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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第2页）

聂渊抿着唇，&ldo;说可以，言修回来。&rdo;

聂旭心里一松，与宋雨代其相视一笑，皆松了一口气。

女子示意言修停下，笑道，&ldo;这可不行，别人不知道你聂渊冷血无情，我还不知道吗？恐怕言修没走到你阵前，我就被你的神箭射穿了心肺吧！&rdo;

聂渊神情冷冷的，看不出在想什么。

聂旭等人却是心情紧绷起来，就像一只大手攥住了心口。

女子笑着道，&ldo;不若这样，你让我说完，我必定还你一个囫囵的言修。&rdo;

聂旭焦急，想朝聂渊说什么。聂渊冷道，&ldo;你说吧。&rdo;

&ldo;阿渊，你这样聪明，早就明白了我的身份，怎么不说出来呢？&rdo;女子微微笑道，&ldo;你不该瞒着的，还让我在你面前出现。我们明明是母子啊，怎么变成这样了呢？&rdo;她话说的悲婉，可脸上丝毫看不出来。

聂渊道，&ldo;你早知道的，我不善人心。你该问问父亲，他为什么不戳穿你！宁愿让你要了自己亲生儿子的命！&rdo;

聂渊的父亲，已殇的护国公聂宁，前任的戍边元帅。是个武艺平平，才情非凡的人。他是不善御军之道，却生了一副七窍玲珑的心肝。

&ldo;母亲，你觉得现在的我还是当初不知世事的小道士么？这个故事你且说着，我且听着。&rdo;

女子神情一僵，&ldo;你看起来是有些不同了。可是阿渊，你毕竟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对自己母亲动手，不怕天打雷劈么？&rdo;

聂渊冷笑一声，不可置否。

&ldo;我生下你来，你当初那么小就离了我，那时候你还爱笑，爱跟在言修身后，爱……&rdo;女子不可置信地盯着从背后穿透出来的漆黑刀刃，回头看到言修苍白的脸上，挂着无力的笑。他轻轻道，&ldo;母亲，你累了，有些话留着回寒川关说罢。&rdo;

聂旭惊喜交加，没等聂渊吩咐就拍马上前，杀出一条血路，他勒马在言修身前，&ldo;苦肉计疼吗？&rdo;

言修回他一个掺杂着深沉情绪的笑容，搭住聂旭伸出来的手，翻身上马，趴在聂旭背上。聂旭只觉得臂膀那一片濡湿，强忍住心中的悲意，&ldo;来人，把风笛静带回去！&rdo;

北容失了守将，聂军夺了寒江关。

聂渊只冷冷瞧了一眼在宋雨怀里的女子，露出厌恶的神色。&ldo;把伞拿了，送到寒江关。说我聂渊在那等候拓跋钰的大驾。&rdo;

聂渊不愧是聂渊，那伞前手被北容的守将送去了远在北容狼庭的拓跋钰，后脚就派贺兰带领水军泅渡攻城。

聂渊离了临越不过两月有余，土城并着三关已经尽数收复。

可聂渊的脚步不止停留在此处，远在临越的皇帝，他的脚步也不止停留在此。

沐清明的精神越发差了，前些日子还能起来走动一番，这些日子只能坐在轮椅上。那对双胞胎见他这个样子，微微放松了神情。于是沐清明身边仍跟着金木金火，金火禀告了聂渊的战绩。

躺在轮椅上的男人露出苍白近乎透明的笑容，虚弱地随时可以消散在风中。&ldo;那就好。&rdo;他微动一下，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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