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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ldo;明知卓也仍然拒绝上学……&rdo;

&ldo;卓也有父母照顾着。&rdo;

&ldo;你认为把卓也交给父母就行了，是吗?&rdo;

&ldo;是的。&rdo;

&ldo;你有没有想过要去一趟东京的家，和卓也君见个面?&rdo;

&ldo;没有。我不想多管闲事，这样只会进一步刺激他。&rdo;

&ldo;你父母这样告诫过你吗?&rdo;

&ldo;没有明说罢了。&rdo;

&ldo;那他们有没有反过来要求你去看望卓也?&rdo;

&ldo;没有。&rdo;

&ldo;卓也提出过要你去看望他的要求吗?&rdo;

柏木宏之苦笑道：&ldo;怎么会?我们之间不是这种兄弟关系，要我说多少次才够?&rdo;

证人柏木宏之也作出了向旁听者寻求支持的姿势。

藤野检察官并不理会他，只顾一条条确认事项：&ldo;对于不上学的卓也，你从未想过要自发地采取行动?你父母也不希望你做些什么，对此你也不觉得奇怪。可以这样解释吗?&rdo;

证人不予回答。

&ldo;柏木，你的这种态度，应该用什么词来描述呢?&rdo;

&ldo;我不知道。&rdo;

&ldo;那我来告诉你吧。这叫作漠视。&rdo;

藤野检察官提高嗓门，目光也变得犀利起来。

&ldo;你漠视卓也。你父母也知道，你在漠视自己唯一的弟弟，所以对你没有任何期许。卓也也明白，自己唯一的哥哥在漠视自己，因此也从不要求哥哥为自己做些什么。&rdo;

&ldo;你的说法很有问题。&rdo;

藤野检察官无视证人的抗辩，乘胜追击道：&ldo;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卓也的事了呢?&rdo;

&ldo;什么时候?&rdo;

&ldo;回答辩护人的询问时，你口若悬河，感情充沛;你父亲出庭作证时，你怒不可遏，滔滔雄辩。这说明，你现在相当在意卓也的事。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呢?&rdo;

证人略显狼狈慌张。他没有回答。

&ldo;是从卓也死后开始的吧?&rdo;藤野检察官用近乎冷酷的眼神望着柏木宏之，&ldo;关于卓也的死，你通过想象建立起卓也的假象。为了渲染这个假象，你又抛出&lso;示威&rso;一说。这一切，都是在卓也死后，在他再也无法开口抗辩之时诞生的，不是吗?&rdo;

&ldo;法官，&rdo;神原辩护人举起了手，&ldo;检察官的询问意图不明。&rdo;

&ldo;检察官，你想从证人那里问出些什么?&rdo;井上法官闷闷不乐地质疑道。

藤野检察官根本不予理会。&ldo;你刚才说，十二月二十四日柏木家接到的那五通电话，是卓也为了向父母表明自杀意图而拨打的。这是你自己的想法吗?&rdo;

&ldo;我……&rdo;

&ldo;恐怕不是吧?这是辩护方向你提示的一种假说。对于在弟弟生前漠视他，在他死去无法抗辩之时又马上站出来描述弟弟内心状态的你，这个假说极具魅力。你暗自记了下来，甚至烂熟于胸，难道不是这样的吗?&rdo;

&ldo;法官，我反对……&rdo;

藤野检察官以一句&ldo;询问结束&rdo;打断了神原辩护人，随即径自坐了下来。

&ldo;辩护方，需要再次进行主询问吗?&rdo;

&ldo;不需要。&rdo;

&ldo;等等，我还有话要说。&rdo;

&ldo;请证人退席。&rdo;

&ldo;柏木先生，&rdo;神原辩护人喊道，&ldo;询问结束了，请退席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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