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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8 再入九重楼41（第1页）

褚念念提出这个问题，徐离耀当即拿着夜光珠在她眼前晃了晃，可是……

她竟然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黑左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随后踮起脚尖翻开了她的眼皮。

顿时，徐离耀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一直没看过，褚念念的眼睛究竟是什么样子，这下，总算看清楚了。

眼白处，完全是一片血红，而眼球处，则是一片墨黑。

漆黑如谭，深不见底，却没有一丝光彩。

黑左重重叹了一口气，“刚才给你吃的药丸是解蛊毒的，要是还没好……那就是……”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但褚念念已经懂了。

她没有哭，反而扬起了唇角，却带着些许苦涩。

【徐离耀，真的应了，以后咱们两个残疾，真的得相依为命了。】

徐离耀把她揽入怀中，紧紧地抱着，【我是你的眼，你是我的耳朵和嘴巴，我们再也不分开了，一秒都不要。】

褚念念也紧紧地搂住了他，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眼角落下了一滴泪。

怎么可能不在乎呢？

她现在才知道他的感受。

如果他是个健全的人，她也会选择放手，让他去找一个更适合的人。

但是命运如此吧……

宗谷和黑左也沉默着，他们或许不能切身体会，又或许在九重楼这种地方已经麻木了。

许久，褚念念主动松了手，眼角的一滴泪也已被她偷偷拭去。

【好了，风先生他们还等着呢。】

她对着无尽的黑暗说道：“黑左，我们想去找鸟王，你认不认识路？”

黑左又是一副受惊的模样，惶恐道：“鸟王？你们要找鸟王？不不不！被他发现，大家都会死的！”

“你认识鸟王？”宗谷沉声道。

黑左嗫喏许久才答道：“我……他……他是我父王……”

“父王？！”褚念念大惊，“你既然是他的孩子，怎么会被关到这里来？”

“唉！”黑左长叹一声，满面愁色，“他的孩子多着呢，我们这种鸟人，根本就不被他承认，小时候我也住在鸟堡里，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的两条腿变成了鱼尾，就被他赶出来了。”

鸟王简直比海王还要渣！

倒是不尽然，海王还逼着自己的女儿繁衍鲛人后代，好像更渣一些！

褚念念终于明白了，九重楼的确是至邪的地方，在这里找到几个纯良的妖并不容易。

风先生说得对。

但她还是相信，白渔说黑左是好人，就一定是。

她摸了摸背上的微凸，对黑左说道：“你不用带我们进去，你可以等在外面，等我们办完了该办的事，给你找一个妥当的地方。”

黑左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却突然又摇了摇头，“不行！你们这样进去会死的！我不能让你们死，你们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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