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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2页）

&ldo;谢谢。&rdo;深绘里说。

从她的口中听到道谢的话，这还是第一次呢。天吾心想。不对，也许并非第一次，但上一次听到这样的话是什么时候，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第19章青豆分担秘密的女人们

&ldo;小小人？&rdo;青豆盯着少女的脸，用温柔的声音问，&ldo;哎，小小人说的是谁呀？&rdo;

但阿翼只说了那么一个词，便再度紧紧地闭上嘴巴，瞳孔又像先前一样失去了深邃感。仿佛仅仅说出那一个词，便已耗去全身一大半能量。

&ldo;是你认识的人吗？&rdo;青豆问。

依然没有回答。

&ldo;这孩子提到这个词好多次了。&rdo;老夫人说，&ldo;小小人。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rdo;

在小小人这个词里，隐含着不祥的声响。青豆就像听到了遥远的雷鸣，辨出了这微弱的声响。

青豆问老夫人：&ldo;是那小小人伤害了她的身体吗？&rdo;

老夫人摇摇头。

&ldo;不清楚。但不管是什么东西，这个小小人看来无疑对这个孩子有重要的意义。&rdo;

少女将两只小小的手放在桌子上，姿势始终不变，用那双不透明的眼睛凝视着空气中的某一点。

青豆问老夫人：&ldo;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do;

老夫人用一种可以说是淡淡的语气讲述道：&ldo;发现有强奸的痕迹，而且重复过多次。

外阴部和阴道有几处严重撕裂，子宫内部也有伤痕。是在还未完全成熟的小小的子宫里，强行插入成年男子勃起的性器官造成的。所以卵子着床的部位遭到极大的破坏。据医生判断，以后即使长大成人，她也不可能怀孕生子了。&rdo;

看来老夫人半是有意地当着少女的面搬出这锥心的话题。阿翼不发一言地听着，看不出她的表情中有丝毫变化。嘴巴不时露出小小的蠕动，却没有声音发出。她仿佛半是出于礼貌，在倾听人家谈论远方的陌生人。

&ldo;还不止这些。&rdo;老夫人静静地继续说，&ldo;就算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通过采取某种治疗措施，使子宫机能恢复，这孩子以后恐怕也不愿和任何人发生性行为了。伤害如此严重，性器官插入时肯定伴随着相当的疼痛，而且这样的行为还重复了好多次。这种疼痛的记忆不可能简单地消失。我说的话，你听懂了吧？&rdo;

青豆点点头。她的双手放在膝盖上，手指紧紧地交扣在一起。

&ldo;就是说这孩子体内已经预备的卵子，都没有用了。它们？？&rdo;老夫人朝着阿翼瞥了一眼，继续说道，&ldo;已经变成毫无意义的东西了。&rdo;

这番话阿翼究竟能理解多少，青豆不清楚。纵使她能理解，她那活生生的情感也似乎在别的地方，至少不在此地。她的心似乎被锁在别处某间上了锁的、狭小而阴暗的房间里。

老夫人继续说：&ldo;我并不是说，怀孕生子才是女性唯一的人生意义。选择何种人生，这是每个人的自由。但她作为女性与生俱来的权利，却被什么人凭暴力预先剥夺了，这样的事无论如何都难以容忍。&rdo;

青豆默默地点头。

&ldo;当然难以容忍。&rdo;老夫人重复道。青豆发现她的声音在微微颤抖，感情似乎渐渐变得难以自制。

&ldo;这孩子是从某个地方独自逃出来的。不知道她是怎样逃脱的，除了这里，她走投无路。除了这里，任何地方对她来说，都不能说是安全的。&rdo;

&ldo;这孩子的父母在哪儿？&rdo;

老夫人露出不快的神情，用指尖轻轻击打着桌面。我们知道她的父母在哪里。

&ldo;但是，

容许这种残酷行为的，正是她的父母。就是说，这孩子是从父母身边逃出来的。&rdo;

&ldo;这么说，父母容许别人强奸自己的女儿。您是这个意思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