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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初见苗头（第1页）

季小余挑了个不远不近的位子坐了下来。

“老伯，”她道，“听闻夫人和令郎是最先染上疫病的，他们那几日可有接触过什么不同寻常之物？”

“不同寻常？”老伯想了想，“我家娃儿白天上山砍柴，我同老婆子下田里干活，没什么不寻常的呀。”

“那疫病开始前，可有发生过什么事？”

“没发生什么，就是有一天先是我家老婆子忽然呕吐不止，发了高热，去请了大夫来之后，服了几剂药也不见效，没两天我家娃儿也出现了这般症状。”

“村里其他人也是如这般突然有了症状？”

“是啊，咱们谁都不知道这病是怎么来的，我们平日里也不曾作恶，难道老天就要收了我们？”

老伯说着说着，情绪愈发激动，又咳嗽了起来。

眼看着问不出什么，季小余拧了拧眉。她的目光扫过这屋中的摆设，左看右看也并无什么特殊。

思及此，她告别了老伯，走了出来。

“季姑娘，如何？”外面的医师问道。

季小余摇了摇头，顺着老伯指的几家，再次敲响了门。

第二家家中大门紧闭不开，屋中毫无动静，不知是否还有人活着。

季小余叹了口气，又敲响了第三家的门。

这次，开门的是个小姑娘。

那小姑娘显然是感染了疫病，两颊已经瘦得凹陷下去，此刻撑着屋门才勉强站着，她盯着季小余，费劲地吐出几个字来，“你们，干什么？”

见她这般模样，身后的医师又连连退了几步。

季小余稳了稳心神，轻声道，“小姑娘，我们是外面来的医师，我给你看看病好吗？”

女孩看了她半晌，一双眼睛在凹陷的脸上显得愈发大了。她断断续续地问，“你，真能治？”

季小余点了点头，“可以让我进去吗？”

女孩犹豫了片刻，侧身让出了路。

简单的两居室，家中再无其他动静，空气里却弥漫着一股怪异的味道。季小余站在门口朝里扫了一眼，便立刻站住了脚。

其中一间居室里，有两人卧在床上，身旁蝇虫环绕，显然已经去世良久。

她皱了皱眉，劝道，“姑娘，染了疫病的尸身应当尽快处理，以焚化为佳，你这般放置在家中……”

她一句话没说完，那小姑娘忽然眼里就露了凶光，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便将她推了出去，重重地关上了门。

季小余叹了口气。

“走吧，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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