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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反出朝歌（第1页）

纣王一看到，大骂：“这个贼子如此无礼！我秉持着上天的好生之德，不杀这个老鼠贼，赦令他归国，他却反而写诗在午门，大大侮辱朝廷，实在是罪不可赦！”

他立即下令：“宣殷破败、晁田、鲁雄等，统领六师，我要亲自征伐，必须要灭掉他的国！”

当驾官随即宣鲁雄等前来见驾。不一会儿，鲁雄等朝见，礼毕。纣王说：“苏护反商，在午门题诗，严重侮辱朝廷，情殊可恨，法纪难容。卿等统领二十万军队作为先锋；我亲自率领六师，以声讨他的罪行。”

鲁雄听了，低头暗思：“苏护是忠良之士，素怀忠义，不知什么事触忤了天子，他竟然要亲自征伐，冀州危险了！”于是鲁雄为了保护苏护而俯伏奏道：“苏护得罪于陛下，何必劳驾陛下亲自征讨。何况四大镇诸侯都在都城，还没有归国，陛下可点一二路人马征伐，可以擒拿苏护，明正他的罪行，自然不会失去讨伐的威名。何必陛下跑这么远去做这件事情。”纣王问：“四镇诸侯之中，谁可以征伐？”费仲在旁边，出班奏道：“冀州是北方崇侯虎属下，可以命令侯虎去征伐他。”纣王立即准许施行。

鲁雄在旁边自思：“崇侯虎是贪鄙暴横的匹夫，带兵远征，他所经过的地方，一定会遭受残害，百姓不得安宁。见有西伯姬昌，仁德四布，信义素着。何不保举这个人，庶几两全。”纣王就要下命令传旨，鲁雄奏道：“侯虎虽镇守北地，恩德威信还没有表现出来，恐怕这次征讨不能展现朝廷威德；不如西伯姬昌，仁义素闻，陛下如果给他征讨的权力，自然不用大动干戈，就可以擒拿到苏护，治他的罪行。”纣王思考了好一会，都准奏了。特传旨命令二位诸侯，受天子的命令专门进行征讨。使命持旨到显庆殿宣读。

且说四镇诸侯与两位宰相还在饮酒宴会没有散席，忽然报“旨意下”，不知是什么事。天子的使者说：“西伯侯、北伯侯接旨。”二位诸侯出席接旨，跪听宣读：

诏书说：我听说帽子的佩戴和鞋子的穿着，其区分是非常严格的，因为这是维护礼仪的准则，不容有半点马虎。因此，当君王的命令召唤时，我们应立即驾车前往；当君王赐死时，我们不敢违背命令。这是为了维护尊卑之分，推崇使臣之道。

现在，苏护的行为却不是这样。他狂妄悖逆，无礼傲慢，在王宫里忤逆君王，违抗君王的意愿，破坏了国家的纲纪，然后被赦免回国后，他不但没有悔过自新，反而胆敢在午门写诗，安心于叛逆君主，他的罪行是不可原谅的。

因此，我决定赐给姬昌等人权力和符节，让他们根据实际情况自行判断，前往惩治苏护的忤逆行为，不得宽容放纵。所有的罪行都将归咎于他。我在此发布诏令让你们前往征讨。钦哉。谢恩。

天子的使者读完圣旨，二位诸侯谢恩起身。姬昌对二丞相、三侯伯说：“苏护朝商没有进入殿庭，没有参见圣上；现在的诏书却说‘立殿忤君’，不知这话从何说起？而且苏护这个人历来心怀忠义，多有军功；午门题诗，必定有欺骗作假。天子听信什么人的话，要征伐有功之臣。恐怕诸侯们都不心服。希望二位丞相明日早朝看见天子时，问明详细情况。苏护得的是什么罪？如果事实确实是那样的，那就可以征伐他了；如果事情并不是那样，应当劝说天子停止征伐苏护的事情。”

比干表示赞同，他说：“君侯说得对。”崇侯虎在旁边说道：“‘王言如丝，其出如纶’，如今诏书已经发出，谁敢违抗呢？况且苏护在午门题诗的事，必然有凭有据；天子不会无缘无故地制造这个事端。现在有八百个诸侯，如果都不遵守天子的命令，各自主张，天子的命令不能在诸侯中执行实施，这是取乱之道。”

姬昌说：“您的话虽然有道理，但只是说了一个方面，你不知道苏护是忠诚善良的君子，一直秉持赤诚之心，全心全意地为国家服务，教化人民有方，治理军队有法，这么多年来，他没有犯过错误。现在不知道天子被谁迷惑了，对善良的人动用军队问罪。这件事情恐怕不是国家的吉祥征兆。我希望现在不使用武力，不进行杀戮，共享太平。何况动兵是凶险的象征，经过的地方一定会引起惊扰，而且劳民伤财，频繁地使用武力，没有正当的理由，都不是盛世应该有的。”

崇侯虎说：“您的话确实有道理，但是没有想到君王的命令不可抗拒，身不由己！何况天子的命令庄严神圣，谁敢违背，让自己犯下欺骗君王的罪行。”

姬昌说：“既然如此，您可以带兵先行，我的军队随后就来。”

于是大家都散席了。西伯侯对两位丞相说：“让侯虎先走，姬昌暂时回到西岐，带领军队继续前进。”于是大家各自告辞离开，不说了。

第二天，崇侯虎到校场整点军队，告别朝廷出发。

话说苏护离开了朝歌，和众士兵一道，几天之后就回到了冀州。苏护的长子苏全忠率领众将到城外迎接。父子相聚后进城，到帅府下马。众将到殿前和苏护相见后，苏护说：“当今皇上不务正业，天下诸侯前来朝见，不知道哪个奸臣暗中上奏说我的女儿美色，昏君召我进殿，想将我的女儿选为宫妃。当时我当面直言劝谏，没想到昏君大怒，以违抗圣旨之罪将我逮捕，当时有费仲、尤浑二人保奏，将我赦免了，想让我送女进献。当时我心情十分不快，在午门上题诗一首后就反了商朝。这次昏君一定会派诸侯前来问罪。众将听令：暂且将人马训练起来，城垣上多准备滚木炮石，以防备攻打之虞。”众将听令，日夜防备，不敢稍有懈怠，准备迎战。

话说崇侯虎率领了五万人马，当天出发，离开朝歌，向冀州进军。

大部队正行进时，经过的州府县道用了不止一天的时间了。前面探路的哨兵跑来报告：“军队已经到了冀州境，请千岁下军令决定。”崇侯虎传令安营扎寨。

崇侯虎安下营寨后，已经有探马报进冀州。苏护问：“是哪路诸侯做统帅？”

探事的回话说：“是北伯侯崇侯虎。”

苏护大怒说：“要是别镇的诸侯，还可以商量；这个崇侯虎历来行为不道德，决不能和他讲道理解释。不如乘此机会大破他的军队，以振我军威，而且为万民除害。”

苏护传下命令：“点兵出城迎战！”众将听到命令，各自整顿武器兵马出城，一声炮响，杀气冲天。城门打开后，把军马一字排开。

苏护大声喊道：“传将进去，请主将到辕门答话！”探事马立即把消息传到军营。

崇侯虎传令点好人马。只见门旗打开后，侯虎骑着逍遥马，统领众将出营，展出两杆龙凤绣旗。后面有长子崇应彪压住阵脚。苏护见侯虎头戴凤翅盔，身披黄金甲，大红战袍，白色腰带，骑着逍遥马，斩将大刀放在鞍鞒之上。苏护一见，马上欠身说：“贤侯别来无恙。我甲胄在身，不能全礼。当今皇上失道缺德，轻视贤臣重视美色，不想着怎样去治理国家；听信谗言奸佞的人，强纳我的女儿做妃子，荒淫酒色，不久天下就会变乱。我自己守着边疆，贤侯为什么要出这种没有道理的兵？”

崇侯听了他的话大怒道：“你忤逆天子诏旨，在午门题反诗，是贼臣，罪不容诛。现在奉诏问罪，你应当恭敬地跪在辕门前面，你反而用花言巧语来糊弄我，持兵横行霸道，用来表示你的强大！”

崇侯虎回头看着左右说：“谁给我擒拿这个叛贼？”

话没说完，左哨下有一将领冲了出来，头戴凤翅盔，身披黄金甲，大红袍，狮蛮带，骑着青骢马；厉声说道：“待末将擒拿这个叛贼！”连人带马冲到军前。这旁边有苏护之子苏全忠见那阵上一将领头冲在前头刺斜里纵马摇戟大喊：“慢来！”全忠认得是偏将梅武。梅武说：“苏全忠你父子反叛得罪天子尚不倒戈服罪还强想抵抗天兵是自取灭族之祸！”

苏全忠拍马摇戟向他刺去，梅武舞动手中斧和他迎面相斗起来。

两个人交战二十回合，梅武被苏全忠一戟刺下马。

苏护见儿子得胜，便命令击鼓进攻。冀州阵上大将赵丙和陈季贞，纵马持刀向敌人杀去。随着一声呐喊，战场上愁云荡漾，日月无光，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侯虎的部下金葵、黄元济和崇应彪边战边逃，败退到十里之外。

苏护命令鸣金收兵，回城到帅府，升殿坐下，赏赐有功的诸将。他说：“今天虽然大破一阵，但他们必定会整兵复仇，不然定会请兵增将，冀州必定危在旦夕，怎么办才好呢？”话未说完，副将赵丙上前说：“君侯今天虽然胜利，但征战似乎没有尽头。以前您写反诗，今天又杀敌斩将，抗拒皇命，这都是不可饶恕的大罪。况且天下诸侯，不仅只有崇侯虎一人。如果在朝廷盛怒之下，再派几路兵马来攻打冀州，冀州只不过是弹丸之地，实在像以石投水，立刻就会倾危。如果按照我的愚蠢看法，一不做二不休，不如趁侯虎刚刚战败，趁他没有防备离城不远时，人衔枚，马摘辔，暗中劫营，杀得他们片甲不留，才知道我们的利害。以后再看哪一路贤良的诸侯，就依附他。进出自由，还可以保护一众族人。不知道君侯觉得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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