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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秦枫自己都不相信他会像个白痴一样动不动傻笑。可他真的很开心，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天空总是蓝的，溪水总是清的，饭菜总是甜的，雨水总是缠绵的。

可惜只有七天，对甜蜜的日子来说这实在太短暂！

六天后的傍晚，他将莫情送到了紫竹林。

莫情仰首望着他，眼里都是泪光。

&ldo;如果你赢了，你没死，会不会回来找我么？&rdo;

他苦笑，明知这仅仅是个不切实际的假设，还是坚定地点头。

&ldo;你一定要记得答应我的事。&rdo;莫情从背后抱住他：&ldo;我会一直等你的！&rdo;

&ldo;如果我活着，我就一定回来接你的，可是若我死了，你就把我忘了，好好活着，知道吗？&rdo;

&ldo;不，你一定要来，你会一直等着你的。&rdo;

秦枫回身拥她入怀，双臂几乎揉碎她的柔弱的身体：&ldo;好，我答应你……你也要答应我，不要穿太薄的衣服，不论多难过，都不要坐在树下哭……就算我死了，你也别掉一滴眼泪。&rdo;

凄风中，他每走一步都能听见脚下石子碾碎的声音，仿佛碾碎了他的灵魂。

他走了很久，回头还能看见莫情站在风中，几许期待，几许不舍……

曾经他以为自己的心是冰雕的，没有人可以打动，没有人可以熔化，可是如今这颗心竟然开始为了一个女人跳动……

爱情的确是可怕的东西，再孤傲的个性，再坚强的男人也都摆脱不了绕指的柔情。

第二天，秦枫站在紫竹林尽头的山谷，手中的剑握得很紧，很紧。他很怕自己一点松手，就会抛下一切跑回去找他牵念的人……

恍然间，眼前白影一闪，白衣女子飘落在他面前。

他正要举剑，蓦然呆住，是他太思念莫情，才会发生的错觉么？

为什么他眼前的女人有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睛，脉脉含情。

&ldo;你……是莜茗门的门主？&rdo;他有些怀疑地问道。

白衣女子点头，伸手扯下脸上的面纱……

秦枫睁大眼睛，双臂不自觉展开，却慢慢僵硬在半空中。

眼前的女人竟真的是莫情。

&ldo;你真的是莜茗门的门主？&rdo;

&ldo;是。&rdo;

他看着她，紧咬的牙关已经痛到麻木……

眼前站着的是他爱的女人，他只要一身手就可以触摸到她的脸，可是他连看的勇气都没有。

他清楚地记得，三天前，他们去拜祭父母，回来时已是傍晚时分。

途中他们经过一座种满黄花的庄园，一点微黄的光从竹屋的碧纱窗下透出来，照得绵绵雨丝晶莹剔透，莫情站在雨里对着小屋张望很久，说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地方。

当时，他也舍不得离开。

因为他也曾有过这样一个家，这样温暖的竹屋。冰天雪地的时候，母亲总会抱着他坐在距离火炉最近的地方讲故事给他听。那时候他根本不知道冬天是冷的，后来，冬天再没有可以取暖的火炉，他才知道冬天的风，是刺骨的冰寒。

那晚的秋风也是寒的，他却再不觉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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