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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第1页）

栩澜问道：&ldo;正是。你见着我师公时，他一直只是个老者？&rdo;

苏澈：&ldo;难不成他还成天变来变去？&rdo;

栩澜点头道：&ldo;师公这样子我也只见过一回，后来再见便都是穿得破烂的枯瘦老者。但这样子才是我师公的真身。&rdo;

苏澈手搭个凉棚再次仔细望去，见那人只是在看擂台比试，很专注的模样，便又问道：&ldo;他为何要搞出两张脸来？&rdo;

栩澜明显只是心存侥幸前来一试，现在真让他给瞧见了，心情显见好得不得了，说不定待会儿还得多吃几碗干饭。

可他竟就这张脸眉飞色舞的脸，对苏澈说了一句特别凄惨的话来：&ldo;为了我死去的师叔。&rdo;

苏澈一叹：&ldo;我从未见过你师叔，原来他已经死了。&rdo;

栩澜忙道：&ldo;并非现在的心觉师叔，而是很早以前的一位小师叔，心惗师叔，是师公的一位女弟子。&rdo;

苏澈：哎哟？哎哟哎哟？

☆、第二百五十一章

栩澜终于不再那么满脸开花地喜形于色了，他沉声道：&ldo;据传，我心惗师叔自拜师起便迷恋我师公至深，师公劝说无用，便在浮岛周围专为她设下数道禁制，不允许她靠近。心惗师叔伤心之余也自罚幽禁，带罪郁郁修行走火入魔，我师公将她救上浮岛已经来不及，她便在师公的浮岛自毁元神跳岛谢罪了。&rdo;

苏澈：&ldo;……&rdo;

栩澜：&ldo;听我师父说，我师公没什么为师之道，总和他们三个弟子玩闹在一处，还为我小师叔扛过两次大天劫，弄得遍体鳞伤，闭关疗伤数十载，大概正因如此吧，小师叔才会对他陷得那么深。后来，天山还一度出了不能收女弟子的门规，许多年后又因我师父一定要收女弟子而撤回。师公认定是自己那副好皮囊害了我小师叔，所以从此自罚改头换面，成了一个不修边幅的枯瘦老人，且再不收徒了。&rdo;

苏澈默默听时，遥望着人群中的炽珏，见他不时还会为台上的弟子鼓掌叫好。愉悦的神情看似和他用苍老模样示人时如出一辙。

皮囊惑人，谁也看不出谁的内里到底是千疮百孔还是完好如初。

无数岁月自那些痕迹上冲刷而过，来到如今，望着这已是硕果累累的天山，再想起他的爱徒心惗时，是否还会因悔恨而痛苦。

……

第一日大会顺利落幕，晋级的弟子明日还要继续比试。

苏澈与栩澜道别，便用随心符紧随炽珏，离开了外域。

一到浮岛，炽珏还来不及变相，回头一见苏澈时吓了一跳。随后他急忙对着苏澈一揖，道：&ldo;在下是掌门的仙使……&rdo;

苏澈嗤了一声，&ldo;我问你是谁了吗？还仙使，有仙使，还能把你家掌门捯饬成那伤眼的模样？&rdo;

炽珏硬着头皮急中生智道：&ldo;……在下一般不来，此次是来送信的。&rdo;

苏澈见他真的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她，便伸手接过，道：&ldo;你差不多得了，不嫌累。&rdo;

炽珏叹了一声，眨眼间又变成了不修边幅的瘦老头，&ldo;丫头，你怎么认出我的？&rdo;

苏澈这会儿已是懒得理他，手中凌天的笔迹又爬满了厚厚的一沓信纸，&ldo;信来了多久？&rdo;

炽珏：&ldo;今日一早，我本来说晚些时候给你送岛上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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