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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第1页）

&ldo;一击毙命&rdo;四字咬得尤其重。

外面响起了鸟鸣声，刚好有一只雀停在了窗前树梢上，季别云不由得转头看去，却见那只雀又倏地飞走了，只留下还在晃动的枝叶。

他垂下双眼，在心中想了想。

丞相在外界看来一直都两袖清风，就连观尘也称之为贤相，还夸过秉直公正。现在看来，这些评价似乎也不无道理。

他虽然不认为丞相真的完全干净，但是或许也不能苛求，若对方心中真的装有社稷民生呢?

思虑了片刻，他抬眼道：&ldo;我不结盟，但可以与丞相合作，丞相是否也能退一步?&rdo;

对面也沉默了一会儿，方绥视线移向桌面上的那卷白布，松了口：&ldo;可以，若季将军彻底动手了，我必然会跟上。&rdo;

&ldo;彻底动手?&rdo;季别云反问道，&ldo;难道去刑部状告御史台不算动手吗?&rdo;

方绥那双眼神仿佛能洞穿人心，幽幽道：&ldo;你我都清楚，只是登了刑部的门，不足以撼动御史台，对吧?&rdo;

老狐狸，连他还有下一步都猜出来了，未免太精了。

季别云不好否认，在心里算了算，觉得这笔买卖还是挺值的。只是他得先确认一番方绥掌握的证据，万一这老狐狸骗人呢?

&ldo;丞相方才说，搜查到了御史台为祸地方的证据，&rdo;他道，&ldo;可否细说?&rdo;

方绥没说话，又慢腾腾地啜了一口茶。

季别云懂了，只好将那卷诉状打开了一小段，丞相的目光果然投了上去。只不过他很快又合上，皮笑肉不笑道：&ldo;我够有诚意了吧，那丞相的诚意呢?&rdo;

&ldo;自然是有的。&rdo;方绥放下茶盏，道，&ldo;各地不少官员都贿赂过御史台，其中牵扯到的可不是个别监察御史，足以让圣上下旨彻查了。这份证据，季将军可放心了吧?&rdo;

他挑了挑眉，&ldo;我又没看见实物，怎能放心?&rdo;

丞相笑了笑，&ldo;不若我告诉你一些别的。&rdo;

季别云看着那笑意，觉得浑身上下瘆得慌，却硬着头皮开口：&ldo;丞相请说。&rdo;

&ldo;如今的御史中丞段文甫，也是从当年监察御史的位置爬上来的。&rdo;方绥故意顿了顿，&ldo;我想想，似乎灵州也在他管辖范围内吧?&rdo;

作者有话说：

一场谈判，好难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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