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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3页）

&ldo;不然你叫什么？&rdo;

&ldo;阿繁！&rdo;未繁这么说。

&ldo;阿烦？真是奇怪的名字。&rdo;暮霭敲了敲板子，跟着说：&ldo;你哥哥最近情况不好，你们吵架了吗？&rdo;

&ldo;这和他的复健治疗有关吗？&rdo;未繁问。为什么女人对这种事都特别敏感，妮妮也问过同样的问题。

&ldo;当然有关。&rdo;暮霭看着未繁说：&ldo;我之前交代你的那些东西你做了没有？牵引运动、按摩、帮他擦药。&rdo;

&ldo;他说他要自己弄。&rdo;未繁回答。

自从两个礼拜前发生了那件事情以后，他们之间除非必要，根本不会有太多的身体接触，更何况是按摩这种事情。

&ldo;扶手装了没有？&rdo;暮霭再问。

&ldo;装很久了。&rdo;未繁回答。

&ldo;你们，&rdo;暮霭拿着那块板子，踮起脚尖伸长手，重重敲了未繁的额头一下。&ldo;兄弟俩赶快和好，吵什么架，让他整天来这里都臭着一张脸，把我们家医生和护士都吓坏了。&rdo;

邵乐那张脸虽然暮霭早就看习惯，但其它人可不。

那些小弟弟小妹妹还有来治疗的病人，个个都怕邵乐怕得要死，私底下还议论纷纷邵乐到底是哪个角头的老大，长相如此之凶狠。

&ldo;知道了啦，没事的话我先走了。&rdo;未繁这么回答。

&ldo;对了，今天我有事所以疗程会提早结束，他一个小时后就能走了，你留下来等吧！&rdo;暮霭这么交代未繁，跟着便走进去诊疗室中。

当暮霭回到邵乐身旁，看了看邵乐的复健卡，跟着照着医生写在上头的指示，拿了两只腋下拐杖出来给邵乐。

&ldo;小明友，我们今天要来练习爬楼梯，因为爬楼梯会比较辛苦，所以练习一个小时就好。&rdo;暮霭用那张没表情的面孔，开着邵乐的玩笑。

&ldo;别叫我小朋友。&rdo;邵乐冷冷地说。

&ldo;快快快，快起来！&rdo;暮霭催促着邵乐。

邵乐由轮椅上缓缓站起来，等到自己抓到平衡感之后，再接过暮霭递过来的拐杖夹到腋下，慢慢地施力行走。

复健室里头有一处仿造楼梯的阶梯，邵乐慢慢地走往阶梯处，而暮霭则拿着记录板在旁边观看，并且记录邵乐所有发生的情形，以便送回给主治医生时，让医生评估邵乐的状况，替他安排更适合的复健程序。

在外头无聊的未繁，隔着玻璃窗朝着里面观看。

他见到邵乐拄着拐杖，极为困难地一阶一阶往楼梯上面爬。

普通人很容易就能做到的动作，邵乐却得慢慢地分解，先努力控制肌肉让脚抬起来，跟着使关节弯曲九十度，之后往前移动让脚掌放到上一个台阶上，用力撑起身体利用前扑的惯性动力使身体移动顺便带起另外一只脚，跟着两只脚都踏上同一个台阶，而后反覆反覆，持续不断重复。

未繁看着邵乐练习了整整四十分钟，没喊－声累，也没停下来。

他呼了一口气，在玻璃门外头的椅子上坐下，也不明白两人之间的冷战得持续到什么时候。

两个礼拜了。

这两个礼拜里他如果不主动找邵乐讲话，邵乐也不会来吵他。偏偏他只要一见到邵乐那张忧郁的脸，就会不由自主想到之前的事，因为尴尬，所以他刻意对邵乐保持距离，因为这样的原因，他和邵乐几乎没有交谈了。

这样的生活模式叫他的心情越来越不愉快，好像两个人变成了陌生人一样，虽然同住在一间屋子里，却毫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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