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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贺兰支吾了一下，说：&ldo;你能理解就好。&rdo;

&ldo;所以他们的身体素质和大多数狐仙不一样，有很强的繁殖能力？&rdo;

&ldo;我们称之为wo。&rdo;贺兰静霆看着远处的路灯，声音有些飘渺，&ldo;他们只有一个身体和一个繁殖器官，没有内脏。&rdo;

皮皮惊讶地看着他，以为他在说一个比喻，这话题越谈越抽象。

&ldo;难道他们连心肺和肠胃都没有吗？那么，他们怎么呼吸、怎么消化呢？&rdo;

&ldo;皮皮，欢迎你来到狐狸的世界。&rdo;他沉稳地打着方向盘，&ldo;如果你把我们的身体想象成某种有组织有系统的东西，你根本就想错了方向。&rdo;

&ldo;可是，一个虚无的身体怎么可以大量地繁殖呢？&rdo;

贺兰静霆忽然笑了。

&ldo;你笑什么？&rdo;

&ldo;你不了解虚无。&rdo;他说，&ldo;繁殖本来就是从无到有的过程。正因为什么也没有，才可以不停地有。&rdo;

&ldo;如果什么也没有，这个身体怎么能保证它繁殖出来的东西肯定和原件一模一样呢？&rdo;

&ldo;不保证。他们有时候会原样繁殖，有时候会出现新的完全不同的种类。可是随着滥用和环境的恶化，他们产生后一种类的情况越来越少。实际上当大家发现种狐们不能产生全新的种类时，有些人担心了，认为这是狐类衰亡的象征。我就是这些人之一。另有一些人却认为生存的第一要义就是繁衍。换句话说，这世界要有足够数量的狐，而不是狐仙。因为繁殖是修炼的大忌，除非他是种狐。千百年来，我们狐类一直把长生和修炼成人当作自己的最高梦想。我们梦想变成人。现在，这种梦想垮掉了。于是有人主张我们应当放弃修行，放弃模仿人类。一位狐狸的天年是十二岁，活到十二岁就应当自然地死去。我们生存的首要目标应当是繁衍和扩大生存的空间和范围。&rdo;

皮皮想起了刚才餐馆里的谈话：&ldo;所以有人开始下令不再批准任何修仙的申请。&rdo;

&ldo;是的。&rdo;

&ldo;赵松是谁？&rdo;皮皮忽然问。

&ldo;他是贺兰鹴的弟子。族类一共有两个祭司，左祭司和右祭司。他是左祭司。&rdo;

&ldo;你是右祭司？&rdo;

贺兰静霆点点头。

看样子，狐族的政治也很复杂呢。可是皮皮只关心一个问题：

&ldo;那你究竟是不是工蜂呢？&rdo;

&ldo;我们不能和人类繁殖。&rdo;

&ldo;你应当是半人半狐吧？&rdo;

&ldo;所以你是个瞎子。&rdo;

&ldo;那么……嗯……在你身上，是人的部分多一点呢，还是狐的部分多一点？&rdo;

&ldo;这个对你来说很重要吗？&rdo;

&ldo;我不过是想更了解你嘛。&rdo;

&ldo;除了我长得像人‐‐这和所有的狐仙一样之外，我没有任何地方是人的。我是一位地地道道的狐狸。&rdo;

&ldo;你是说……是说……《动物世界》里放着的，长着毛的那种？&rdo;

&ldo;嗯。&rdo;

这些事实在需要咀嚼，于是，皮皮沉默了。的

过了一会儿，见好半天不说话，贺兰静霆摸了摸她的头：&ldo;怎么，皮皮同学，你害怕了？&rdo;

&ldo;这有什么可害怕的？孔子说，四海之内皆兄弟也。&rdo;皮皮很豪慡很男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ldo;我一点也不怕，至少你没让我害怕过。&rdo;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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