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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ldo;你回来了？&rdo;皎尔勉强睁开眼，迷迷糊糊地说道。

&ldo;嗯，是不是吵到你了？&rdo;李黎说着话，要把灯再次关上。

&ldo;啊！不用关了。我就是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没想到睡着了。&rdo;皎尔这会儿觉得完全清醒了。

&ldo;哦！好。&rdo;李黎见状，收回了要按开关的手。

两人无话，各忙各的。皎尔钻进卫生间去洗漱，李黎在外面换衣服。

&ldo;你洗漱完了？&rdo;李黎此时已经换上了睡衣。

&ldo;嗯。你进去吧！&rdo;皎尔答道。

&ldo;嗯，好。&rdo;李黎说着话进了卫生间。

躺在床上的皎尔听着卫生间的水声，再次陷入沉沉的睡眠。她恍恍惚惚又陷入那个困扰她已久的噩梦。紧紧的缠绕使她喘不过气来，她大声呼喊着依旧无法摆脱纠缠。她在令人窒息的梦境里突然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ldo;皎尔，皎尔，温皎尔。&rdo;一声又一声。她恍然从梦境中惊醒。

&ldo;你是不是做噩梦了？&rdo;黑暗里传来李黎的声音。

&ldo;嗯。&rdo;醒来的皎尔一身冷汗。

&ldo;你还好吧？&rdo;李黎继续问道。

&ldo;是不是吵醒你了？&rdo;温皎尔脊背发凉，一阵后怕。

&ldo;没事儿，我睡眠浅，很容易醒。&rdo;

&ldo;我没事了。继续睡吧！&rdo;皎尔筋疲力尽，不想再说话。

她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凌晨一点半。才是夜半，恐怕后面更难熬。她不敢闭上眼睛，生怕那些场景再侵入自己的脑海。她习惯性地去拿耳机，却怎么也翻不到。应该是放到包里了，可包现在在桌子上。她不好起身去找，怕再打扰李黎。只好睁眼望着房顶，可绕是这样，那些场景仍然像一帧帧电影画面在她脑海里闪现。她在床上碾转反侧，手紧紧抓着床单，可却于事无补。

&ldo;还是睡不着吗？&rdo;黑暗里又传来李黎的声音。

&ldo;嗯。&rdo;皎尔无奈地回答道。

&ldo;你还好吗？&rdo;

&ldo;李黎。&rdo;

&ldo;怎么了？&rdo;

&ldo;我可不可以和你睡？&rdo;温皎尔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口。

&ldo;嗯。可以。&rdo;黑暗里李黎的声音像一盏灯塔一样驱散海上的茫茫黑雾。

&ldo;谢谢你。&rdo;皎尔说着话，打开手机的手电筒，顺着光亮走到李黎的床边。

&ldo;你睡里面还是外面？&rdo;顺着手电筒的光亮，皎尔看到李黎的眼神不像白天那样清冷寂寞。

&ldo;都可以。&rdo;

&ldo;那就里面吧！&rdo;李黎说着话给她让出一边。

黑夜又重新恢复安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她和李黎面对面躺着，松枝燃后的香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浓郁。她觉得内心平静许多，仿佛回到那个阴雨连绵的深冬，一团松枝点燃的火焰就在跟前，为她驱走潮湿和寒冷。她不自觉地朝李黎身体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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