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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1页）

&ldo;需要交叉询问吗?&rdo;

神原辩护人面对法官站得笔直，又故意叹了口气，说道：&ldo;好吧。检察官的询问拖得太久，我想尽快结束我的询问。&rdo;

旁听席上的紧张气氛瞬间消散，随即爆发出一阵哄笑。

&ldo;您说卓也曾通过电话购物，他都买了些什么?&rdo;

证人柏木则之的身体晃了一下，似乎真的相当疲劳。

&ldo;嗯，都是些什么呢……&rdo;

&ldo;是家用品还是食品之类的?&rdo;

&ldo;不，不是这些。是cd之类的吧?&rdo;

&ldo;是音乐cd吗?&rdo;

&ldo;是的。还有健身器材，小号的哑铃之类。还有组合式书柜和服装。&rdo;

&ldo;是用他自己的零花钱买的吗?&rdo;

&ldo;小件物品是这样的。家具之类的大件，都是我妻子付钱的。&rdo;

&ldo;卓也会到外面买东西带回来吗?&rdo;

&ldo;也有。主要是书和杂志，偶尔也买些汉堡包和点心回来。&rdo;

&ldo;他买些什么，你们总是很清楚吗?&rdo;

&ldo;配送来的东西，我和我妻子都不会打开看，但看看送货单也能知道包裹里有些什么。我们问他，他也愿意告诉我们。&rdo;

&ldo;那么，他买的这些东西里，&rdo;神原辩护人两手撑在桌面，微微探出身体，&ldo;有没有武器?&rdo;

&ldo;武器?&rdo;

&ldo;刀子……其他还有什么?棍棒?嗯，这个也没地方卖。还有就是，打人时戴在拳头上的玩意。叫什么来着?&rdo;辩护人问他的助手。

可野田健一也说不上来。

&ldo;是指节套环吧?&rdo;井上法官冷冷地提醒他一句。

&ldo;对，就是这个。法官真是什么都懂。还有……特殊警棍?就是警匪片中经常看到的那种。&rdo;

证人稍稍后退，回答道：&ldo;这些东西从没见到过。&rdo;

&ldo;那么，在卓也买来的书籍中，有没有介绍防身术的书?

&ldo;啊?&rdo;

&ldo;防身术。武术方面的也行。&rdo;

&ldo;没有。&rdo;征人摇了摇头，&ldo;卓也的房间里没有这种书。&rdo;

&ldo;他买了哑铃，是为了锻炼身体吧?&rdo;

&ldo;他说，不去上学，连体育课都不上，身体有点发僵了。&rdo;

&ldo;他有没有出去慢跑或参加健身俱乐部呢?&rdo;

&ldo;没有。他原本就不怎么喜欢运动。&rdo;

不仅证人感到困惑，整个法庭的在场者都有点摸不着头脑了。神原辩护人却依然问得津津有味。

&ldo;您有没有感觉到，不上学之后的卓也变得心惊胆战或有所警戒呢?&rdo;

&ldo;心惊胆战?&rdo;

&ldo;是啊。&rdo;

&ldo;他害怕什么?&rdo;

&ldo;嗯，这也是我想了解的。您能否想什么呢?&rdo;

证人怔怔地望向辩护人。神原辩护人也怔怔地回望他。这次，藤野刚看不出他们之间有怎样的心灵沟通。恐怕连井上法官和陪审员们也看不明白吧。

&ldo;没有。&rdo;

&ldo;谢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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