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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第1页）

我脑子里一直在浮现刚刚的新闻报道：今日暴雨，河水水位上涨，汉林大桥东侧运河中浮起一具女尸。从尸体腐烂程度看，死亡至少有四五天。从体格皮肤看，年龄在40到50岁之间。目前死者身份不明，正在勘查、与近日失踪人口进行比对确认。

像是为了确认我的揣测和担忧，我的手机也在这一刻不合时宜地响起。

我看见陌生号码，像是吃人的老虎，迟迟不敢去接。

林越看出我情绪不对，直接拿过我的手机，帮我接听。

我听见他说：好，知道了，可以，马上来。然后，一脸沉色地挂掉了电话。

&ldo;去哪里。&rdo;我的嗓音很干，很涩。

他沉沉呼出一口气，&ldo;警局。&rdo;

似乎早有了预见，这一刻听见这两个字时，我的脑子也没那么混沌了。

我扯了扯嘴角，吐了一个&ldo;哦&rdo;字，便准备开车去城西。

林越按住我要发动车子引擎的手，不容我拒绝地说，&ldo;为了什么安全，我有权利换驾驶的司机。&rdo;

我没有争执和逞强，直接下了车，坐到后座的位置上。

林越代替了我，车子在暴雨里开的又稳又快。

我的视线聚焦在车窗上的雨滴上，眼前什么景色都没有。

到了警局后，我还没有看见尸体，只和警察确认了下那河里发现的死者的发型身体，还有身上的衣服和首饰，就基本能确定是我妈了。

当我闻到那种特殊的恶臭味，看见那具几乎被水泡烂的尸体，完全忍不住是不是我妈的五官时，我忍不住跑到垃圾桶那大吐特吐起来。

我吐得五官扭到了一块，又警察，&ldo;是谋杀案吗？&rdo;

&ldo;溺水身亡的原因正在进一步调查、检验之中，但目前没有发现有外力加害迹象。如果核实是你母亲，结合她有精神病史，不排斥在巨大的刺激下，失足坠河，或是刻意寻死。&rdo;

&ldo;不。不会的。我妈很坚强。我爸死的那会儿，她都没有想不开。现在更没有理由。&rdo;我浑身麻痹，慌张地摇着头打断警察的推论，&ldo;肯定是谋杀。一定是。&rdo;

&ldo;动机呢？&rdo;警察反问，&ldo;死者身上的金项链金戒指都没有丢失，也没有被人侵犯过的痕迹。排除了谋财，劫色的可能。还是说，她有什么仇家？或是欠了高利贷？&rdo;

警察看得出我面有犹豫，又说道，&ldo;如果想我们尽快破案，希望你们不要有所隐瞒。任何一个可疑的线索，都会是破案的关键。需要死者的家属配合我们调查工作。&rdo;

城西区的警方把这案子纳入重点侦破的项目，通过我的描述和后来各个路口的监控排查，他们也把陆行请来了警局协助调查。

陆行来到派出所，做完了笔录，派出所的人才允许他离开。

我一直蹲守在门口，一天之内再次看见他时，我已经没有在陆家见他时的平静了。

我一步步走向他，身子像被人抽走了魂灵，在靠近他的瞬间像是疯了一样，一把揪住他的衬衫，厉声问，&ldo;是不是你？是你杀了我妈的，对不对？你要毁了我的家庭，毁了陆言的幸福！你这个恶魔，变态！你不得好死。&rdo;

他冷笑，盯着我，嘴巴动了动，声音就从喉咙里滚了出来，&ldo;证据呢？你要有证据，直接拿出来。让警察现在就把我关起来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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