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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马车备好了。”元临走过来唤了一声。
萧白舒深深看了他一眼,甩了衣袖出去。
元临也看着他面露难色,等庄主走出去几步才小声道:“我说什么了?别让庄主不高兴,你还说不是你。”
楚欲拍拍他的发顶,“那路上就有劳你照料了。”
起先元临还不知是什么意思。
等到上路的时候,楚欲自觉没有上马车,到后面跟着张洲的马匹一起走着,他才知道。
林桢这是得罪庄主了,连马车里共乘也不敢了。
要穿过镇子里的街道,才能走上管道加快脚程。
于是元临赶着马车,跟萧庄主在前慢慢摇着,楚欲走在张洲的马匹旁边,在街上还有闲心买了几串糖葫芦。
“张兄请。”他伸手举给张洲。
张洲低头看了一眼,嘴里叨叨了一句:“哄小孩儿的玩意儿,给我做甚。”
话虽然说出去了,还是接过来在骑在马上一口一个。
“你怎么不跟庄主一起了,他罚你了?”他问。
“没有。”楚欲只把糖葫芦拿在手里,也不吃。
走了几步才回话:“他都不知道我们说什么。”
“庄主心善。”张洲道。
他看着前面的马车,又看看底下走着的小兄弟。
自从身负命债,离开师门,他独身一人在江湖上,也就是在白云山庄里的日子好过一些,跟林桢是往来最多的。
林桢小了他十多岁,他也当自己的兄弟一样,拿出来长者的口吻劝道:“虽然严厉了些,可白云山庄的名头在那,大公子的威名也在那,他怎么能输呢。”
没人回应,他轻轻叹了口气。
“庄主是仁慈,不追究。你一个暗卫,就算真的有心思,也别放在庄主身上。”
底下的人仍旧静了会儿。
楚欲看向前路,已经能望见镇子外的黄土官道了。
自言自语样低声说了一句:“不放在他身上,还能放在谁身上。”
“嘀咕什么呢。”
张洲问他:“是不是不爱听张兄说这些?”
楚欲抬头朝向他:“怎么会呢,张兄说的有道理。”
走完了一条街,张洲的糖葫芦吃的只剩下竹签子,远远地扔进稻田里。
楚欲弯下腰,把手上一口也没吃的直直-插-进路边的泥地里。
张洲在马上笑他:“你这种下去,还指望它长出糖葫芦树?”
“说不定来年还真能长。”
楚欲拉动缰绳:“你去马车外面跟元临坐会儿吧,我来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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