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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玩偶（第2页）

明亮和煦的暖色灯光下，房间内的少女背对着他，她穿着火红的连身长裙，长长的下摆披在棕色地毯上，亚麻色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垂落，遮在裸露的肩部和后背。她坐在圆桌边，注视着落地窗外的天空，听见身后的动静也不回头，只轻声打了个招呼：“加缪，你来了。”

被唤”加缪“的老人低下头，不再看她，向前几步，轻放盘子在桌面上：”我给您送酒来了。”

“这些都是给我的么？”少女转头看向圆桌，娇俏的容颜显露；手指抚摸向酒瓶，感受冰冷的轮廓。

“是的，都是给您的。”

少女笑了笑，将落在肩膀上的碎发挑到耳后。

“只要一瓶就够了。”摩挲着瓶身，她说道，“剩下的帮我倒进浴盆里，浴室里还有一箱玫瑰花瓣，也顺便帮我洒一些进去。”

“知道了，小姐。”加缪屈身行礼。

外面的咒骂突然停住了，如戛然而止的骤雨。

她叫住正提着酒往浴室去的加缪，食指肚一下一下打在瓶身上。

“我们的主子来了，迎接一下吧。”

加缪愣了片刻，连忙转向门口，身子呈60度弯曲，双手放于前胸与后背。

片刻，一个男人走进房间，男人棕色短发，下巴长着一茬细密的胡渣，身材瘦削，紧贴在身上的是一套深黑的套装。

“加缪，你也在这啊。”他先注意到了正在行礼的老人。

“老爷。”加缪抬头看向他的主人，恭恭敬敬唤道。

“他来帮我送酒。”从男人踏进房门的那一刻，少女放下了酒瓶，再次转过了身盯着窗外。

男人摆出问询的神色，看到加缪肯定得点头后开口说道：“你先出去吧。”

“好......”

“他可不能走。”少女打断道，“他还有事没做完呢？”

“什么事？”男人问道。

“小姐让我倒两瓶酒到浴盆里，还有......”

“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挥挥手，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出去，我有点事跟小姐谈。”

“好的，老爷。”加缪走到圆桌前，想把酒放下，眼神偷偷瞟向少女。

“拿走吧。”少女语气平淡。

加缪回头看向男人。男人的不耐更加明显：“小姐叫你拿走，你就拿走吧。”

加缪再不敢言，快步走向门口。

“记得把门关上。”

轻轻关上门，加缪屏息站了一会，把两瓶酒夹在左手臂弯里，更加轻柔地走向来时第一个房间门口，右手从怀里掏出另一把钥匙，小心翼翼地推开一道门缝，侧着身子钻了进去。

在房间内弥散的腐败气味让他皱了皱眉，他果然无法习惯这里的味道。

房间很小，靠墙摆着一张床，床对面是一个梳妆台，上面放着些陶器，因许久没有人把玩它们，上面满是灰尘，阴湿的空气落在上面，液化出几滴水珠，顺着往下落，划出少许印痕。

加缪把酒瓶轻放在梳妆台，慢条斯理地脱下一件件衣裤，恭敬地对在床上角落抱着腿缩成一团的女人道：“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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