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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开口，就听见祝高兴说，“我让他带人去守你父母的摊子了，那些砸摊的城管被威胁几次才能老实，这件事交给他就行。”

施文宇僵住，怀疑自己的耳朵坏了。

祝高兴拍了拍他的肩，“你虽然智商不高，愚蠢无脑，反应迟钝，人傻钱少，但我看得出来，你心地是善良的。”

这不知道是骂还是夸的话，竟然奇迹般安慰到了他，施文宇沉默许久，哑着嗓子说，“谢谢。”

“放心，以后我罩着你。”祝高兴往教室走，“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知识才能改变命运。你现在还有时间，要好好努力，带你父母离开这个地方才是最重要的。”

施文宇眼神迷茫，“可我是倒数第二啊。”

祝高兴“哼”了一声，“有的小孩儿想上学都没这个机会，你却毫不珍惜，上课睡觉你能学到什么？”他敷衍的鼓励，“倒数第二那都是过去，只要肯努力，你会改变这个数字顺序的。”

他回头露出笑容，“别慌，让倒数第一先来给你打个样。”

所有学生包括老师期待已久的考试终于要来了。

最近的校园生活简直像做梦一样。

祝高兴不知道什么时候翻了身，原本可劲儿欺负他的校霸像个守护神似的跟在他身后，还有一众小弟。整整齐齐搬桌子搬到他旁边，开始学习了。

竟然开始学习了。

前排优等生和班主任郭安每分每秒都在怀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他们竟然在看书？

祝高兴竟然还在帮他们补课？

祝高兴竟然还带着他们读英文，练听力？

？

无止尽的问号。

对于这次的考试，平时都叫苦连天的学生一个个全激动起来，恨不得马上看到祝高兴露出他倒数第一的真面目。

似乎只有那样的祝高兴才能让他们感觉到真实。

考试前一天。

祝高兴买一堆东西送到了精神病院，他已经跟林工混熟了，好东西送了不少，还忍耐着听他一连串的抱怨。

“那个顾不尚，都被棍棒教育了还不服！像个疯狗似的逮谁咬谁！他昨天又打了一个人你知道吗？这么暴力，你干脆把那玩意领走得了！”即使虚弱的杵着拐，他的声音还是大的像装了喇叭，亢奋得很。

祝高兴说，“我才不，家里可没地儿让他住。况且你们这儿的保安也太吓人了，之前一直盯着我，生怕我把人偷走。”

林工很烦躁，“我是真想让他赶紧走，但这儿的医生都不同意，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接过祝高兴手里的一袋东西，“现在不是不盯了嘛，你这有钱家少爷，哪会给自己找那麻烦！”

祝高兴配合的点头，“你是对的。哎，我都忘记问了，他那辆小皮卡是抢谁的？”

林工说，“这个还真不清楚，只知道他宝贝得很，上哪都开着，别人动一下他就跟疯了似的，把车门都卸了，我们废好大劲才把钥匙抢过来。”

祝高兴语气随意，“你就不怕被他再抢回去？”

林工摸了摸自己还隐隐作痛的胸口，“呵，我藏在身上呢。”

祝高兴嫌弃道，“藏身上哪能安全？难道你藏菊花里了？”

林工脸色涨红，“你在想什么！”

准备进门的时候，祝高兴拉住了林工，“他把你踩成这样，我也挺过意不去，要不你进来一起聊会儿？我买了瓶好酒。”说着他拿出了一个瓶子。

林工看着这见都没见过的洋酒，思考了一会儿，“也行。”

在精神病院待了这么久，见过世面，但毕竟刚被狠揍过，手还是抖了。当然，能这么胆大的再次走进去，还有别的原因。

这回顾不尚没之前那么自由了，脚上手上都拴了铁链，链子很短，只能在床铺周围活动。

他安静的面对墙坐着，拿着彩笔在上面画一只奇形怪状的大鹅。

林工坐的远远的，嘴还在贱，“你哥一来就装乖？累不累？被当狗拴的感觉怎么样？爽吗？”

他冷嘲热讽，顾不尚也不搭理他，笑着跟祝高兴打招呼，“哥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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