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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梁伟用充满渴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咽了口口水，深呼吸了几次，说：

&ldo;三天前，我经过火车站旁的一个拉面馆，我经常在那里吃饭，我看见一个农民工打扮的光头壮汉坐在面馆门口的椅子上吃面，背后放着一个蛇皮袋。我走过去拎了一下，还挺重，觉得里面可能藏了什么东西。本来是想顺手牵羊的，结果悄悄打开袋子一看，里面的棉花上有血。我当时就吓蒙了，赶紧跑回家睡了一天。&rdo;

&ldo;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报案？&rdo;

&ldo;我怕警察啊。&rdo;梁伟说，&ldo;我坐过牢，出来了也经常偷一些东西，我怕我如果去报案，反倒会被当成杀人犯抓起来。你们得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杀人，真的没有！&rdo;

我默默转身离开审讯室，对主办侦查员说：&ldo;放人吧，不是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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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行，&rdo;侦查员说，&ldo;毕竟指纹是他的，他还是有重大嫌疑的。&rdo;

&ldo;我说不是他就不是他，&rdo;我不耐烦地说，&ldo;这个人的心理素质能杀人分尸？他的这种表现是演不出来的。&rdo;

经常读一些姜振宇老师的书，我对微反应观察也有一些了解。

&ldo;不放也没问题。&rdo;肖大队长过来圆场，&ldo;这人盗窃案子背了不少，也顺带破一些小案件吧。&rdo;

&ldo;我们去那个拉面馆看看吧，&rdo;我说，&ldo;说不准凶手就住附近？&rdo;

&ldo;我陪你们去。&rdo;小扈说。

到了地方就失望了，拉面馆和火车站相距不远，凶手应该是去火车站的途中经过拉面馆才去吃饭的。

&ldo;从台阳到森原的火车，能不能查一下？&rdo;肖大队长问当地侦查员，说，&ldo;至少现在我们可以确定杀人分尸现场应该在台阳，运尸时间我们也有数了，是在三天前。&rdo;

侦查员摇了摇头，说：&ldo;不好查。春运客流高峰期间，我们台阳和你们森原都是交通要道，经过的人也多，两地互相跑的车次也多，实在无从下手。&rdo;

&ldo;你们台阳怎么这么冷？&rdo;这条好的线索突然断了，我感觉万念俱灰，想起过年可能要在这里过了，心头一阵凉意。

&ldo;案子先不急，看从梁伟那里能不能问到更多的线索。&rdo;小扈说，&ldo;我们去泡个澡吧，冻了一天了，暖和暖和。&rdo;

我点头应允，一行数人坐上了小扈开的勘查车。

车行至途中，我无意间一瞥，看见了窗外的一个招牌。

&ldo;停车停车！&rdo;我急忙喊道。

&ldo;怎么了？&rdo;小扈把车靠在路边，一脸疑惑。

&ldo;这家，这家。&rdo;我指着那块招牌说。

小扈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露出一脸难色：&ldo;这家不行，这家是足疗店。&rdo;

&ldo;对对对，就是这家足疗，就是这家。&rdo;我因为激动，有些语无伦次。

&ldo;这家不正规，&rdo;小扈说，&ldo;有乌七八糟的东西，不干净。&rdo;

&ldo;他的意思不是去这家店做足疗，&rdo;肖大队长笑了，&ldo;他是无意中发现了案件的线索。&rdo;

听肖大队长这么一说，大宝、林涛和侦查员纷纷朝窗外看去。

那是一家足疗店，招牌上是一串英文字母：&ldo;aoba&rdo;。

&ldo;是的，&rdo;老板娘是个胖女人，妖声妖气地说，&ldo;这衣服是我们这里的工作服。&rdo;

我拽着一个技师，对老板娘说：&ldo;你们的技师平时都穿这种衣服吗？你们这里最近有什么人失踪吗？&rdo;

&ldo;工作服当然平时都穿的。&rdo;老板娘说，&ldo;失踪不失踪我可不知道，我们这里是体力活，干不下去就走人，我可管不了那么多。&rdo;

&ldo;扯淡。&rdo;林涛说，&ldo;照你说的这种流动法，你还不亏死？至少这衣服也要成本吧？技师说走就走，穿走了你的工作服，你也会有损失吧？&rdo;

&ldo;小哥，看你长得挺帅的，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呀？&rdo;老板娘说，&ldo;我这人心善，一件衣服算不了什么。&rdo;

小扈把我们拉到门外，说：&ldo;这老板的老爹是县里的常务副县长，有背景的。这名为足疗店，实际就是个ji院。不过，他们赚钱靠的是那些鸡，而不是做足疗的技师。所以技师流动会比较快，又累又赚不到钱，还冒着沦为ji女的危险。很多人干几天，忍受不了凌辱，就离开了。&rdo;

林涛咬了咬牙：&ldo;你的意思不就是收容妇女、强迫卖y吗？这么猖獗，难道公安机关扳不倒他？&rdo;

&ldo;也不是强迫。&rdo;小扈说，&ldo;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也可以做足疗技师。只是在这种地方做足疗技师，少不了被凌辱。受不了凌辱，来去也是自由的。&rdo;

&ldo;你还为他说话？&rdo;我拍了下小扈的头，&ldo;这么明目张胆的违法行为，你们不管？&rdo;

小扈无奈地耸耸肩：&ldo;我就是个小法医。&rdo;

我突然若有所思，走回店里问老板娘：&ldo;大姐，我们其实也是为了一条人命，请行个方便。我就是想知道，有没有哪个技师在两个月前突发胆结石住院做手术的？&rdo;

看我一脸诚恳，老板娘也收敛了她的气焰：&ldo;你说的是秋香吧？她去做手术之后，就没再来上过班了。那孩子长得是漂亮，就是教不化，滴水不进的，客人碰她一下都叫唤。&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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