以我们为这些灵魂作嫁。&rdo;汪阑珊冷冷地说。

&ldo;不对，我以前从来不相信这个的，明明是种种异常的情形出现在了我的身边，才促使我去探究。&rdo;

&ldo;但你一直相信，&lso;405谋杀案&rso;和你有关，对不对？所以你是个信徒，你对这个系列坠楼案的着迷使你敞开了城门，种种异常才会长驱直入。&rdo;

叶馨沉吟着，将汪阑珊的话反复把玩：&ldo;你说的有些道理。这么说来，你也是个信徒，对不对？所以你能看见他们，他们也驻在你的心里，对不对？他们难道和你说了什么？你为什么说我是逃不过的？刚才我上了窗台，难道也是他们在捣鬼？&rdo;

&ldo;你问的太多，也太尖锐，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但你是逃不过的，你的每一步，都按着他们的计划。&rdo;汪阑珊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叶馨一凛：&ldo;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真的知道他们的想法？他们是什么样的计划？就是让我成为第十三名受害者么？让我想想：莫非正是他们造出那么多的幻象，让所有人认为我是个精神分裂患者？莫非正是他们给我逃出学校的希望，又让我听见、看见更多恐怖的声像，让我成为真正的疯子？莫非正是他们让你一次次地对我出言恐吓，进一步让我在精神病院成为真正的病人？而当6月16日临近，莫非又是他们……天哪，莫非是他们通过你，用催眠术除掉了阻碍我出院的绊脚石滕良骏医生？这么说来，你突发中风，也是因为你画出了他们的形状，他们对你泄漏太多的惩罚？&rdo;

汪阑珊先是点头，突然又频频地摇头，呼吸急促起来：&ldo;你何必要问那么多？既然已经知道，许多事根本无法抗拒，为什么不去享受为数不多的日子？&rdo;

叶馨又是一凛：是啊，汪阑珊似乎是默认了那些猜测，看来，自己是在他们的&ldo;计划&rdo;之中。

难道这真的是命运？

&ldo;真的，你逃不脱的。&rdo;汪阑珊轻声说。

也许，打破这个6月16日的计划，就是自己了断在此时此刻。

叶馨几乎是急匆匆地爬上了窗台，下面院中仍是那些生气不多的病人，再多一个又有什么关系？

她坚定了想法，正要往下跳，下面院子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她熟悉的身影，一袭白裙，远远看去，正是欧阳倩！

欧阳倩仿佛知道她站在这个窗口，仰头望去，摇了摇头。

&ldo;叶馨，你快下来！&rdo;身后病房里忽然传来了欧阳倩的声音。

叶馨一惊，再低头往下看去，院子里欧阳倩的身影已如自己跳楼的想法一样，蒸发得无影无踪。

回学校的路上，欧阳倩埋怨道：&ldo;小叶子，那老太婆险些害了你，按照我的意思，要报警，你为什么要放过她？&rdo;

叶馨沉吟道：&ldo;报警也没什么用，这个汪阑珊，行事的确非常诡异，但据我的观察，她的那些异能，不见得是她自己的，换句话说，她并不能控制自己。&rdo;

&ldo;你是说，有人在操纵她？或者说，有鬼附体什么的？好像有点意思。&rdo;欧阳倩有些兴奋起来。

&ldo;什么鬼附体，我才不信这些东西呢，要有，也是在这里。&rdo;叶馨指了指额头，&ldo;你还没告诉我，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要不是你来得巧，我说不定已经成了仙。我从此可是欠了你一条命。&rdo;

&ldo;别说得这么吓人，我倒要求你下回别乱跑了，否则，你妈再不会答应让你在我家住了。其实我见你突然没了影子，仔细一想，就知道你会来找汪阑珊，因为你告诉过我，她能看见你脑子里的两个人影，或者说，萧燃和郑劲松。你原来没将那两个人影和日记本中的人物联系起来，所以一见那两具尸体，就会想到，这两个&lso;人&rso;，究竟想干什么，他们是不是和&lso;405谋杀案&rso;有关？能为你解答这些问题的，似乎只有汪阑珊。

&ldo;我猜汪阑珊既然是在精神病总院突发严重的中风，不是在一附院，就是在二附院治疗。我打了个电话给我妈，她在二附院上班，立刻就查出汪阑珊所在的病房。&rdo;欧阳倩有些不无得意地说。

&ldo;说来奇怪，我站在窗台上时，竟然看见你在病房大楼的楼下，还朝我摇了摇头，可几乎同时，你的声音又响在了病房里。这样的情景似乎在我的一个梦里也出现过。嗨，可能我又有幻觉了。小倩，你快送我回精神病院吧。&rdo;叶馨说到后来，微微笑着，显然不认真。

&ldo;我才不呢，就是送你去，人家也得要啊？我看啊，的确有些常理无法解释的怪事发生在你身上，说不定就是那萧燃和郑劲松闹的名堂，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13号楼在文革前是幢男生宿舍楼，是我妈说的。&rdo;

叶馨登时停住了脚步：&ldo;真的是这样？这么说，萧燃可能就是住在405。看来，如果我们真的相信那些常理无法解释的怪事存在，这两个人或许就是觉得死的冤，才屡屡作祟，历年来女生的坠楼身亡，也正符合他们的死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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