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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2页）

&ldo;我想，和我分手后变成孤身一人的她感到害怕，想快点跑回家。&rdo;三宅树理一口气说到这里，重重地喘了口气。

山野纪央攥着裙褶的手非常用力，指关节一个个都突了出来。

&ldo;刚才你说，&lso;她基本上也算被大出他们杀死的&rso;，这是什么意思?&rdo;

&ldo;对不起。&rdo;三宅树理道了个歉，语速很快，像是将什么东西揉成一团后赶紧扔掉似的，&ldo;这只是我的主观心情，不是说大出真的把松子推到了大卡车前面。&rdo;

&ldo;陪审员们，请你们理解证人真正要表达的含义。&rdo;

藤野检察官环视一遍陪审员。真理子想和凉子四目相对，凉子的视线却没有和任何人接触。休庭后的证人询问中，凉子一直如此，只是集中注意力一个劲地提问，连法官和辩护人都没有进入她的视野。或许，凉子并不想让任何人进人自己的视野。

这样的念头突然在脑海中闪过，真理子心中一惊。我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事故发生三天之后，浅井同学去世了。&rdo;藤野检察官继续说，&ldo;你一定很难过吧?&rdo;

&ldo;是的。&rdo;三宅树理点点头，又擦了擦眼泪，&ldo;由于刺激太大，我都说不出话来了。&rdo;

&ldo;现在已经不要紧了吗?&rdo;

&ldo;嗯，我能够出声了，因为我很想出庭作证。&rdo;

眼泪源源不断地流出来，怎么擦也擦不干净，树理说出的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ldo;为了松子，我要出庭作证，所以，我的声音回来了。我想，是松子给了我力量。一定是的。&rdo;

&ldo;吧嗒&rdo;一声，一滴眼泪落在了山野纪央攥住裙子的手背上。她坚强地抬起头，松开裙摆，擦了擦眼角。

&ldo;感谢你鼓足勇气来出庭作证，谢谢!&rdo;

藤野检察官坐了下来。三宅树理轻轻抽泣着，将手帕按在脸上。

真理子朝教室后方看去，只见尾崦老师脸上露出担心的神色，但没有动身。

&ldo;辩护人，需要交叉询问吗?&rdo;

&ldo;需要。&rdo;神原和彦从座位上站起身，两手撑在桌面，两眼注视着证人，&ldo;三宅同学，你平静下来了吗?&rdo;

三宅树理没有回答，只是垂着头，将脸埋在手帕背后。

&ldo;我只有一个问题。现在可以问吗?还是再过一会儿?&rdo;

树理抬起头，眼圈通红，脸颊上湿漉漉的。

&ldo;没关系，你问吧。&rdo;说着，她又抽噎了一下。

&ldo;谢谢!&rdo;神原辩护人低下头，双手从桌上移开，端正自己的站姿，&ldo;三宅同学。&rdo;

&ldo;嗯。&rdo;

&ldo;你所说的看到柏木遇害现场的证言，是真实的吗?&rdo;

沉默包裹住全场。与刚才阴冷的沉默不同，如今的沉默异常沉重。身处这凝重的氛围中，大家大气都不敢出。连证人席上的三宅树理，也瞬间停止了呼吸。

&ldo;什么……你说什么?&rdo;树理断断续续的话音似乎并非源于哭泣，而是话语真的堵在了喉头，&ldo;什、什么?你什么意思?&rdo;

&ldo;你不明白我提问的意思吗?&rdo;语调委婉，表情平和，可神原和彦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眼眸清澈见底，&ldo;好，那我换一种说法。三宅同学，你所说的真是你的亲身体验吗?不是脑海中凭空想象出来的吗?请你回答，到底是哪一种?&rdo;紧接着，他不温不火地加了一句，&ldo;你可是宣过誓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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