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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华山派往事（第1页）

一秒记住【xiaoyanwenxue.com】精彩无弹窗免费！没多久我们一行三人就到达了五尺一莲台，原本通向思过崖前的五尺宽的深渊距离上也被用一块巨石搭建成了一座简易小型石桥，我看着眼前这座石桥问仇隐师兄既然通往一莲台的五尺深渊这道障碍已经被填平，那这里还能被称之为无耻一莲台吗？仇隐师兄让我赶紧闭嘴，无耻不无耻是上上上一辈的事，我们作为晚辈可以在背后悄声议论，但是绝对不能当面评论师祖辈的事，这是规矩。我赶紧闭嘴不提，我们站在一莲台外，仇隐师兄向一莲台内喊话摆件一莲居士，喊了半天也没听到回应。程睿问仇隐师兄一莲居士今年贵庚？既然是我们师祖辈的，那会不会已经羽化了？我们要不要直接进去看看？程睿话音刚落就听到一莲台内骂娘的声音传来。

两位老者从一莲台内走出，一位老者怒气冲冲的走出来质问我们是谁说一莲居士已经羽化的？我看了看程睿没说话，另一位老者在一旁劝着生气的老者说算了，年轻人口无遮拦，没必要较真，再说我们这把年纪挂掉也算长寿了。看到两位老者走出来，仇隐师兄立刻拜见了风师祖和一莲居士，原来生气的老者就是风师祖，但我心里一直很纳闷，明明程睿说的是一莲居士可能羽化了，为什么风师祖会特别生气，但这只是我自己在心里问仇隐师兄，当时并没有得到答案。

我们还没有说明来意，风师祖就问程睿是不是华山弟子？程睿支支吾吾了半天没有说明白自己到底是不是华山派弟子，只是一直在道歉刚刚说一莲居士羽化是无心之举，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程睿回复的牛头不对马嘴的更惹风师祖生气了，风师祖又问了一遍程睿到底是不是华山派弟子？我觉得程睿当时心里想的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华山派弟子。就这样僵持不下的时候，一莲居士全风师祖，说孩子也是无心之举，不要为难孩子，对风师祖说完便转头劝解程睿以后不要随随便便说一个人是否已经死掉了，尤其是说像他们这样风烛残年的老人，虽然人都会死，但越接近那个时间就越听不得。我在一旁听到一莲居士这样劝解程睿，心里却也开始觉得诧异起来，这明明和之前仇隐师兄说的不是一个人啊，在之前仇隐师兄嘴里李一莲是个五尺老人，但眼前这个一莲居士却是一个明是非辨事理的老者，难道是人一变老就好吗？我自己心里是这样跟自己解释的。

风师祖问仇隐师兄此次来华山所谓何事？仇隐师兄便如实说道此次上华山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风师祖坐镇三个月后的华山论剑，我们本来的计划是在三个月内找到风师祖，谁也没想到这么巧上山没两天就能在一莲台遇到风师祖。风师祖说巧什么巧，他这几年一直和师兄一莲居士居住在一莲台，从未去过别处。要找他直接来一封飞鸽传书就好了，何必亲自上山寻找。仇隐师兄解释到之前华山派内部都没人知道风师祖的行踪，没办法飞鸽传书给风师祖，所以上官掌门才派我们出来寻找。风师祖说既然来了就让我们一行三人在一莲台住下，反正离华山论剑还有段日子。仇隐师兄不敢反驳，便答应了风师祖在一莲台暂居一段时间的要求。但住下之后我才知道风师祖真正的意图是什么。原来上山打猎挑水的活全都留给了我们，他们专注着下棋。

又是无所收获的一天，程睿问仇隐师兄哪里又卖山珍野味的，我们可以掏钱买。仇隐师兄说银子在这个地方是最没有用的东西，程睿不服气说他没有带银子，他拿的是银票，银票在这个地方是可以用来擦屁股的，总好过那些光滑的树叶子和坑坑洼洼的石头块好用。听到这里，仇隐师兄慧心的点了点头，赞许程睿终于解锁了银票的终极用法。我在一旁插话说道程睿这才是真正的视金钱如粪土。不知何时一莲居士出现在我们身后，说了一句世人慌张，不过图碎银几两，可就是这几两碎银，却能解世间万般愁绪。我们三人拜见一莲居士，程睿也不知道是为了表现出自己独特的价值观还是就喜欢跟人反着来，程睿对一莲居士说钱不是万能的，人活一世不能一味的追求财富，很多东西用钱的买不到的，比如就像现在，我们身处华山身处，在这里钱就没有用，甚至还不如一张擦屁股用的草纸来的值钱。一莲居士笑了笑，然后接着对程睿说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是如果你有一万的问题，那么至少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个问题可以用钱解决，你们现在身处华山身处，打不到猎物，也用钱买不到，但这种情况就属于太极端，没有人会在深山老林里待一辈子，如果在城邦里，没有钱可能你连一个馒头也吃不起，只能站在馒头摊前在心里做思想斗争，要不要去给摊主说一声施舍你两个馒头，或者祈求摊主慧眼能看出你的窘迫，然后主动递给你两个馒头。程睿对一莲居士说他从来不会为了两个馒头去祈求别人的施舍。一莲居士问程睿挨过饿吗？程睿说他以前犯错的时候经常被父亲责罚不许吃饭。一莲居士说那就是没挨过饿，一莲居士说的挨饿就是那种一文钱也拿不来，到了山穷水尽的日子。这样的日子我和程睿都没有经历过，如果这样才算挨饿的话，那我和程睿还有仇隐师兄的确都没有挨过饿。我问一莲居士那他挨过饿吗？一莲居士说他经历过，那是当年他在华山派的日子。

一莲居士是被华山派收养的弃婴，关于一莲居士的出身，这一点我倒是和一莲居士能找到些共鸣，但后面的经历就差的很多。虽说华山派已经传了很多代，但当年江湖上并没有华山派的地位，甚至很多江湖人士都不知道华山派是在华阴城还是在华山里，那些年里华山派也只能在华阴城里和普通百姓一样种田，过着依靠老天爷的心情为生。在一莲居士长大后华山派依旧如此过着贫穷且满足的日子，似乎华山派所有人都没有想过要在江湖上为华山派扬名的事情，所有人练完功的时候总是会想着去地里看看种的粮食怎么样的，等到秋收时甚至连功也不练了，所有人都在忙着秋收。一莲居士没有说种地不好，但就是不满足，眼看着其他门派在江湖上混的风生水起，华山派出身的一莲居士也想要在江湖上为华山派扬名。要在江湖上扬名第一件事是什么？就是先扬名，然后搞钱，有了钱才能发展华山派，但当时华山派大部分人都满足现状不愿改变，一直到一莲居士的师父吴莫愁坐上了华山派掌门才开始启动一莲居士关于改革华山派的想法。就在改革初期华山派的保守派依旧不相信华山派能在江湖上扬名，他们觉得江湖上的大门大派都是经过了几百年的积淀才有了现在的江湖地位，而华山派如果从现在开始改革的话大概率在他们这一辈是见不到华山派扬名江湖的那一天，所以都没有改革的心思。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改革必定会触碰到一些人原有的既得利益，比如收徒学费改成免费收徒但要看武学资质等等一些问题。改革初期很多人拿一莲居士的出身来攻击他，说他是弃婴，在华山派学武并没有交过一文钱的学费，现在居然还想要对华山派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一莲居士觉得自己是华山人，为了华山派在江湖上能够扬名义不容辞，但那个时候的华山派只有他师父吴莫愁掌门一个人支持他。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华山派新一辈弟子们的武学素养明显提升了一个等级，然后经过江湖上大大小小的武学交流会上人们渐渐才知道原来还有一个已经传承了几百年的华山派。后来华山派弟子除了参加武林大会，又是自己搞华山论剑，慢慢的华山派就这样壮大了起来。在这时华山派也算是真正的改革成功，成为了江湖上响当当的大门派。要说糟心事小门派有小门派的糟心事，大门派也有大门派的糟心事。当年那些拖着不让改革的保守派，在改革成功后竟然莫名其妙的成为了华山派的改革先锋。政治从来就不是像一莲居士这样的先锋官能玩的转的游戏，吴莫愁掌门忽然羽化，一莲居士随后也被踢出了华山派。一莲居士当年怀疑师父吴莫愁是被人害死，但调查了很多年都没有找到证据，觉得对不起师父，最后只能独居在思过崖，没想到华山派竟然给思过崖起了个无耻一莲台的雅称。仇隐师兄不知何时离开了，只有我和程睿一直在听一莲居士跟我们将那些年他在华山派的日子。程睿问一莲居士那华山派如此无耻还能待吗？一莲居士说那些都是几十年前的老黄历了，现在他不关心华山派，只是时长在这思过崖约几个老友一同下棋品茶罢了。

风师祖和一莲居士一直在下棋，风师祖总是骂一莲居士是臭棋篓子，但是他自己又赢不了一莲居士，越是赢不了就骂的越大声。我感觉一莲居士好像也挺喜欢享受自己的手下败将叫自己臭棋篓子的。就这样下了几天之后可能风师祖输急眼了，便召集我和程睿还有仇隐师兄准备下山的事宜。临行前风师祖问一莲居士真的不下山参加华山论剑吗？一莲居士说他早已被华山派除名，自己就待在这思过崖思过就好。下山的路上我问仇隐师兄那天一莲居士说的当年华山派往事是真的吗？仇隐师兄说他没听多少，华山派弟子就不应该听所有关于华山派的不好的言论。我又去求证风师祖，风师祖说小孩子别乱打听过去的事，眼睛要向前看。我站在华山里向前看，前方全是悬崖，悬崖挨着悬崖，只能低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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