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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理智时什么我都做得出来,哪怕我其实并不希望你难过,事后一定会后悔。”
“我也说过,少爷,这些都没关系。”
祁绚耐心揉开他蹙成一团的眉峰,“不如说,我其实很享受。”
这是什么话?温子曳不解:“享受?不觉得让人窒息吗?”
“可你是因为太在乎我才会这样,不是吗?”
祁绚反问,“换成其它无关紧要的人,你根本不屑多看他们一眼,更别说生出什么情绪波动了。”
外人面前,温子曳总是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理性到冷漠的感觉。
这样的大少爷却会因为他的一句话、一点改变而患得患失,甚至失去冷静,暴露出真实面目,不得不说很令他自得。
祁绚闭上眼,贴住温子曳的额头,喟叹般地说:
“你一直让我觉得自己在被你需要,这很重要,以前从没有谁需要过我。
因为你,我才有前进的动力和面对一切的勇气。”
“少爷,你绝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不堪,我也绝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美好。
人的劣根性我也有,每个人对待感情的方式不同,这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只有适合与不适合,没有什么高低贵贱。”
他理所应当的语气让温子曳不禁失神。
……声音、触碰、气息。
白发青年所给予的一切,汇集于感官,如同浸入最适宜的温水之中。
压抑的负面情绪被柔缓水波逐渐抚平,温子曳得到前所未有的肯定,心底的恐惧忽然消散殆尽。
他望了祁绚一会儿,呆呆地就想点头,却忘记祁绚正压在身前。
两人不小心撞在一起,额头传来的痛楚驱散了几分不真实感,温子曳忽然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
“那……”
他恢复了表面的镇定,征询地看向祁绚,“就让这件事过去,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不好?”
他催促地紧盯祁绚,希望对方点一点头,顺着温存的气氛将此揭过。
但让他失望的是,那双雪白睫羽往下垂落,隔绝了他的所有窥探,兽人始终沉默着。
他又迷惘起来:“……你觉得不好吗?”
“我觉得不好。”
祁绚抬起头,问他,“为什么要和以前一样?”
温子曳抿了抿唇,祁绚有几分好笑,大少爷这副样子,倒还真像小孩子在耍脾气,明明知道问题在哪里,还下意识地撒娇耍赖,妄图蒙混过关。
他伸出手,按住温子曳的胸口,感受着另一个人心脏的律动。
“你害怕改变,少爷。”
祁绚笃定地说。
掌心下的心跳声猛然急促,像是在迎合他的话。
温子曳不吭声,祁绚也不介意,他缓慢而不容置喙地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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