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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你看你又唱（第1页）

如何形容雨很大？

有人可能会说雨夜，高架桥，迈巴赫，并以此搞点什么所谓的伤痛文学。

但这玩意儿只是一个衰仔龙龟炫压抑后的可悲幻想罢了，一天是衰仔，一辈子都是衰仔，起码要写1748个字的小作...

柯基的脚步踩在焦土上，发出细微的碎裂声。每一步都像踏在记忆的残骸之上，沉重得几乎要陷进地底。他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他知道那根黑色柱体已经沉入地下，连同它所代表的一切??真相、责任、无法逃避的命运??都被重新封存，只等下一次裂痕浮现时再度苏醒。

但他手腕上的印记还在发烫。

那只闭合的眼睛仿佛正透过皮肤注视着他，无声地提醒：你已不再是普通人。你是“守门犬”，是帷幕之后的影子，是那些看不见的战争中的一枚棋子，也是唯一能说“不”的人。

月球背面的任务不算紧急，却极其危险。回声容器……死者意识的复制与传播？柯基皱眉思索着这个词背后的含义。如果死者的思维可以被重现，甚至植入活人体内，那所谓的“自我”还存在吗？一个人的记忆若是假的，情感若是由外力编织而成，他又算不算活着？

这些问题他曾以为只有神甫和哲学家才会讨论。现在，它们成了他必须亲手解决的威胁。

他穿过废墟，朝着东南方向行进。那里有一座半塌的补给站，曾是运输集团的秘密联络点，代号“铁砧”。他的老朋友雷德??前星界军爆破专家，现役黑市武器贩子??就藏在那里。雷德不喜欢帝国官僚，也不信机械神教那一套，但他有一条铁律：“绝不卖能毁灭城市的玩意儿。”柯基需要这样的家伙帮忙，而不是那种为了几个信用点就能把核引信卖给疯子的混蛋。

三小时后，他在一处塌陷的地下通道入口发现了暗语标记：一把倒置的扳手，旁边刻着罗马数字Ⅶ。这是雷德的记号，意思是“安全，但时间有限”。

柯基敲了三下，节奏是他们多年前在第十二区共事时约定的暗号。门内传来金属摩擦的声音，接着一道锈迹斑斑的合金闸门缓缓升起。

“你他妈看起来像个刚从焚化炉里爬出来的尸体。”雷德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把改装过的等离子切割枪，脸上戴着呼吸面罩，只露出一双布满血丝却依旧锐利的眼睛。

“心情配得上这副尊容。”柯基走进去，反手关上门，“我需要装备，隐身不够用。”

雷德打量他一眼，忽然注意到他左腕上那道微弱发光的印记，瞳孔猛地一缩。“等等……那是啥？不是帝国制式，也不是审判庭的烙印……你跟‘他们’接触过了？”

柯基没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雷德倒退两步，抬枪对准他额头。“别他妈骗我！你说过你永远不会碰那些高层禁忌的东西！你知道我哥就是因为撞见一个漂浮光球就被整个抹除了名字，连档案都没留下！”

“我知道。”柯基低声说，“我也刚知道不久。但我没得选。”

他将今夜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说了出来??老板的怀表、猩红光束、黑色柱体、净化程序、第十六区的清除……还有妹妹所在的大学。

说到最后一句时，雷德的手抖了一下，枪口垂了下来。

“操……你妹妹……林娜？就是那个总给你寄手工饼干的小姑娘？”

柯基点头，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她今年才二十一岁，学的是古代语言修复……她说那门课很冷门，但能‘听见过去的声音’。”

雷德沉默良久，终于把枪放在桌上，摘下面罩，狠狠揉了把脸。“所以你现在是要去月球，阻止另一个‘她’变成污染源？”

“不止。”柯基盯着桌面上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他们五年前在火星边境合影的复制品，“我要确保这种事不再发生。我不求改变系统，但我得让它学会喘气。给人留一条路。”

雷德冷笑：“你以为你是救世主？还是悲情英雄？听着，柯基，这些东西??看守者、净化协议、现实锚定塔??它们存在了多久？几千年？几万年？你觉得它们会因为你一句‘请再给一次机会’就改规则？”

“不会。”柯基平静地说，“但它接受了我提出的条件。我能建议延迟执行，能提出替代方案。这意味着裂缝存在。只要有一线缝隙，我就要撬开它。”

雷德盯着他看了很久，忽然笑了，笑得近乎凄凉。“妈的……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炸桥吗？为了掩护平民撤退，你坚持要把引爆时间推迟十七秒，就因为有个老太太还没过河。我当时骂你疯了，结果呢？她活下来了，还给我们写了三年感谢信。”

他站起身，走向角落的一个保险柜，输入密码，拉开抽屉。

“这是我这些年攒的最干净的玩意儿。”他取出一件银灰色的贴身装甲，“量子相位偏转层，被动运作，不发射信号，不会触发自动防御机制。配上这个头盔，你能屏蔽98%的心灵探测波段。还有这个??”他又拿出一枚小巧的圆盘，“‘静默之眼’，能短暂干扰局部时空记录装置，最多三分钟。别问我哪来的，问就是梦里捡的。”

柯基接过装备，手指微微颤抖。“代价是什么？”

“这次免费。”雷德背过身去，声音低沉，“但下次见面，如果你已经变成了那种冷冰冰的‘执行者’，我会亲手杀了你。不管你是不是代号‘守门犬’。”

“成交。”柯基穿上装甲，调整头盔位置，镜片自动校准视野，战术信息流缓缓浮现。他的心跳逐渐平稳，思维变得清晰而锐利。

他知道，这不是复仇之旅，也不是拯救行动。这是试探??对他自己，也对那个自称“守护”的系统。

二十四小时后，他搭乘一艘走私货船抵达近地轨道。飞船伪装成废弃卫星群中的一员，在预定坐标释放了一艘微型登陆艇。艇身涂有吸波材料，外形模拟陨石碎片，搭载一套简陋但高效的导航系统。

进入月球引力范围后，柯基启动了隐身模块。手腕上的印记微微震动，一层肉眼不可见的能量场包裹住登陆艇，使其在雷达与光学扫描中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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