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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2章 换班了（第1页）

说是不想管现在虚空前线新发生的事情，但这些事情终究还是要管一管的，唔……也就看一看表面情况就好了，深入管理啥的，啊不行，真的没那个闲工夫，搞一搞规章制度严格控制出入以防“公共厕所”的事儿再出现，让大伙儿的心血付诸东流什么的……啊不行真的好麻烦，这个真的强求不来，如果可以强求，虚空前线也不会只有区区十兆量级的秩序战士了——虽然听着挺多，但是对整个秩序虚空来说不过就是一滴水的程度而已，说起神话时代的战争时，燧风他们就提供过秩序世界的战力情报，在三十四纪元他们还没被塞进镇魂之环之前就已经有百倍于这个量级的秩序生命在与混沌鏖战了，后面愈演愈烈的时候恐怕只会更多，而且这个近顶峰的数字指定是要维持到秩序出现疲态的时候才会出现别的情况。

啊，就是秩序开始败退的时候。

秩序与混沌的战争这事儿，往人道方面来说，强求不来，人各有志，不能要求人人都化身神经病嗷嗷大叫在前线冲刺，完事了死个几十次，这个和在自己家里与自己同源的生命打来打去的事儿那是不一样的，那真不一样，在自己家里打的战斗往这里一放，那就变成了村口两小毛头抄着树枝比划着装模作样舞刀弄枪而已……别给他提那里面的战争同样死了多少人，世界内部同源的生命自己都无法团结起来打死就算了吧，他还没提古往今来秩序与混沌的战场上的秩序战士死了多少回，来来回回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持续了多久，真要去计较那些，不如来清楚计算一下秩序世界的内乱以及秩序与混沌之间的战争哪个危害更离谱吧。

意思嘛就是这个意思，此方战场的战斗不是所有人都受得了的，所以他也懒得搞什么条条框框去约束太多，去约束秩序虚空的来客——主要是一开始也没想到这码事，从没想过会有人跑到这里来——当年“厕所”……不是能不提厕所了不？事后到底是谁提了一句公共厕所啊？让他的思绪跟脱缰了一样。

啊，他想说啥来着：当年的事情其实是在他啊一声凉了一千亿年的时候发生的，他是事后补上才知道虚空前线发生了这么件事，至于更多的细节嘛，那全靠司雨、青凰、源空、卿予她们对他碎碎念给补充了不少……总之整体听下来就不是啥好事，而且这方面的事着实也是不归他管——一个神经病去管这类与人有关的规章制度？被管的估计嫌命长哦——他真的不打算去理会来着，出来镇场子也就只是打算在虚空前线转两圈告诉大伙儿，这地儿还有人看着，莫要激动，一切照旧。

毕竟，他回首一看：辉刨了个坑窝着去了，青君倒栽葱浇了点水等待过几十年长出几棵葱来，元姬找了个空间闷头睡大觉，燧风燧晴四人组，啊理由同上——是吧，没别人能搭把手了啊，就只能他自己来转圈儿了，怎么说也是虚空前线最高掌控者之一……那啥他能辞职不？

咳咳，不管怎么说，看场还是有必要的，主要是防止冥界忽然间偷袭背刺，不管概率有多低，该防还是得防。

“你这副样子别说看场了，找个人看着你可能更适合一些。”卿予轻叹了一声，伸出玉指戳着他的脑袋晃来晃去：“好了，虚空前线的琐碎事会有人替你去办的，你歇会吧，再想太多事，等会可能就轮到我把你送到创生圣所里了。”

“唔……”云诺星抿了口茶：“上次提出让我歇会的是霜霜。”

“还有这事？然后呢？”

“她把我捂窒息昏过去了。”他表情严肃回应：这答案也不能算错！

卿予两人：“……”物理方式的强制歇会？！

卿予想了想，抬起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那，要我来吗？”

云诺星表情相当严肃，鉴于这会儿他如果躺下去，再醒来可能就过去了不知道多少年，他便很认真地拒绝了这种强制歇息的方法，反正，这会儿脑子里应该也没什么能想的，也没精力去找更多的事情来想，就和卿予随便聊着，他两交谈的次数，好像只从离开她的那个世界后就没多少了吧——说起来，也不知道沈公子和他的神影族怎么样了，也是好多年没有过问他们的事情了。

“该说一切都安好吧，虚空前线里也有不少从我们那里出来的人，不过绝大部分都是在当年被消除了记忆‘无家可归’之人。”卿予轻敲着杯子，看着他说道：“来到虚空前线的大家，都把这里当成了第二个家，前线世界众多的世界光团也有我们的一份呢，不过，沈公子他们由于本身秩序性的缘故，暂时没有来虚空前线露面的打算，他们在全力寻找让秩序转变的方法，直到完成之前都不打算露面，他们现在隐匿在靠近众神界所在世界光团的地方，不会有外来之人前来打扰，总体来说倒也安稳。”

嘛，知道在经过一系列大事，经过改变之后的他们都过得还挺好就行了，也不需要他们瞎操心。

他在这里坐了一阵子便离开了——郑重表示自己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就变成一团光啊一声冲进创生圣所，卿予这才放他离开，并表示过两天再找他，让他不知道该表示欣慰还是泪流满面——她们师徒二人时隔多年相见肯定有不少话要说的，他就不继续挡着啦，而且他坐在这里，那位少女也局促得紧，不知道卿予是不是在她面前说了什么跟他有关的事。

虚空前线，虚空，依旧保持着忙忙碌碌又乱糟糟的节奏持续冲刺着，他环视一圈，发现虚空前线也没什么要他处理的事情，各节点的事儿各自的总指挥与副指挥都会都会看好，就算刚好遇上高层集体跑去突破的事儿，每个节点也依旧有看管的人镇守，不需要他操心什么。

那他能做什么……好像没什么能做的，不如把自己挂在高塔上摆出个思考者的姿势继续发呆吧。

这个想法挺好的，但是卿予在三天后就跑到高塔上来找他了，看到他跟便秘似的坐在那里，浑身透明到近乎要与背景融为一体，比三天前更严重，一看就是操劳过度，看得她俏脸跳了一下，万年平静的面容都绷不住了，二话不说拽着他就离开了高塔。

于是乎，他的思考人生时间就变成了逛街、逛街、不停地逛街、逛前线世界，到处跑，卿予这丫头也不让他歇会……嗐，其实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歇着的时候他都歇不下来，脑子里净想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儿不带停的，他自己都感觉很累了，找个地方躺一下可能真的撒手人寰了，但是为啥这破脑袋还……不知道，他自己也搞不明白，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掀开了他的天灵盖一直在往里面倒东西。

唔，其实不去想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每天就跟这丫头转来转去，偶尔看她调教她的宝贝徒弟，他在旁边看着，不时说上两句话，然后往高塔里走一趟看看今日前线的情况——嗯，其实如果有啥事儿会有直接的情报，这每天打卡一样的任务着实有点，可能有点没必要……嗯，绝对不是自己想偷懒嫌麻烦了，真的——每天这样过着，倒也算充实。

“表面上说着充实，背地里是在嫌我麻烦吧？”卿予瞥了他一眼，抬起他的手端详了一会，看他依旧浑身透明的样子忍不住叹了一声：“都大半年了怎么完全没有恢复过来？”

“我说我一直在折腾起源能量你会揍我吗……诶诶！别打！别打！耳朵不行！嗷！”

少女看着师傅和观察者大人惊呼一声立刻闹腾起来，一追一逃绕着那棵树飞快转着圈儿，忍不住苦笑了一声，掏出板凳一坐，摸出个西瓜一边吃一边看：这都算是保留节目了，这半年来她师傅没少追着观察者大人跑，老实说，如果她身边有这么一个熟识无数年随时随地会整死自己的朋友，她觉得自己也会操心，毕竟，如果不看紧一些，说不定他哪天忽然就没了啊……

不过，朋友吗？

她歪头看着观察者大人被师傅追上被摁倒在地，被师傅使劲搓着那头漂亮的头发……想了想，她决定扭过头去装作看不见，不去议论这两人的事情，嗯。

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她家师傅绝对是个非常冷静、镇定、性子认真、严于律己的女子，虽然脸上挂着万年不变的浅笑看久了会让人感觉毛骨悚然，不过这也是她的特点嘛，就是有个例外，嗯，她这一阵子才发现的例外，师傅她跟观察者大人待在一块的时候就……嗯，没事儿的时候还好，有事儿就……她转过头去看了眼被压制着，被挠痒痒一边哭一边笑别扭得死去活来的观察者大人，再看了眼兴奋过度，脸上带着谜一样红晕的师傅……

她想了想，决定不去深究，这时候只要装作自己不存在就好了。

话说，那位师傅经常挂在嘴边的观察者大人、现今秩序的守望者，据说是秩序虚空最锐利的矛，传说中的起源天神的代行者，那位神神秘秘的大人物……嗯，她觉得这个很伟大的人物形象已经在这半年的功夫里被她自己拆得稀巴烂了，特别是看他被师傅折腾的时候就更没有那种感觉了——说起来，能量生命体有被挠痒痒的这个功能吗？

啊，那样说来其实是两人互相配合……哦，不能深究，不能深究，她吃瓜要紧。

眨眼间时间“裤衩”一声就冲了出去一段距离，具体过去了多久，啊，这边没有详细去记这个数字，反正抬起头看一看城里的时间规则就能知道现在的具体时间，所以也没那个记载的心思，毕竟现在脑子不够用来着。

卿予这丫头现在还跟着他每天在虚空前线里溜达，但其实，早在一百多年前她就该去破境了——她家宝贝徒弟倒是在接触到源初规则后被刺激到，现在正在尝试冲击元始境界，需要一些时间——只是，她来了一句要看着他以免人忽然说没就没，他就找不到别的理由去说服这丫头了，用一百来年盯着他……也真是奢侈……嗯，而且这形容不知道是说自己还是说她，他搞不明白，完全不明白。

这样的时间再持续了几十年，在某守护者醒来替了他的班后便宣告结束，他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撒手人寰：其实就是累瘫了，沉淀了一百多年的疲倦让他当场昏厥，被卿予抱着急忙送去了创生圣所，让辉看得一脸别扭，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像是替班一样的情况。

呃，总之，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行了——某观察者不做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只是他没想到枫能持续不断变本加厉，他没想到变本加厉这个词儿居然能持续一百多年，枫他家的丫头临走时把这段时间有关某人和虚空前线的报告交给了他，看得他哭笑不得——嗐，下次破境前看样子得先处理好枫的情况才行，这些年真是多亏这丫头待在枫身旁，不然他现在可能只能看到一团光挂在观察者空间里。

然后就是感叹一下：这一百来年枫居然还捏着鼻子处理了那些新人们的事儿，太阳这是打地底下冒出来了，比天方夜谭还要不可思议：这一百来年时间里来到虚空前线的新人们分散在十二个节点内——不再像当初让他们跑遍整个虚空前线了，集中起来容易管理一些——零号节点就是其中一个地方，大部分事情枫都已经处理好了，顺便还安排了其他人负责监督管理，也没让新人们熟练好就上阵玩命冲锋，反倒是让他们用持续百年的时间一直去熟悉虚空前线的一切事情，去秩序领域练练兵也只是偶尔的情况，只是熟悉的其中一个环节。

“现阶段十二个节点，撇去零头，一个节点一万人……唔，目前的情况已经完全稳定下来了吗，现在来人倒没那么多了，依旧是划分在十二个节点内，等人数稍多了再考虑让不让他们去新的节点那里，新人们的情况也十分稳定，由于是先经过天玄界筛了几遍，来的人里都没有破事特多的愣头青，那些家伙估计是被筛下去了吧，剩下的人里，唔，不少都算是好苗子，只要能经历时间的沉淀，能沉得住气，也会是合格的秩序战士。”

说得好听，但是最难的其实就是历经时间的沉淀，在这充斥着无尽死亡与毁灭的恶心的地方要沉得住气……呃，以现在的情况来说，现在的情况没有以前那么恶劣，好像只要耐得住性子就行了……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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