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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第2页）

惟一。

其实她已经死了，甚至在杜戈进门前就死了。他仔细看着她的脸，看到的是发

浑的泪珠在面颊上留下来的痕迹。她也许是今天死的，也许是昨天，也许是前天，

但邮差知道他会找到这儿来，而且不会眼睁睁地看她死去，所以就把她留下做诱饵。

邮差把她当作木偶，控制她脸上那有限的表情，利用她的声音说出他自己要说的话，

用尚存的力量支配这具尸体。

&ldo;干得不错，&rdo;杜戈冷冷地说。

邮差睁开眼盯着他。他们四目相交，但这次杜戈可没有退却，眼睛一眨不眨地

瞪着他。邮差也是如此，但却显得有些心虚。他失败了，他知道自己失败了，也知

道杜戈完全清楚这一点。

&ldo;你完蛋了，&rdo;杜戈说道。

邮差嘴里嘘嘘有声。在他们身后吉赛莱的尸体轰然倒在了地上，地上的信纸、

信封，还有账单飞了起来。杜戈以为这些东西说不定会朝他飞来，打在他的脸上，

但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都打着旋无力地飘到半空。

&ldo;都结束了，&rdo;杜戈说道。

门一下子打开了，迈克、特伦顿还有其他那几个警员冲了进来。迈克看到旋转

的邮件，看到吉赛莱的尸体，不禁失声喊道，&ldo;天哪！&rdo;

特伦顿的左轮手枪立即对准邮差，子弹出膛了，射中了他，并从他的身体穿了

过去。邮差哈哈笑起来，这个嘎嘎的失笑本应令人毛骨悚然，但这次却没有。

杜戈突然想起自己手里还握着一支枪。

邮差在半空抓住一个信封，鸡爪子一样的手向前伸着，东倒西歪地朝特伦顿走

了过去。&ldo;这是你的，&rdo;他脸上带着笑意，声音嘶哑地说道。

特伦顿厌恶地摇摇头。

邮差脸上的笑意退去了。

&ldo;咱们走吧，&rdo;杜戈说道，他的声音很平静，充满了自信。&ldo;过两天咱们再来。&rdo;

他说着把手枪还给了迈克。

迈克望望杜戈，望望邮差，然后把东西收拾好。他一言不发地点点头，示意大

家离开这里。&ldo;别走！&rdo;邮差声嘶力竭地喊道。

这些人理也不理他，迈过地上的碎玻璃，走出了邮电局。

第55章

彻底解脱

杜戈醒了，头脑异常清醒，刚才做的什么梦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起初他以为

是什么声音惊醒了他的美梦‐‐电话声、敲门声一一但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那蟋蟀

的鸣叫一刻不停。他看了一眼钟表，蓝色的指针在黑暗中闪烁着。3点钟。&ldo;灵魂的

黑暗时刻&rdo;，他记得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个说法，凌晨3点钟是人离死亡最接近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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