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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咬了脚趾（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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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风瑟瑟的带着凉意，吹过树木、农田、和各种建筑。也把远处的终南山，变成了水墨画般的凝重。再就是雨淅淅沥沥的，开始把世界染成金黄色。唯有五角枫受到它特别的青睐，叶子染成了红色。

秋俨然是一个绘画巨匠，随意的涂抹就改变了世界的颜色。也改变了人们的心情。

天黑得早了，当妈妈骑着车，接瀚文和弟弟从托儿所回家的时候，夜的大幕已经拉开了。橘黄的路灯静默的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像鱼一样游回了各自的家中。

这个季节晚饭前，已经没有小伙伴们在楼前玩耍了。瀚文喂过鸡和兔子之后，就和小弟弟趴在床上戏闹着。爸爸今天肯定在加班，平时爸爸会带着妈妈一起到托儿所接瀚文和弟弟的。

妈妈今天没有像往常那样打毛衣，而是忙着做饭。瀚文知道今天晚上，肯定是稀饭，馒头就咸菜。因为只要妈妈做饭肯定是这样的。馒头是食堂买的，咸菜是爸爸拌好的，妈妈只要把爸爸准备好的稀饭，放在炉子上熬就行了。

妈妈看样子已经把稀饭熬上了。从厨房端了一大盆热水，瀚文心想不会这么早洗脚吧？妈妈在门后竟然脱了裤子，蹲在地上在洗屁股。瀚文好奇的看着妈妈白的屁股，妈妈发现了瀚文在看她。笑着骂道：“转过头去不许看。”

瀚文脸红着面向了窗户，小弟弟才三岁多一点。一个劲问妈妈：“妈妈，你不让哥哥看什么呀？”妈妈没好气的说：“你不懂瞎问什么！”

没一会爸爸回来了。吃完饭，妈妈在洗碗，听见妈妈对爸爸说：“我烧好了热水，你也洗一洗吧。”“晚上等孩子们睡了再洗吧！瀚文已经大了，看见了不好。”爸爸说。

妈妈叫过瀚文:“出去玩一会吧，九点半之前要回来。”瀚文心里觉得爸爸妈妈今天怪怪的，虽然以前也有过他们洗屁股的事情，可能自己没有太在意吧！

小伙伴们由于天已经冷了，都很少出来玩了。特别是女孩子。瀚文没有人玩，只好到鸡棚看看兔子。听爸爸说兔子要生小兔子了，到了鸡棚借着路灯的亮光，他竟然看见母兔子旁边，有三只像他的拳头那么大的小兔子。

瀚文兴奋极了，飞快的跑回家告诉爸爸。爸爸在家里拿了些烂棉花，还拿了块木板和手电。拉着瀚文到了鸡棚，妈妈抱着弟弟也跟来了。爸爸先把烂棉花垫在三个小兔子的下面，然后用木板挡住了兔子窝的门。边干这些便给瀚文说：“小兔子刚生下来，最怕冷，不保温的话，会冻死的。”

由于天黑瀚文看不太清楚小兔子。要求爸爸用手电照一照，爸爸用手电只照小兔子的边上，说不能直接照小兔子，对小兔子的眼睛不好。

弟弟也挣脱了妈妈的怀抱，急着要摸小兔子，妈妈拉住他对爸爸说：“这么冷的天，那些烂棉花够不够？”“够了，两只大兔子会用身体保护小兔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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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文能看清了三只小兔子都没有睁眼睛。他问爸爸：“小兔子什么时候能睁眼睛啊？”“要过些天”爸爸说。

回到家，瀚文兴奋的问爸爸：“小兔子是不是她妈妈生的啊？”爸爸肯定的回答：“当然是它妈妈生的呀！”瀚文又接着问：“那小兔子是怎么到妈妈肚子里面去的呢？”爸爸想了半天没有说话。最后不耐烦的说：“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啊？去问你妈。”

妈妈听了这父子两的对话，正在偷偷的笑呢。瀚文跑到妈妈身边摇着妈妈的手问：“妈妈，妈妈，我是你生的吧？”妈妈笑着捏了捏他的小脸蛋说：“你是妈妈的儿子，你当然是妈妈生的了。”瀚文歪着小脑袋想了想说：“那怎么外婆说，我是垃圾箱捡的呢？”妈妈把瀚文抱上床：“外婆骗你的，你真的是妈妈生的。快睡觉吧！别问了。”

瀚文躺在被窝里，又问了妈妈一句：“那我是怎么到你肚子里面去的呢？你是从那里把我生出来的？”妈妈有点哭笑不得，又有点不耐烦的说：“别问了，快睡觉。”

瀚文虽然闭着眼睛却睡不着。他怎么都想不清楚，自己这么大，怎么回到妈妈的肚子里面去呢？妈妈的肚子那么小，怎么能装下我呢？妈妈又是从哪里把我生出来的呢？瀚文胡思乱想着。。。。。。

他和爸爸打头睡一个被窝，弟弟和妈妈打头睡一个被窝，关灯后，弟弟早就睡着了，传来轻微的鼻息声。妈妈和爸爸还在说着话。他听不清楚爸爸妈妈再说什么，朦朦胧胧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正梦见小兔子们都长大了，一蹦一跳的。忽然感觉到床在吱呀吱呀的摇动。爸爸没在他的被窝，在妈妈的身上。妈妈不停的呻吟着。心想爸爸为什么要压在妈妈身上啊？是不是在欺负妈妈。

想到这里，瀚文把手伸进妈妈的被窝掐爸爸的脚。边掐边说：“爸爸，你不要欺负妈妈呀！”爸爸不动了，妈妈也不叫了。屋里很静很静。

过了好一会，爸爸已经回到了他的被窝。妈妈才轻声细语地说：“瀚文，快睡觉吧！爸爸没有欺负妈妈。”爸爸带着笑声说：“你快睡吧，爸爸和妈妈玩呢，爸爸怎么会欺负妈妈呢？”瀚文觉得好奇怪，大人们怎么会喜欢做这种游戏啊！他渐渐的又睡着了。

他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蝌蚪，被妈妈吃进了嘴里。又在妈妈洗屁股时，把他拉到了盆里。他很快就长成了现在的摸样。他很高兴，原来妈妈是这样把我生出来的。

他又梦见爸爸炖了好多猪蹄，好香好香啊！他急不可耐的张口就咬。被爸爸的尖叫叫声惊醒了，屁股上狠狠的挨了两巴掌。听到爸爸很生气的对他说：“给你说爸爸没有欺负妈妈，你怎么还咬爸爸的脚趾啊？”瀚文懵懵懂懂说：“我在做梦吃猪蹄呢！怎么就咬了你的脚啊！”妈妈听后，在那边哈哈大笑，爸爸也笑了。

早上起来，他不敢抬头看爸爸。妈妈一把把他拉到桌旁，对着爸爸说：“你肯定脚没洗干净，害儿子把你的脚当猪蹄啃。”爸爸笑了笑没吭声。看见爸爸没生气，他才放心了。

至今妈妈再提起这件事，都会笑个不停。瀚文就会很不忿的说：“还笑呢，你和爸爸亲热，也不避着孩子。”妈妈正色道：“当时就那条件，一间十三平米的房子住了四口人。最多时加上你外公、你外婆、你大弟弟共住了七口人，那像现在条件这么好。”一九七三年就在我咬了父亲的脚趾后，不堪回首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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