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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翼偏军处战了一场,联军致师胜而阵战败,吴军先败后胜,算是扯平,战场上重新恢复平静,都在翘首以待,等着中军传来将令。
天色已晚,向不夜战,该收兵了。
中军、左军、右军那边,致师依旧没有结束,楚人战死两将、伤了四将,吴人战死一将、伤了六将,大抵战平,需要次日再战。
右翼偏军方向,联军和吴军都损折较重,吴军死一将、重伤一将,伤的还是员重将,联军这边则斩了个司马。在军卒死伤上,联军损失很大,差不多丢了七十余车——以随国为主,庸军也损失了三车。吴军则损失十六车。
双方中军各自吹响牛角,鸣金声响彻战场,两军各自回营,约定三日后再战。
吴升依旧躺在车中不露面,由元司马去向申斗克缴令,申斗克压着满心的腻味安抚一番,吩咐众军各回营寨。
回到八公山上,吴升向元司马道:“申斗克变起反复,收我重礼而欲置我于死地,不知何故!”
元司马道:“今日阵战,见我军陷入险境而按兵不动,当真居心叵测!薳术之来,当为大司马薳越之命,其乃大司马之侄,想来大司马已查知申斗克异动,故此遣军押阵。今夜我拟向薳术密报其详,申斗克此举有令楚军战败之虞,薳术必不敢隐瞒。”
吴升思索道:“事涉机密,薳术不可轻信,唯有直入中军,向大司马和令尹告状!”
元司马当即起身:“走,这就去!”
吴升制止道:“此时不可,光凭你我二人,恐无法见信于大司马和令尹,毕竟我等皆为附国之人,又无实证……”
元司马问计:“该当如何?”
吴升道:“沉住气。司马可暗中重贿申斗克近侍,摸摸门道。”
元司马道:“又贿?焉知有用?”
吴升道:“重贿申斗克不一定管用,重贿他身边之士却一定管用,身份地位不同,眼界也不同,司马贿了便知。”
元司马问:“若无所得呢?”
吴升道:“那就纠集随、英、赖、麇、夔诸国司马一起闹!申斗克今日战阵指挥极为拙劣,又有见死不救之举,还斩了伯归,不信各国司马不惊惧疑虑,换一个主将,大家都能保命,不香么?”
于是元司马出去办事,吴升则在营中抓紧时间炼制内丹。法盾在他气海世界里始终是个威胁,不解决掉这个威胁,再上阵时难免是个隐患。
之前阵战之时他就已经开始炼制,到现在已经炼了两个时辰,一夜过后,法盾不再四处乱窜,在琉璃心火的炼制下,忽然一震,缓缓落在新点亮的八公山上——这是原主曹让神识所化的云纹被炼散了。
说起来相当可惜,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既然选择了炼制内丹,法盾中庞大的灵沙和复杂的云纹就只能舍弃了。
这一炼,就炼到第三日午后,法盾通体泛红,化为一块顽铁,落在八公山上,如飞来石一般,散发着莹莹光泽,这枚内丹算是炼成了。
昨日大战,见识了吴宣的分神术,他大略对自己幻化出来的内丹具象有了判断,之所以幻化出来没有灵力,是没有神识附着啊,待自己入了资深境后,火髓也好、法盾也罢,都将成为自己的本命法器——不,咱是丹师,这叫内丹!
隐患消除,吴升松了口气,招呼门口值守的庸直:“元司马回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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