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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袁江的声音，他抬头看了下，勾了勾嘴角：“袁总。”

“倒是个好办法，”袁江从楼上下来，手里的盘珠转了两转，“这一下，能让他们两个都得到锻炼，还能用最不伤自尊的办法帮他们的忙，你做的很好。”

厉霖川的人生从不缺夸奖，闻言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顾琛和他们不一样，身体好了之后，他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了自己喜欢的事业上，尤其认识了石斌，更是整天沉迷敲代码，根本不去理会人情世故，因此收入虽然能够自给自足，但想要多余的，怕是还差上许多。

“我还一直担心这孩子怎么办，没想到你倒是有办法，”袁江叹了口气，“我老了，晩莞和小琛吃了很多的苦，现在他们有你，我也能放心了。”

“不过是给他们一个锻炼的机会罢了，”厉霖川不以为意，“

虽然是个人才，但晚山最不缺的，就是人才。”

想必之下，让他们去研究研究如何把一个人为自己所用，更有价值的多。

“小不点跟着你学，也是不容易……”袁江捏了捏眉心，“对了，晩莞呢？”

“在睡，”厉霖川想到自己起床时，顾晚莞无意识勾着自己手臂的胳膊，露出一点零星笑意，“应该快醒了。”

“醒了就吃饭吧，”袁江顺着香味往厨房走，“多少年没吃到正宗的中餐了……”

厉霖川看了看时间，抬步上了楼。

空腹睡觉容易伤身，虽然心疼顾晚莞太累，但他还是得叫她起来垫垫肚子。

室内是最适宜的温度，湿度控制器很好的解决了北方室内的干燥。厉霖川推门之前，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睡的正香的小模样，甚至已经做好了顾晚莞和自己撒娇的准备，谁知道门一推开，顾晚莞竟是直挺挺的坐在床上，一双大眼睛毫无焦距，直勾勾的看着前方。

“晚莞？”

厉霖川好看的眉峰拢了拢，走到床边，放轻了动作：“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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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莞脊背僵了僵，慢慢回过头，在他的视线下，猛地回过了神。

“霖川？……”

“怎么了？”厉霖川在她身边坐下，握住了她的手，这才发现她指尖冰凉的没有一点温度。

“做了个噩梦……”顾晚莞勉强扯了扯嘴角，“正好梦到最恐怖的地方，你进来了，一时没缓过神来。”

厉霖川淡淡的瞧着她，眼里深色加重了几分。

“梦到了什么？”

“……不太有印象了，”顾晚莞笑了起来，重新倒了回去，“可能是太累了，乱七八糟一直在做梦，不过我睡得还挺好的……”

她脸上再看不出其他的情绪，抱着被子蹭了蹭，睁开一只眼睛斜觑着他看：“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没多久，”厉霖川揉了揉她的后颈，“起来吃点东西再睡，顾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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