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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不知结果的离开（第1页）

冯博魁说:“也许要到我们老了的一天才能逐步完善这至为简单又至为重要的人生规划：两个老人早晚踏着‘爱你兹博魁’有着几千米长的宽阔健步道散步：闲聊人生过往及研究养生之道；手牵孙辈享受‘爱你兹博魁’的现代化的果实——硕果累累满山坡的果园。”

“还在山下建一座不大的别院，梅兰竹菊热闹园中：连着种植与欣赏共存。到老兴致不减有利老之心身；或置办挥动球拍的乒乓球、网球等训练设施，两人来个当今时代认为最好的锻炼方式：年轻时虽误了大半读书时光，但露天的挥舞球拍的运动几乎练成了大家的童子功，到老也会驾轻就熟。”

她听到这里，她抑制不住的在床上挥动右臂，像想要寻找到正好高度的杀球瞬间，又像在发球时的高速度与力量的撞击。

他压了压她的手臂，继续说：“记得你那时也在玩耍起劲，学校乒乓球比赛时你以压倒性的技术，使全班不少白族同学评论：‘憨银佐治初阿棱，雕伊靡浓阿拜逼’！”

她随即问道：“她们是在骂我吗？”

“不，这两句话的意思是：‘拙人模具就一个，能者份边百事优’。所有憨像的人，模具只有一个；属于能干的人，是百件事都能做好！”

她不好意思的、以少有的“忸怩”声调问道：“我哪有她们总结得这么好！这么优秀？”

“但我真是喜欢玩这小小球，多少气势和能耐都玩不尽其中的花样及奥妙。与好的对手交锋，像左右拨弄优雅的小精灵，更像吐露一丝真实的女儿情长——有潜心，有激荡。比赛场上像是‘君子之风”的竞技：有力、有技、有速度、有风范、有明确的自我能耐与自知。”

她望着他一脸的惊奇与兴奋，觉得自己讲的有点离谱，却是被他一时勾出的与自己年龄不太相称的语言。

他接着回答是：“有！有！有，我的眼里就是这样的！我还感觉得玩到心能下沉时，仿佛见到你的影子。多少次想到一辈子要保有这样的思绪、这样的追逐。”

她像小孩般的双手轻快地敲打着他的脊背，出现了难得的打闹场景……

又是一阵斜着双眼的对视，好一阵停顿。

他又继续讲：“到那时，琴棋书画有兴致时舞弄一番，不图传有佳作，只顾好景好情。如果忽有灵感“撞门”时：也提笔抒发一气，彰显文字功夫及自己少有的艺术爱好。互相老来欣赏，更有风趣的日子翩翩而来，好的心情流淌笔底。”

“饥！而有食、渴！而得饮、爱！而能得、写！而有味、情！可放飞、思！有长久、行！有相伴……”他停顿了许久才说：“这些何尝不是人生一绝。”

“有闲情时，汇集远近朋友、同学长叙短聊，朝谈国际国内形势、晚谈饮食健康与‘心理卫生’、再共同商定食谱，各显身手：不但能饱口福又利长寿。午后共同在那‘滩摆鹤’垂钓，锤炼心经静怡，检验‘实效’，有张有驰，更有晚餐享受那既营养又美味的‘西湖鱼’。那时如老辈在世，邀他们同来共享，再不用多想那终极远方……”

“再到更老，两眼昏花、驼着背勾着腰、行动迟缓时节，就剩下了相互的陪伴。我们互称“老伴”，拄着拐杖或互相搀扶一直到永远。”

冯博魁越讲越起劲，成琼隽也听得越认真，有时跟着激动。眼睛里冒着难得涌出的、成熟时节的真诚泪花。

她确实还没这样想过如此这般的远期规划。多年的学习工作尤其是这一年多的进修学习，是全新的技术操作模式，已让自己在身心忙碌中度过，早已疲惫不堪，根本无空去规划及联想这些。

现在因脚伤行走不便，一下松弛，听他这些远期规划，觉得与自己很是对路。不由的说：“两人到老能有如此境地，真是不枉活一生，我突然感受到了对老去的向往和享受”。

冯博魁拉着她的双手感受着她双手拇指外侧及中指第一关节内侧边增厚的“持钳”老茧，长长地叹了口气，一面摇头一面继续说道：“我回单位时正值国家允许事业单位职工‘下海’经商及转行‘单干’，简单填了一张表格，领取了最后一次国家发放的工资，带着一身轻的步伐，也带着对今后尚不确定的人生规划的忐忑，的确是毫不费力的成了单位第一个‘下海’人员。”

单位领导苦口婆心相劝“别走”，小冬也终于鼓起勇气到我宿舍，红着脸，低着头在我桌旁的椅子上坐下。半天无语，呃！呃！呃……个不停。

我给他倒了一杯水，她就看着冒气的水杯，吞吞吐吐了好大一阵，难圆其说。最后我才听懂她是下了终身最大的决心来“说服”我留在她身边。

我只能告诉她：“我有自我使命在身，像铁链条上的大锁，非得持“钥匙”的人打开才行”。她好像不完全理解我说的话，表示：再难，她也愿意去‘开锁’。还一再要求我带她一起离开“体制”。

我一面拒绝，一面劝说到：“女同志若没有“一技之长”，千万别轻易离开“体制内工作”，只要与体制相互依存，一生少有波澜。别轻易砸碎‘铁饭碗’，不然后悔时再去找回就很难了”。

她在羞涩与兴奋交加的心境中，不能理解我真心的劝解，张大口呆呆地望着我，想听到我的回白。”

“我犹豫了一下，终于直白的对她说：我已经--早定了结婚的--人选”。

她这才重重的交换着部位，咬着她那薄而红润的嘴唇，接连点头数次，一副强忍着大哭的模样坐着许久不站立起来。

我突然有一个异样的感觉：不轻易动心是因为心里的的确确有着顽固不化的东西，它使人不能变通，它“高深”得更令眼前的姑娘直线追逐而不舍离去……

我见她转过身才拭去强忍着的泪水，慢慢离开的背影中透出女子的伤心与苦楚，毫无矜持的透露出自已具备的全方位优势一时被击垮的悲哀，或是眼前充满希望的宝贝一时破碎在眼前的无奈。

我望着她离开的沉重背影，几次想说来生相遇或说今后兄妹相待等等都觉不妥，最终无语的目送她无助的离去。

“我就这样简单而绝绝的离开了舒适而自认为没有完整自我思想的‘体制内工作’。”

几位单位领导，恰遇有一项目，难得他们经过几番商议后，由我私人承头去实施，以此来表示对我十多年潜心工作的附加回报。

我仅用了不到四个月的时间，我就获得了人生的第一桶金，稍稍有了经济自主的短期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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