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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初见苗头（第2页）

她连续走了几家，有闭门不出的，也有神情麻木问不出什么的，这里的百姓大多早已放弃了生机，也根本不相信这几个异乡人能治好他们的病。

季小余不禁有些丧气了。

正犹豫着，眼前的屋子忽然开了门，竟是素和琛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她，素和琛扬起了一抹笑来，“怎么了阿季？”

“还没找到线索，”季小余有些发愁，“少爷你怎么在这？”

“这间是里正的屋子，我来这里是来查验一下账册。”素和琛解释道，“我已和里正谈过，果真没见过一石赈灾粮的影子。”

“那这些日子他们都吃什么？”少了劳动力，地里的粮食收成不好，这一路看下来甚至都并不见有多少圈养的牲畜，季小余一眼扫过，只见几乎是家家户户的房檐下都挂着形状怪异的腊肉，不知是什么东西制成的。

“这是？”她微微一愣。

素和琛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这我倒也不曾见过。”

他说着便伸手去拿。

季小余忽然便记起了一桩事儿来。

“别动！”她立刻变了脸色，一把将素和琛拽了回来。

“阿季？”

她神色警惕而专注，没回答素和琛的话，而是撕下了一块裙摆，小心地将腊肉包了起来。

“走。”她脚下飞快，又回到了那老伯的门前。

“姑娘，你们怎么？”老伯不明所以，却见季小余指着屋中摊开的几块皮毛问道，“老伯，这是什么？”

“还有这肉，又是什么？”

“这只是鼠肉而已，”老伯答道，“前几个月咱们这里闹了鼠患，眼见着粮食被吃的吃，糟蹋的糟蹋，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我家娃儿索性就猎了几只黑皮鼠下了锅。村里吃这鼠的也不少，姑娘问这个做什么？”

季小余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道，“您还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吗？”

老伯想了想道，“当时是我家娃儿猎来的鼠，老婆子扒的皮煮的肉，这鼠肉咱们一家三口都吃了，味道倒还算是不错。”

季小余手里还拿着鼠肉，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她望向素和琛，道，“我可能知道这疫病的来源了。”

“难道姑娘是说这黑皮鼠有问题？”老伯似是明白了什么，“有阵子鼠患闹得特别凶，村里人都恼它们，那阵子吃的人也特别多。好像这病，正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老伯忽然急切地抓住了季小余的手臂，“可是如果真是那鼠的问题，我也吃了鼠肉，怎么会就他俩发病呢？难道是我吃得少这才没事？”他懊恼地揪住了自己的头发，“想着给娃儿补身体才给他盛得最多，没想到反而是害了他呀！”

“老伯您先别急，”季小余扶着他坐下，“如今是否是这鼠肉引起的疫病还未可知，还需待我们查验一番。我们既然来了，就不会不管大家，您且放心，您的妻儿我们也一定帮忙去寻。”

素和琛站在她的身后，那温和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与往日不同，那目光里似还夹杂了点点的光芒，明亮如初升的朝阳，又如浩瀚的深海，深邃而动人。

“阿季说得没错，老伯您就放心吧，”他站到了她的身侧，“我们一定会给您，给整个村子一个交待的。”

“你们就是天上派来的神仙！”老伯再次朝他们跪了下来，“求求你们，救救我娃儿和老婆子，求求这村里的人！”

“您这是做什么？”素和琛将他扶了起来，他眼中有怒有怜，“您放心，人在做，天在看，那些视人命为草芥的狗官，一定会将他们绳之以法，还你们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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