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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这一次你做的很好（第6页）

洛泽呼吸急促起来。

话语凝成锋利剑，她离开，她只离开。

“是忘恩负义，你背祖忘宗！”洛母上来就要扇她巴掌，“是生你不如没生过——”

洛泽下意识闭眼，却还是直愣愣站在原地，只见门吱呀打开声音，和脚步声。

手被温暖另一只手扣住，往别方向一拉，洛泽仓惶睁开眼，看越夏匆匆扯过她，在众人没反应过来奔出门，跑向楼下。

钥匙，引擎，洛泽接过被抛过来头盔，木然坐上车，越夏带着她拧动油门，在夜晚人道路上疾驰狂奔。

风声呼啸，吹起发尾，隔绝掉一切声音，越夏沉默着，她也不说话，不知过了多久，世界上似乎只得见自己急促呼吸声。

洛泽这才发现，她有自己摩托，她理应可以去世界上任何她去地方，任何候。

一路驶过跨江长桥，两人在一个小小观景台上停了下来。

这地方严格来说并不算观景台——只是在大江岸边拦了个粗制滥造木头围栏，夜晚江水翻涌怒吼，低沉呼啸，风带着凉意，拂过二人长发。

洛泽站在那儿，有些迷茫地看着一片漆黑水域，月光莹莹点点，又转瞬即逝。

现在她该要说什么。

“早就兜风了，正好现在没有人。”越夏歪在栏杆上面，问：“等会儿可以吃个夜宵再回去吗？”

洛记泽看她和往常别二致神情，轻轻点了点头。

接下来又是沉默。

半晌后，她才轻轻道：“越夏，小学是建在镇上，那每天弟弟载过去，在校门口买两个鸡蛋。他说他不饿，让多吃，然后放学在校门口等回——他了经常去和别人打架，有一次还差点伤到眼睛，回去被爸妈打了一顿。”

越夏声音混在江水声中，“嗯。”

“可现在什么会变成这样。”

洛泽顿了顿，又道：“那个候，学校不让带课外，但是每个人都会偷偷带一些连环画，然后互相换着看。从那个候，就喜欢哪吒闹海那一版画。每次看到都会再翻一遍，好像永远不会腻。”

越夏：“嗯。”

“当只是觉得，削肉还母，剔骨还父，多冷静多果断……”

洛泽有些说不下去了。

生养之恩，如何偿还？以前不够，现在还是不够，耗尽心力还是不够，还，还要怎么还才够？要吃尽她肉喝干她血才至死方休？

洛泽说，“只是……”

她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憎恨还是渴望了。

系统问：【什么这样亲情，她却死活不肯放手呢。】

越夏说，【那可能是她仅有东西了。】

“……抱歉。”洛泽恢复到原先样子，淡淡道：“回去吧，外面冷。”

越夏只是看着她。

“如果你一个选择机会。”她问，“你愿意出生在这个庭吗？”

“不愿意。”洛泽讽刺似扯了扯唇角，“可这个假设根本就没有意义……”

越夏却打断了她话，认道：“可你现在也能这样做。”

洛泽怔愣住了，然后用力咬住了嘴唇。

在这一瞬间，越夏默契地别开了头，不去看她失态表情。

茫茫江水静，一人能辨明。

【虽然一向不赞同宿主去管别人事。】潮声中，系统道：【但是这一次，你做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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