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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 第253章 一万种卑微的方式（第2页）

一个曾名震四海的大盗，这种小问题对于他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他想了一下道：“我说的不是这个问题，但你说对了一点，这个问题还真就出在你身上！”

“我？！”白立成想了好一阵，并不认为自己哪里有问题啊。

“你变了！”韩九州再次叼上一根烟，眼神悠悠的说出了这句话！

“变了？没有吧！”白立成笑容明显有点不自然了，只是嘴上还不肯承认罢了！

“你真的变了！你不是我之前认识的那个大盗白立成了！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吗？那个时候你多野啊，被人团团围住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哪怕我当时要下杀手的那一刻，你也只是伸手找我要了一根烟而已！”说到这些的时候，韩九州的眼神很复杂，复杂到让白立成一点也看不透！

“爷，要这么说的话，我还真不跟你犟！当年的我目空一切，这个世界，这个江湖，我谁都看不上！只是吧，是爷教我做人了啊！你让我知道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你们这么一群人，一群手腕铁血，杀伐随意的人！”

“可这并不是你改变的理由！”韩九州既然把话点到这里了，那自然就是要说开了。

他再次深深看了一眼白立成道：“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对你有想法的吗？就是因为方子春的事情，我跟你要个地方关人，我没想到你把暗鬼的位置给了我！对于你来说，暗鬼就是你的另一条命吧！”

“白立成啊白立成你把命都给了我啊！你让我如何不对你起心思啊！”

韩九州说的暗鬼正是之前关方子春的时候那个黄牙精瘦的男子，他当时之所以没跟暗鬼说一句闲话，其实也是在说明他的态度。

做白立成这一行的人都会养个暗鬼在背后，暗鬼会为他收集一个城市所有的情报，任何可能会对大盗产生威胁的人，暗鬼都是一一记在脑海里。

所以说暗鬼是白立成的另一条命一点也不过分，韩九州现在也一点不关心暗鬼是否真的离开南源了，因为他但凡有一点点的心思，暗鬼暴露的一刹那，就已经失去了所有价值了！

白立成脸上立马浮现出谄笑道：“爷，因为我相……”

韩九州挑起一根手指拦下白立成接下来的话道：“还有你这个笑，我很不喜欢！这不是一个大盗该有的笑容！”

白立成沉默了，沉默足足有一根烟的时间。

当韩九州手上的烟抽完的时候，他摸住烟盒，递给韩九州一根点上，随后自己也点上了一根。

韩九州嘴角笑了笑，白立成夹烟的姿势很特别，一般都是食指和中指夹住香烟，而他不是，他是大拇指将烟头按在掌中，吸着的时候是反手抽的！

这种姿势韩九州以前也干过，那还在是部队的时候，那个毒色叶倾城不让他抽烟，他才偷偷摸摸的这么干，一见到叶倾城过来的时候，立马就是甩手一扔。

而白立成已经很久没抽烟了，他起手就是这个姿势，只能说明两个字：习惯！

白立成熟练的深吸一口烟，长长的烟圈从他的嘴里吐出，他脸上在笑，可又透着一种涩！

他掐灭了烟，声音里好似一股厚重的沧桑：“这么久过去了，烟还是这么苦啊！爷，听我的，戒了吧！”

韩九州笑笑的没说话，白立成整了一个姿势，眼神里好似一道光闪过：“爷，我跟你说了吧！我在赌！”

“赌什么？”

“赌你！”白立成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甚至来说一股隐隐的恨意即将爆发一般，他压抑着声音道：“我赌你依旧是我爷，是那个杀伐随意的军中人将！”

“我赌你重整笑傲，血染天下！”

“那一天我不求你赐我荣华富贵，美人如画！我只求你有转身的一刹那，让我亲手拿回失去的年华！”

韩九州的眼神变了，他看见了，这一刻他看见那个大盗了！

原来他真的没忘，原来他真的忘不了啊！

“值得吗？！”

“说得清吗？”白立成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声音重重的道：“当年离开京都的时候大盗白立成就死了，可是我不想他死，我要他活着，哪怕用一万种卑微的方式也要活着！”

“只有活着，他才能回去！”

“只有回去才能拿回失去的一切是吗？你根本在意的不是年华，你是痛恨那万恶的阶层，你想颠覆，不对，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想毁灭了那一切！”韩九州接过话茬，狠狠的说道。

“没错！”白立成坦然了，他眼神凝视，一字一顿的道：“我是大盗，我错了！我错了，你特么怎么对我都行！可是她呢？爷，你告诉我，她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让她承受她不该承受的一切！”

“我不服，死了，也不服！”

“这都是命吧！”

“命这玩意我真信，但是我不认！要想我认也行，那你当年就该一掌把我给拍死！”白立成脸上是一种傲，一种大盗睥睨八方的傲！

韩九州手中的烟灭了，他手指一弹，烟头以一个完美的诡计径直飞落房间的垃圾桶内。

他大咧咧的伸出手掌，笑意昂然的道：“认识一下，我叫韩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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