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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ldo;是的。不过不是&lso;往往&rso;，而是百分之百偏向他。&rdo;说到这里，他有些害羞地笑了，&ldo;这番话听起来确实是非常幼稚可笑。但在当时，这对我而言可是十分迫切的问题。&rdo;

&ldo;当时，你对父母说过这些话吗?&rdo;

&ldo;没有。我从未向父母表明我心中的不满。&rdo;

&ldo;为什么呢?&rdo;

&ldo;当时，我希望不用我说出口，父母也能察觉这一点。这是某个年龄阶段特有的心态。也可以说是我在任性撒娇。不过，我也确实有点不像话。&rdo;他小声地加了一句。

&ldo;不像话?&rdo;

&ldo;我内心的纠结，卓也早就察觉到了。那家伙在这方面相当敏感。不，不如说是他洞察了我心中的烦恼和不满。他确实能洞察一切。&rdo;稍稍语塞片刻，柏木宏之继续说，&ldo;卓也他笑我。&rdo;

神原辩护人目瞪口呆，微微收紧下颌。

&ldo;我觉得他在嘲笑我。也许是我在疑神疑鬼，但当时我就是这么觉得的。&rdo;

&ldo;卓也他……呃，怎么说呢?他嘲弄你了?&rdo;神原辩护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证人柏木宏之对他用力点了点头。&ldo;是的。他嘲弄我。于是我怒不可遏，动手打了他。所以说我挺不像话的。父母理所当然地训斥了我。他们一点也不理解我。我决定离开这个家，因为这里没有我的容身之地。&rdo;

旁听席四处传来交头接耳的声音。柏木则之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证人席上的长子。

&ldo;同时，我也很害怕。&rdo;柏木宏之继续说，&ldo;我担心和父母、卓也一起生活下去，自己迟早会变成废物。我也担心自己还会对卓也动用暴力。这种事情一旦开了头，就会一发不可收拾。&rdo;

&ldo;你内心的不安和不满并没有得到化解，是吗?&rdo;

&ldo;是的。应该说是恶化了。&rdo;

&ldo;关于此事，你和祖父母商量过吗?&rdo;

&ldo;我问过他们，说我和卓也打架了，想回大宫住，可不可以?他们说随便什么时候去都可以。&rdo;

&ldo;他们没有劝你不要离家出走，跟父母和卓也重归于好吗?&rdo;

&ldo;没有。祖父母了解我们家的境况。他们在这方面有着自己的想法。&rdo;

&ldo;他们知道你为了体弱多病的卓也一直在忍耐，对吗?&rdo;

&ldo;是的。不过，我动用暴力是不对的。若今后仍有这种可能，就是说，如果我再也忍不了了，那我还是和卓也保持距离为好。这是我祖母的意见。&rdo;

神原辩护人微笑道：&ldo;他们站在你那一边，是吧?&rdo;

&ldo;是的。&rdo;证人的话音柔和了下来，&ldo;对我而言，这非常难得。他们不会用漂亮的场面话来否定我，比如&lso;你们父子之间应该好好沟通&rso;&lso;你是做哥哥的，应该像个大人&rso;之类的。他们全盘接受了我的任性。如果没有他们的宽容，我说不定会误入歧途，也许会在外头闯出大祸来。&rdo;

陪审团中有好几人在点头。

&ldo;我由衷地感谢我的祖父母。这份感激如今仍没有丝毫改变。&rdo;

神原辩护人点了点头，绕过桌子来到前方。

&ldo;在发生冲突之前，你和卓也的关系又是怎样的?&rdo;

&ldo;我也在用自己的方式担心卓也。他经常卧床不起，动不动就不去上学，朋友也很少，我觉得他很可怜。&rdo;

&ldo;卓也对你怎么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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