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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队上房子（第1页）

4.2队上房子

生产队的房子是个例外。生产队是有厢房的，房子也不是一排，有前后两进的格局。生产队的房子还有东西厢房，小村各家的房子，那时候还都是一进的。

我生活在小村的时候，生产队有两进的房子。头一进在南边，那时候一边儿是碾坊子，里面是用来碾米的碾子，那时候也叫碾道子，另外的一面那时候好像做过粉坊，漏粉的时候就在那里面，里面放有一盘大石磨，这个大石磨在漏粉的时候用毛驴拉动，土豆在这盘大石磨的作用下，变成了碎末子，进而在经过浸泡、沉淀之后，从里面沉淀出用来漏粉的淀粉，也就是小村人们说的粉面子，这就是土豆淀粉。分离出来淀粉之后剩下的土豆渣滓小村人们叫做粉渣子，粉渣子是可以用来喂猪的，是一种饲料。漏粉会有大量废水流出来，就流到小村的排水沟里面去，一直淌到小村外面去。时间长了的时候，这些废水还是有一些难闻的味道的，小村那时候没有专门清理这些废水的人，一直要等到下过雨之后，这些废水被雨水冲刷走了，这味道才能够逐渐消失，有的年份秋季或许在漏粉之后就没有下雨，也是有过的。

这一进里面还有粮仓子，可以是一进方方正正的房子，也可以是圆形的粮仓子，队里面的粮食就存放在这里面。粮仓子在上部有一个方形的小门，大小上来说，我们不如叫它窗更确切一些；这个小门是上锁的，平时并不打开，有权利打开这个小门的通常就只有保管员一个人。当然，这里面也可以存放马料，具体上来说，很多情况下，高粱是可以当做马料使用的。圆形的粮仓子小村人们也叫做粮囤子，这就有点像我们在粮库看到的那个老式粮仓的那个样子。

粮囤子不是把粮食直接倒在里面的地面上面的，通常里面离地面有一定的高度的地方，架起来架子，在架子上面安装粮仓底儿，粮食倒在粮仓底儿上面，粮仓底儿与地面之间的空间可以通风，粮仓靠近地面的地方有通风道，在外面是可以看到。

后面的第二进中间开门，东边是办公与开会的地方，比如办公室可以是几间房子中间没有隔壁的格局，也可以是一间房子，单独的一个办公空间，与外面几间是隔离的；办公桌一般靠里面放置，也就是在房子最东面靠南窗户底下放置，两张桌子对放，另外一张桌子横着放置，对放的桌子人东西方向坐着，横放的桌子人南北方向坐着，脸朝着窗户的方向，也就是南面；小队长靠东面坐，面向西面，桌面上有一个那时候的标准配置，一部黑色的摇把子电话机，那时候还没有拨号盘电话机，更没有我们后来看到的电话机，而手机在那个时候在小村人们的思维里面连概念都还没有；会计坐在西面，面向东面。这两个座位都有一把椅子，横着放置的桌子也有一把椅子放在那里面，有事情的时候，民兵排长是可以坐在那里的，那个时期是有民兵这个组织的；关于民兵，也还有一个历程，假如感兴趣的话，还可以查阅一下，涉及到一些情节，这里就不再叙述民兵的相关事情了。

靠东墙的那一面放置有小村那时候叫做卷柜的柜子，上下两层，分开开门，可以上锁，用的是那种最最常见到的挂锁。柜子通常的都是没有画过的，通体一个颜色，比如是暗红色的。这些卷柜多数都是会计的，里面放置着会计的一些账目和用品。会计在当时是绝对的秀才，认识的字儿多，还会记账、算账，是个大能人，

小村人们都很羡慕他。会计不是脱产的，却也不用总是下地干活，比起其他人来说还是很轻巧的，不用总那么出体力。大队也有类似的卷柜，卷柜里面也还有另外的一个物件，那时候也还是能够在大队见到的，小队是没有的；这个物件就是半自动步枪，大队那个时候是有枪支的，后来大约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大队里面就不再有枪支存在了。

靠北墙是连铺（读pu1，小村人们是这样说的）的大炕，火炕在小村是神级存在的，小队里面也是有土炕的，冬夏天都有专人负责烧炕。

负责烧炕的人那时候叫做老更（jing1，当是小村人们的叫法，倾向于发这个音）倌，小村那时候这么读，实际上是更夫，并不是我们说的保管员，保管员是另外的一个角色或者说是工位。

火炕上面有行李，是老更（jing1）倌也就是更夫晚上的铺盖。老更（jing1）倌除了晚上看护队里面的东西之外，还要负责喂马这样的事情，晚上要给马添几遍草；亮天之后还要负责叫大家起来上工，我在小村生活那些年老更倌是需要到小村每一家去叫醒上工的人们的，从这里看，似乎真的就应该叫做老经管了，是经管着全村人起床的人。

队里的屋门是对开两扇的，与我们家里的门不一样。门西面的屋子是仓库，里面是队里的一些物品，也有一些粮食，或者一些马料，这个屋子归保管员管理，他有一串队里的钥匙，有一些钥匙队长有，有一些钥匙就只有他自己有，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保管员一定没有队长和会计卷柜门的钥匙。保管员不用总是下地干活，这是又一个轻巧的职位或者说是工位。

生产队的外屋，也就是开门的那间房子，也可能是两到三间房子，这个空间的后面部分，也就是靠北墙的部分，是有锅台的，这个与我们个人家里面是一样的，不过这个锅比较大，小村有一段时间全部人员都在队里面吃饭，这个锅做出来的饭菜能够支持近2oo人吃饭，大小就可想而知了。有关在对立面集体吃饭的话题，我们不再叙述了，感兴趣的宝宝们（2o22年）移步相应的文档吧。

生产队有厢房，东西两面都有厢房，这是与民居不同的地方。厢房的用处我在小村生活那些年并没有严格的规定。比如可以用作马圈，猪圈，草料库，以及仓库都可以。再比如可以作为粉坊或者豆腐坊也是可以的。

生产队的草料并不都在厢房里面，这里面仅仅存放能够给马吃几天的草料。我们说草料，实际上这里面说的是草而不包含料，（马）料是在保管员的仓库里面存放的，每一天定量领出来使用。这里我们说喂马草就更确切了。

4.2.1谷子

喂马草是谷草铡成的，适合马咀嚼（的长度），谷草是谷子这种农作物的秸秆。

谷草喂给马吃之前需要铡短了，适合马咀嚼，比如铡成两三厘米的长度，这个过程小村那时候叫做铡草，与我们抹墙铡麦秸做法相似。通常需要两到三个人来配合着一起完成，早期就是用小村人很熟悉的铡刀来完成，是纯手工来完成的；后期铡草机出现了，由电动机来带动，这是机械铡草，人们只需要把谷草塞进铡草机入口去就可以了。

人们的劳动强度降低了，不过一个实实在在的问题就是，你必须掌握好塞进铡草机入口里面去的谷草的数量，塞进去过多的话，铡草机就噎住了，严重的时候需要断电清理才能够重新工作；那些年也总是能够听到铡草机高高低低的叫声，也能够听到铡草机就一个声音的在叫；有经验的队长不用到现场去看，就能够知道铡草的人是不是适合干这个工作，用没用心干这个工作，很大程度上就是通过听你干活时候铡草机的叫声来判断的；我们说这个是很重要的事情，不过不是对于干活儿的那两三个人，而是作为管理者的队长；对于自己管理对象的熟悉程度，反应了管理者的管理水平；所谓的生活处处皆学问，真的是有道理的。

铡草机是很有能力的，通常它喷出来的草经过一个铁桶扬出去，就扬到装草料的屋子里面去；喷出来的草里面混有大量的灰尘，很呛人，铡草的人往往咳出来的都是带有黑色灰尘的痰；这样说是不是恶心到宝宝们（2o22年）了呢？这个真的是那个年月的真实写照，并没有刻意恶作剧。

铡完的谷草小村人们称为喂马草，装在草料棚子里面备用，这个草料棚子也就设在小村的厢房里面。

假如队里面的房子厢房没有能够占满东西两面的话，剩下的部分需要院墙来把整个院子圈起来，这个院墙不是很高，一人左右高度，土坯垒成的，每一年也是需要抹墙的。平时毁坏了的时候，也要及时修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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