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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是为了顾晚莞，就算是比今天还大的火，如果确认厉霖川人在里面，秦瑞也绝对会冲进去救人，哪怕只为了赌那一线生机。

“就像身份转换，你也一定会去救我们一样，”秦瑞笑了笑，把烟弹进了烟灰缸，“刚被你教训了一通，现在轮到我了……川哥，担心别人就要好好表达，没什么不好说出口的，你要是不会，用不用我教教你？”

不是意外

“晩莞……”

方灵关上了窗，犹豫了半晌，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你还好吗？”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顾晚莞和厉霖川吵架，对错暂且不论，但她知道顾晚莞心里必然是难受的。

“……我没事，”顾晚莞勉强笑了一下，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发白，“抱歉，灵灵，说好我们找二少谈一谈的……”

都已经这样了，方灵当然也不急于这一时，连忙安慰：“我的事儿不急，再说了发生这种事，秦瑞估计也没心思想这些，你别在意这个。”

顾晚莞低声“嗯”了一声，垂下了头。

“不过这是怎么了呢？”方灵走过去，坐到了她身边，“二少的意思我都听出来了，无非就是担心你和秦瑞的安全，你怎么还钻牛角尖了呢？……”

顾晚莞并非一上头就听不进去劝的人，闻言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理智上来讲吧，我觉得人家二少说的也没错，你说那么大的火势，你不管不顾的往里冲，这次也是碰巧二少赶回来了，如果他没赶回来，那结果真的不堪设想。”

“但是情感上来说呢，我还是站在你这边的，”方灵拍了拍她的肩膀，“任谁都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爱的人遇到危险而无动于衷，哪怕知道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无济于事。”

“灵灵……”顾晚莞低低叫了一声，她垂下来的头发散落在肩膀上，显得原本就瘦弱的身体更加消瘦，“他生气，不仅仅是这个原因……”

“不是因为你过于冲动？”方灵有点懵，“我还以为他是觉得你不能理智的思考问题，所以才……”

顾晚莞摇了摇头。

厉霖川生气的原因不是这个，他完全看穿了自己的想法──找到他，和他在一起，不论生死。

他是为了顾晚莞的这个念头在生气，因为她轻而易举的选择了放弃。

“算了，不说这个了，”顾晚莞拍了拍自己的脸，“顺其自然吧，灵灵，你今晚还回去吗？”

“我？”方灵有点犹豫，“我……”

“别走了吧，”秦瑞从另一个房间出来，正好听到了顾晚莞的问题，没想太多，直接提议了起来，“川哥已经安排了咱俩的房间，这个时间了回去也不安全，休息一晚上，明天我送你回？”

方灵也确实不想来回跑，听到他也留下来，瞬间安心了不少：“那就这样吧，我明天再回去，二少呢？”

“里面，”秦瑞抬手用大拇指向后一指，“需要他善后的事儿太多了，估计他今天没什么时间睡觉。”

“查到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起火了吗？”顾晚莞问道，“唐家的人呢？”

“都送医院了，”秦瑞的眼神变了变，“也算他们一家人运气好，起火的时候都离门口不远，唐自强受了一点轻伤，其余的人没什么大碍。”

顾晚莞虽然对唐家的人没什么好印象，但听到人没事，还是微微松了口气：“那就好，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但是起火的原因，还是有蹊跷，”秦瑞接着说，拿出手机点了两下，翻转过来放到了顾晚莞手里，“这是现场的照片，初步分析，这场火灾，并不是一场意外。”

寻仇

这种程度的火势，顾晚莞本以为会是燃起泄露导致的，是疏忽之下引发的意外，但秦瑞都这么说了，她自然也跟着怀疑了起来，和方灵一起看起了照片。

别墅区的消防安全向来做的不错，露在外面的外立面都是不易燃的材质，尽管园子里有不少的花草，但该做的防护措施一个没落下，所以普通的烟头等易燃物并不足以引起这么大的火。顾晚莞仔细的看了看照片，终于在墙的角落处发现了端倪。

“……这是什么？”她指尖在照片上的一个小角落里点了点，那里有一片焦黑的痕迹，像是有人没来得及善后，“是有人点火的痕迹吗？”

“没错，”秦瑞也跟着凑了过去，“我们在墙角发现了这个，徐队已经派人去做调查了，但是对方显然做的隐蔽，指纹之类的痕迹一个都没有，如果不是咱们来的及时，恐怕这些东西也是准备要收走的。”

这一片黑色的印记在别墅的后方，正好和顾晚莞发现起火的位置相反，如果秦瑞的猜想没有错的话，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在善后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消防车的声音，情急之下这才留下东西自己跑路了。

“……是谁？”方灵听得毛骨悚然，“虽然唐家的敌人不少，但是能把事情做到这么明目张胆的，那得有多大的仇？”

“何止……”秦瑞神情冷了下来，低哼道，“我们在附近不止发现了这一处，还有一个就在唐家的酒窖后面，如果不是火扑灭的快，后果想都不敢想……”

这个人竟然选择了对唐家出手，又刻意挑选了一个他们所有人都在家的时机，不可能事先对唐家的布局没有研究，因此这只有一种可能──动手的这个人的目的，就是他们唐家一家。

顾晚莞眉心一动，想到了一个人：“会不会是唐红？”

“不是，”秦瑞回答得十分果断而干脆，“唐红那边有专门的人看着，她今天陪着儿子上了一天的课，唐家起火的时间她还在培训班，不可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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