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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ldo;这些疼痛是虚拟的，纪下士，&rdo;大法官低声细语道，&ldo;是一种神经幻象。你的身体不会留下疼痛的记号。&rdo;

石板上，纪下士咬紧牙关，想要抬头看看自己的身体，但粘扣带将他的脑袋紧紧绑在原处。

&ldo;但也许，下一次就不会了，&rdo;枢机继续道，&ldo;也许这次，我们会采取不太优雅的古老方法。&rdo;他朝盖尼式床走近一步，让那男子看到自己的脸，&ldo;再问一次……你和德索亚神父舰长为何放跑女孩?你为何袭击拉达曼斯?尼弥斯?她可是你的同机船员。&rdo;

纪下士张开嘴，露出后槽牙。&ldo;日……日……日你祖宗。&rdo;他咬着牙骂道，抵御着席卷全身的一波波痉挛。

&ldo;好吧。&rdo;大法官说道，他朝法雷尔神父点点头。

法雷尔这次选的图标，翻译过来的意思是&ldo;右眼后接上高压电线&rdo;。

纪下士张开嘴，无声狂啸。

&ldo;再问你一遍，&rdo;大法官轻声说道，&ldo;快回答我。&rdo;

&ldo;恕我冒昧，大人，&rdo;法雷尔神父朝通信志看了看，&ldo;密会弥撒还剩四十五分钟就要举行了。&rdo;

大法官伸出手指一扬。&ldo;我们有时间，马丁。有的是时间。&rdo;他抓住纪下士的上臂，&ldo;下士，说出真相，你就可以好好洗个澡，穿好衣服，无罪释放。你背叛了你的教会、你的主，也因此犯下了罪行，但是教会的精髓在于它有一颗宽恕之心。只要解释一下，你为何要背叛，那么就可免去一切罪责。&rdo;

纪下士受着电击，全身肌肉痉挛，令人惊讶的是，他竟然朗声大笑。&ldo;日你祖宗，&rdo;他说，&ldo;你们给我用了吐真药剂，已经让我说出了一切。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那个女魔头，为什么要放那个孩子走，你也绝不会放我出去的。日你祖宗。&rdo;

大法官耸耸肩，朝后退了一步。他望了望自己的金色通信志，轻声说道：&ldo;我们有时间。有的是时间。&rdo;他朝法雷尔神父点点头。

虚拟疼痛控制台上的这个图标，看上去像是个双括号，意思是&ldo;滚烫的阔剑插进食道&rdo;。法雷尔神父优雅地伸出两指，启动了它。

费德里克?德索亚神父舰长在佩森上重生后，在基督圣心军的梵蒂冈宅邸中度过了两周时间，他实际上是被软禁在了那儿。宅邸很舒服，很安静。有个重生医疗神父照顾着他的衣食起居，这是个胖胖的人儿，矮矮的，他是巴乔神父，一如既往地和蔼、热切。但德索亚恨透了这个地方，恨透了这个神父。

没有人告诉德索亚神父舰长，他是否可以离开圣心军宅邸，但德索亚明白，他必须留在此地，直到宣召送达。苏醒后过了一星期，他恢复了力气，适应了环境，便被宣召前往圣神舰队总部，在那儿，他会见了吴玛姬元帅以及她的指挥官马卢欣元帅。

会见期间，德索亚神父舰长始终保持着谨慎，未有过多行为，敬礼后，便稍息站立，洗耳恭听。马卢欣元帅做了一番解释，说他们检阅了四年前德索亚神父舰长的军事审判文档，发现这起案件的诉讼程序有不少不当之处，前后矛盾。经过进一步审阅，决定撤销原审判决，并立即恢复德索亚神父在圣神舰队中的舰长职务。现正准备为他安排一艘舰船，行使战斗任务。

&ldo;你以前那艘&lso;巴尔萨泽&rso;号火炬舰船已经停用了一年，&rdo;马卢欣元帅说道，&ldo;它将会得到全面的改装，提升至大天使护卫舰的标准。你的继任斯通圣母舰长，身为它的舰长，非常出类拔萃。&rdo;

&ldo;是的，长官，&rdo;德索亚说，&ldo;斯通是名优秀的副官。我确信，她会是名优秀的指挥官。&rdo;

马卢欣元帅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翻阅着笔记本的上等纸页。&ldo;是啊，是啊，&rdo;他说，&ldo;非常优秀，事实上，我们已经推荐她担任一艘新型行星级大天使舰船的舰长。神父舰长，在我们心中，也有一艘大天使舰船，为你准备着。&rdo;

德索亚眨眨眼，试图压制内心的反应：&ldo;&lso;拉斐尔&rso;号，长官?&rdo;

元帅抬起头，那张满是皱纹的黝黑脸庞上，现出了一丝微笑：&ldo;对，&lso;拉斐尔&rso;号，但并非你以前驾驶的那一艘。那个原始型号已经不再担任信使任务，我们也改了它的名字。这艘新型&lso;拉斐尔&rso;号大天使……啊，神父舰长，你有没有听说过行星级的大天使舰船?&rdo;

&ldo;不，长官。没有。&rdo;但是，在那个沙漠星球上的小镇上有家酒馆，铝土矿工喝酒时常常高谈阔论，他曾听到过一些传言。

&ldo;你已经落后了四个标准年。&rdo;元帅嘀咕道，摇摇头，他的一头白发服服帖帖地梳在脑后，&ldo;吴元帅，让费德里克的知识面与时代同步一下。&rdo;

吴玛姬点点头。房间内的一面墙上安着一台标准战术控制台，她碰了碰上面的触显，于是，一架星舰的全息影像出现在她和德索亚之间，神父舰长一眼就可以看出，这艘船比他那艘陈旧的&ldo;拉斐尔&rdo;号庞大、光滑、精美，也更加致命。

&ldo;陛下令圣神的每一颗工业星球制造一艘行星级大天使巡洋舰，或者，至少为制造飞船出资。&rdo;吴元帅说道，听口吻像是在做简报。&ldo;过去四年间，已经建成二十一艘，并且全部开始服役。还有六十艘即将完工。&rdo;全息像开始旋转，慢慢放大，最后停在了主甲板的剖面图上。看这样子，似乎有一把激光切枪将其切成了两半。

&ldo;如你所见，&rdo;吴舰长继续道，&ldo;生活区，指挥甲板，c3战术中心，面积都比原先的&lso;拉斐尔&rso;号大……甚至胜过你以前驾驶的那艘火炬舰船。它所配备的驱动器，既有超光速瞬移基甸驱动器‐‐其技术还处于机密状态，也有星系内聚变引擎，设备尺寸都减少了三分之一，而功率却得到了提升，也更易维护。新型&lso;拉斐尔&rso;号载有三艘大气登陆飞船，一艘高速侦察机。舰上配有自动重生龛，可为二十八名船员及多达二十二名海兵或乘客使用。&rdo;

&ldo;它的防御性能呢?&rdo;德索亚神父舰长问，他依旧稍息站立着，双手剪在身后。

&ldo;十级密蔽能量场，&rdo;吴舰长做出爽快的答复，&ldo;最新的隐形技术。欧米伽级的电子对抗和干扰性能，同时还配有各种普通防御措施，如近战超动武器防御，抗能防御等。&rdo;

&ldo;攻击力呢?&rdo;德索亚问。从飞船的全息像上，德索亚可以看见一个个开口和阵列，他能辨认出这些攻击性武器，但他想要亲耳听见。

马卢欣元帅回答了他，口气中满是骄傲，似乎在炫耀自己新出生的孙子：&ldo;那个整整六米长的，是带电粒子炮，但能量来自超光驱动内核，而不是聚变引擎。只要目标在一天文单位内，就能把它轰成渣。它还配有新型霍金超动导弹，是超微型的，同你过去的&lso;巴尔萨泽&rso;号上的相比，质量和尺寸都减小了一半。另有等离子刺针，弹头的当量几乎是五年前的两倍。还有死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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