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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译肯是在两个小时后回来的。
班卫走在他后头,全身湿得跟什么一样,他还好,半湿半干,手臂上沾着点沙子,上二楼后径直朝房间走,方璇磨着杆子头,抽空看一眼:“你俩活着回来啦。”
“洗个澡。”班卫说。
但他的步子在关着的房门前停住,班卫撞上他,他懒洋洋回身:“我房间是不是有人?”
“哦,忘跟你说,”方璇探头看一眼,“嘉葵在你房间睡觉,因为三楼空调还没修。”
这么一来,他直接朝老坪空出来的房间走,班卫也在自个儿房前停步,门把刚扭一半,收住,指:“那我房间是不是也有人?”
“对,”方璇答完,眉头一皱,拍桌,“哦不对,你那个房间睡的才是嘉葵,龙七在靳译肯房里。”
他又回身,到房门前二话不说扭门把,班卫:“她会把你打出来吧。”
“她才会把你打出来。”
进房,关门。
……
那个时候龙七已经睡熟了。
凉丝丝的空调与轻滑的蚕丝被褥特别催化睡意,她觉得这间房是整座房子里最舒服的一间,窗帘拉一半,手机搁在枕头边上,空调开到十九度那么低,半个脸都埋在被里,隐约听见房门开的声音,但那个时候睡得接近昏迷,就算有感知也懒得睁眼,只咳嗽一声,脸往被子里再埋了一点。
听到调空调的声音。
响了四声“嘀”。
随后,脚步声往床头接近,枕头边上一轻,原本压着的手机被搁到离床头远一点的柜子上,听到手机碰桌面的“嗒”一声响,很轻,然后,床头柜抽屉又轻轻拉开。
拿了点什么,关上,脚步又朝右手边的浴室去,“嚓”一声拉门的声音,再徐徐关上。
隐约的水声。
之后,意识越来越沉,这些声音全都在耳边消散,马上又昏睡过去,做了几个碎碎的梦,一会儿在云上钓龙虾,一会儿在台球馆打保龄球,后来不知从哪儿响起一阵防空警报,吵得她不舒爽,烦着烦着就渐渐醒了,防空警报转化为近在耳边的手机铃,手在枕头边摸,没摸着,皱着眉睁眼,终于看到摆在床头柜边缘的手机,拿过来,搁耳边。
“干嘛呢你们,给你打俩电话了。”老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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