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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两个捕快大笑，推推搡搡地去了，秦晨便随着那小厮进内衙相见。

来至书房，那小厮敲门道：&ldo;大人，秦捕头来了。&rdo;

半晌，里头方有一声&ldo;请进来&rdo;，秦晨摆摆手，对小厮道：&ldo;很不敢，我自个儿进去就是了。&rdo;说着，便又道：&ldo;大人，我进来了。&rdo;方推门而入。

此刻天色已晚，外头黑黢黢地，室内自不必提，然而却并未掌灯。

秦晨左拐往前，定睛细看，才瞧见huáng知县坐在书桌背后，静静默默的动也不动，那身形看来倒似幽灵般。

秦晨心中嘀咕，面上却不敢露，上前行礼罢了，便问：&ldo;不知大人这会子传我来，是有什么事儿呢？&rdo;

隔了会儿，huáng诚才道：&ldo;你……跟素闲庄那个小丫头十分相熟么？&rdo;

秦晨闻言笑笑，道：&ldo;大人是说凤哥儿么？其实也并不算十分相熟，不过是见过几次面罢了。&rdo;

暗影中huáng诚抬眸，忽道：&ldo;你是如何跟她相识的？你且同本官说来。&rdo;

秦晨错愕，心底一转，并不着急回答：&ldo;大人问这个做什么呢？&rdo;

huáng诚听出他的意思，便道：&ldo;你放心，本官不是要对她不利。&rdo;

秦晨闻听，又琢磨了会儿，才笑着答道：&ldo;说起凤哥儿那孩子，委实是万里无一……&rdo;说着，便把同云鬟相识种种，以及后来无意去素闲庄，正赶上谢二发飙行凶之事尽数说了。

秦晨知道huáng知县素来不喜欢自己好赌，也本想隐瞒一二，只不过一来实在绕不过，二来huáng知县毕竟是个心里有数的，倘若在这件事上瞒住了，保不住给他看出破绽，那往后所说种种，对他而言自然也可疑起来，且又事关云鬟跟素闲庄，因此秦晨索xgjiāo代的一清二楚。

末了，秦晨又道：&ldo;我瞧素闲庄上的人，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何况他们老的老，小的小，其他的不过是小厮跟婢女，原本连个得力的护院都不曾有，这许多年又安分守己从不曾有事，哪里还能去害人呢？是后来谢二等来搅闹要挟，他们才被bi自保罢了。&rdo;

huáng诚听罢，若有所思地问道：&ldo;那……你可见过素闲庄那个擅赌的老者了？&rdo;

秦晨笑道：&ldo;当时正赶上谢二行凶，后来又因他们逃了，忙着缉拿，且还要搜寻那些逃犯，哪里还有心思呢，便把此事忘了。&rdo;

huáng诚点了点头，忽然道：&ldo;那你可相信她说的……素闲庄真有此人？&rdo;

秦晨一怔：&ldo;大人这话……我如何有些不大明白？&rdo;

huáng诚却并不理会，只仍垂眸想了会子，才道：&ldo;你去大牢，把青玫丫头提出来，本县要审她。&rdo;

秦晨目瞪口呆：&ldo;大人……这功夫儿审案？&rdo;

huáng诚淡淡道：&ldo;使不得么？&rdo;

秦晨倒也机灵，白天huáng诚一脸冷硬地不肯私下问询，如今改了主意，自然是大善的，他便忙道：&ldo;使得！当然使得，不都是大人一句话的事儿？&rdo;他生怕知县又改变主意，当下忙抽身出去提人。

就在秦晨迈步出门之时，身后huáng诚闭了双眸，喃喃道：&ldo;可知，这并不是我一句话的事……&lso;我有迷魂招不得，雄ji一唱天下白……&rso;哈，哈哈。&rdo;

他停了停，微吁一口气，叹道：&ldo;凤哥儿，谢家凤哥儿……你到底，是何方神圣？&rdo;

秦晨办事极为利落，飞快去牢中提了青玫，由一个狱卒陪着，来至书房。

此刻早有小厮将主簿传了来，备好了纸笔等候。

进书房之时，秦晨又格外叮嘱了青玫几句，道：&ldo;不必怕，只照实说就是了，大人这回变了主意，只怕不会再偏信那什么老程。&rdo;

青玫点了点头，便随他入内，跪在地上，耳畔听huáng知县道：&ldo;先前你要私审，本官成全你，如今你速速将实qg道来，若有隐瞒，就休怪本官无qg了。&rdo;

青玫垂着头，此刻心底所想的，却是先前云鬟离开之时，在耳畔低低叮嘱的话。

青玫定了定神，才说：&ldo;那日，我给凤哥梳头，不合扯痛了头发，她骂了我几句，我心里不快，便跑了出去……谁知，竟遇见……&rdo;

如此半个时辰后，huáng知县审过了青玫，主簿在侧一一记录在案。

青玫说罢，垂泪道：&ldo;故而在人前的时候，并不敢说出实qg，虽然不曾失了清白，但毕竟传了出去，是说不明的……还求大人宽恕垂怜。&rdo;说着，便俯身磕头。

秦晨因是捕头，并非无gān人等，故而也在侧旁听，听罢又惊又气，道：&ldo;这样说来，得亏凤哥儿机灵，不然的话，那夜死的指不定是谁呢，这杀千刀囚攮的！&rdo;

独huáng知县神色如常，只把主簿誊录的口供看了一遍，见无误，便又命人将老程带来。

自从被云鬟上堂搅局，老程心中便始终忐忑，他本是老jian巨猾之人，然而生平第一次，却忌惮起一个孩子来，尤其想到云鬟冷冷淡淡的神qg，简直让他心底仿佛有阵阵寒风chui过，极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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