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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老板娘是老乡（第1页）

天有些冷了，晨曦里的草木染满了白霜，城外面一群南飞的大雁在引吭高歌。老板依然没回来，老板娘也没了踪影，后厨老王俨然一副主管的样子，整天骂骂咧咧，横挑鼻子竖挑眼。没人理他，知道那是个半吊子货，以前蹲过监狱。史大姐探头探脑来过几次，她在等老板的消息。

我和老霍是店里最老实本分的工人，也是一对光棍，平时脏活累活都是我俩个干。没人愿意理我们，我们也觉得自己糟心透顶。我们住一个小屋子里，没人来打扰，我们也不去别人家串门。

“你想要啥样的女人？”他老问我。

“不傻就行！”我很干脆。他摇头叹息，太没认知能力了。他说自己喜欢女房东，苗条好看，说话甜甜的。我恍然大悟，他经常帮她拖地，擦厕所是有所希望。

女房东的值班室在我们隔壁，她偶尔会在这里住一次。老霍把隔墙弄了个小洞，每晚偷窥着。这种行为太龌龊，让人不齿，哪天让她发现了，那就大祸临头。

老板娘开车来了，她要带一个人去干点私活。老王派老霍去，老板娘不要，嫌他太慢太笨。我低眉顺眼地藏在案板后面，对有钱人我总是远远躲避。

她偏偏一眼相中了我，我垂头丧气的上了车。听老霍说，老板娘爱挑剔，喜欢盯着人干活。

车里温暖香气四溢，空间很大很豪华，我背靠在皮椅子上尽情享受。老板娘一路上尽放些陕北民歌，沧桑悲凉，寂寞高亢。我深深陶醉了，来自家乡的歌曲，我闭着眼都会唱。

老板娘驾驶技术真高，一路上高歌猛进，轻松自在。车子进了山里，是一所高档疗养小区。她家住在一楼，下面带块18o平米的草坪地。她种着玉米和各种蔬菜。我的任务是挖掉玉米秆，菜秆，最后翻地，任务重着呢！这实际就是老板娘的3分自留地，除了玉米蔬菜，还有一大架葡萄树。锄头、铁耙子，铁锹这些农具都全活着。她给我扔了几瓶水，开车扬长而去。

这点活对我不叫事情，一个3o岁的农村汉子，正是体力巅峰期，三下五除二就挖掉了那些高秆作物。有几个老头老太太看热闹，我愈发亢奋，锄头上下翻飞，土层刨了一大片。下午5点钟时，老板娘开车来了，她惊诧了！眼前的地一片红光，土块敲的很碎，杂草被集中在一起。

“辛苦了！辛苦了！”她客气道，“咱们现在去吃饭，想吃啥？”

“吃油泼扯面！”我声音有些颤抖道。

“不用太紧张，我也是陕西人。”她启动了车子。

“明天你还得来，把周围的木栏杆修理好。以前老霍来这里干活，太磨叽太笨了。”她猛力超过了一辆车道。

修理栅栏的活轻松多了，不过得用点脑子，要既结实又好看。老板娘今天没走，她背着双手盯着我干。我紧张起来，钉子都捏不住了。

她离开了，一会儿我听到身后响起了歌声：

三十里明山二十里的水

五十里的路上哥哥我来看你

半个月我跑了那十五回，十五回

咋把哥哥跑成个罗呀么罗圈圈腿…

她睡在躺椅上，茶几上泡着一壶茶，用小音箱放这首陕北民歌。我一下被带入境界，也不紧张了，摇头晃脑的跟着唱，手底下利索了许多。

中途喝茶时，老板娘笑眯眯的看着我，“陕北民歌唱的挺带劲！都能唱哪些？”我又紧张起来，磕磕绊绊一句完整话没说出来。

老板娘回屋拿出一把吉他，自弹自唱起信天游来。音色好美，音准节奏也卡的死死的。我听的高兴的，慢慢放松和打开了自己，跟着溜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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