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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寿夭 十三（第2页）

“唉，总之我会小心一点的。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这样也算是全方面张开预防措施的吧？”

“嗯！”

在又一个饱含了鼓励，真诚到无法当做玩笑的眼神之后，飞行船降落了。

熟悉的气流吹动过后。登船、出示票据，申回律出示除妖师证件，入座。

实际上除妖师不是免费的，只是整个协会的信誉背书，允许“永久性”的赊账。一般会以年度总结账目，除妖师无暇顾忌的情况下，协会会代为垫付，然后直接扣取任务所得金。

但这次，也不是一小笔钱都拿不出，而是座位关系。在特权之下，有没有座位，只要想登船都能上船，毕竟除妖师会有各种各样的紧急情况。不必细解释，百分百允许，这才是真正的信誉之下的大好处。

“得益于你，我们还升级了座位，谢谢了。”

这一趟飞行的乘客不多。虽然我们原本的两张票附近就有空置的座位，但出于讨好，被调换到了头等舱。

我知道我是受益方，但是用词上，讨好就是讨好。每每被这样恭敬，就会想到有无数庸才的同行也是同等待遇，那么尊敬也就不是尊敬了。

两个人友善地把靠窗的座位让给我。我把手搭在扶手上，看窗外急速变化缩小的景色。

申回律坐在中间的位置。等飞行高度稳定，外面的景色变化缓慢后，头靠过来问我：“怎么样，第一次乘坐飞行船的感觉如何。”

明华本来已经从异空间里拿出书本，看了起来。闻言，弯腰看过来问我：“你居然是第一次飞行？”

我见他俩一个兴奋，一个震惊，感觉自己的冰块脸撑不住，抬手还没来得及挡住嘴，就已经咧开了笑得一颤一颤的了。

“为什么要这么认真啊，”我说，“只不过是第一次乘坐飞行船，让我好好一言不发地独自享受不久好了吗。”

又单独为明华解释：“我是第一次乘坐飞行船，但不是第一次飞行。你不用和他一起胡闹的，安心做自己的事情就好。”

明华试探性问：“是召唤生物，或者漂浮水晶？”

忙收敛了笑容，道：“我本来就是会飞的啊。平时所使用的浮空类法术，使用到极致，高度和速度会比安全航空范围还要广的。”

希望我现在的表情足够认真，我不希望他误会。

被迫或者主动，乘坐或者飞行，我本来就是喜欢俯瞰大地、在高处感受云雾变化的人。但一直位于高处，就不是我喜欢了的。

明华收回身子，又摊开书籍看了起来。

我在他看不到的角度，瞪了申回律一眼。想了想又不放心，凑过去悄声说道：“小心一点，以后别乱说话了。他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你要是不小心泄露了什么机密，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

“我泄露什么机密啦？”

看这一脸无辜，想一想，之前确实说严重了。

“我只是叙述一种希望你不要乱说话的心情。”我说，“有很多事情，我们习以为常以至于感觉不到怪异，但在正常人眼里，是血腥和阴暗的代名词、野蛮人。”

“嗯，我明白了。你这么说，我就知道你希望我扮演什么演出了。”

“嗯，嗯，是啊。”

听语气，我就知道，申回律确确实实是完全明白了。

这是我们这一类人的小秘密。相互之间不拆穿，彼此帮忙遮盖掩饰。仿佛真的有战友情，但其实根本没有。

我们是竞争者。

这不仅仅是在说为了生存而攫夺利益，而是说天生性格如此，或者天生擅长这种无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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