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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第2页）

&ldo;太好了，太好了，竟在过年之前拿下来了秦京，朕要封五弟什么才好？要好好想想……哈哈……&rdo;一向不喜怒行于色的萧凤溟欢喜地自顾自说着话，也不管别人怎么看，有没有在听。

聂无双唇边含着淡笑，并不插嘴，只是心中感慨，没想到萧凤青竟然这样迅速地攻下秦京，一举覆灭了秦国。这功劳怎么不令人惊叹？

她正想着，忽地，外面有内侍匆匆进来，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ldo;皇上，驿站的加急奏报。睿王殿下不日将回京。&rdo;

萧凤溟闻言，一怔，连忙几步上前拿过他手中的奏报，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他看完哈哈一笑，快步走到聂无双跟前，笑道：&ldo;无双，五弟要回来了，说不定能赶在大年夜回来。&rdo;

聂无双一怔，失声问道：&ldo;这么快？&rdo;

萧凤溟把手中的奏报拿给她看，言语中欢喜不尽：&ldo;在秦京攻破的那一天他就打点回来了，看来他也是急不可耐想要回家。一应后续事务都交给了副帅。哈哈……朕总以为他稳重了，其实还是当年那率性而为的五弟！&rdo;

聂无双看着手中的奏报，心中有一个声音不停回荡在耳边：他要回来了，他要回来了！……

&ldo;现在已经是二十八了，再过两天，不，不到两天的时间……睿王殿下赶得及吗？&rdo;聂无双抬起美眸，问道。

&ldo;一定能！&rdo;萧凤溟眼中露出坚信，笃定说道。

聂无双手中不由捏紧奏报，久久沉默。

……

萧凤溟走后，聂无双看着皱巴巴的奏报，沉默不语。杨直走了进来，见她如此神色，再把目光投到她手中的纸张，心中微微一叹，转身要悄悄退下。却不想聂无双早就看到了他。

&ldo;杨公公。&rdo;她淡淡地唤他：&ldo;你怎么看这事？&rdo;

杨直上前，从容道：&ldo;奴婢不知。&rdo;

聂无双抬起头来，美眸幽幽：&ldo;他这么快回京，为的是什么？&rdo;

杨直心中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些黯然，他想了一会，慢慢地回答：&ldo;也许，睿王殿下这么快回来，不过是因为……他想回来。&rdo;

征战大半年，又是身在苦寒之地的秦国，那边只有杀戮，征战，更何况，那边没有他心心念念想要见到的人。

他回来，只不过真的是因为‐‐他想要回来……

聂无双垂下浓黑的眼睫，眼睫扑闪，在雪白的眼睑下覆下一片阴影。她掩了面，黯然道：&ldo;如今本宫都不知该如何面对殿下了。&rdo;

杨直抬起头来，目光平静：&ldo;该来的总是要回来，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再说殿下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伤害娘娘。娘娘实在是不必担心&rdo;

聂无双浑身一震，这才抬眼看着他。杨直这一次的话中充满玄机，但是她又猜测不透。她想要再问，杨直已悄然退下，明显已经不想透露更多。

对于杨直，她是无法动他半分的，杨直此人在后宫根基之深，是她无法想象的。他不离开她已是仁至义尽。再多的，他是不会为她做的了。

聂无双看着空荡荡的内殿，一时间亦是迷茫起来。

面对萧凤青，她又该怎么做？她眼前的幸福如云虚幻，抓在手心却依然惶惶不安。她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而萧凤青回京，又要掀起怎样的风浪……

……

大年三十。天气格外晴好，昨夜下了一整夜的瑞雪，白雪红墙琉璃瓦，看着十分整洁。聂无双早起梳妆打扮，去随皇上皇后与后宫嫔妃一起去太庙祭祖。到了晚上，照例是国宴宫宴。

应国喜欢宴席豪饮，从日落时分就开始宴席，聂无双坐在皇后的下首，耳边听着悦耳的钟鼓，杯中满满的酒水清香四溢，所有的人都那么兴奋，还未饮多少，却已是醉了一般。

夜幕渐渐降临，宫灯次第燃亮，像是一条绚丽明亮的彩带在夜空中蔓舞。有宫人在殿外放鞭炮，噼里啪啦，更添过年热烈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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