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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狼族冰海战亡灵（第1页）

——北方狼族踏上朝圣路，冰海遭亡灵阻拦，经战斗暂胜，然前路神秘待探

在杜罗坦的心中，逐渐涌上一丝平静。无论这次朝圣的结果如何——他明白，这确实是一场朝圣——作为北方狼族的首领，他感到满意。尽管这是他在世界历史上最糟糕的时刻领导部族，他已经尽力而为。现在，他将与两位萨满同行，一位是部族中年纪最大的成员，另一位则是法律的守护者。他们将前往那个传说中，只有一位兽人曾到达的地方，而那位兽人，正是北方狼族的前首领。

这一切对杜罗坦来说，似乎是如此的正确，如此合时宜。突然间，他发现自己可以暂时不去思考自父亲去世以来一直困扰他的问题：如果他失败了，会发生什么？

考虑到周围的危险，这种感觉异常奇妙。德尔加没有夸大：大地本身正在燃烧，而不是仅仅表面上的植物。失去了树木和草皮的土地，喷出扭曲的烟雾，仿佛薄雾般弥漫在地面上。杜罗坦时不时瞥见燃烧的斑点，有时甚至能看到小火苗在地上跳动。呼吸变得困难，周围没有雪或冰可以用来生水或扑灭从地底冒出的黑烟。他拼命思考，为什么土地会燃烧？

但这些都不重要。山怎么能喷出液态火焰，土地怎么会在他们脚下裂开？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德雷克塔尔给了他答案：灵魂正在受苦。

他们一路骑行，尽量绕过那些正在燃烧的区域。杜罗坦时不时瞥向盖雅和德雷克塔尔。看似平静的他们，杜罗坦却能感受到一种压抑的年轻兴奋。盖雅提议把帕尔卡留在营地，她将担任年长萨满的向导，这样风险会更小。如果他们突然没有回来，帕尔卡知道大部分他们所知的事，能够继续履行法律守护者的职责。

“我们在寻找什么？”杜罗坦在出发时问德雷克塔尔。

“我们会明白的。”德雷克塔尔冷静地回答。这个答案令人困惑，但考虑到它来自灵魂，杜罗坦觉得这可能是萨满能给出的最有意义的回答。

他试图换个策略，请求母亲讲述北方狼族首领与王座的故事，那些记载在古老卷轴中的传说。

“虽然传说通常基于真实事件，”盖雅缓缓开口，“但它们的语言……”她歪着头，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汇。

“太过华丽，”扎尔卡嘟囔道。杜罗坦忍不住笑了，连盖雅也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

“我会说，或者‘过于复杂’，或者‘过于简朴’，”盖雅继续说道。“在这种情况下，太简朴了。上面写着：‘他走到了最北端，抵达光之边缘，找到了灵魂的居所。他在那里坐了三天三夜，直到灵魂降临到他身边。’”

“哦，我差点忘了，这个过程持续了这么久！”杜罗坦惊呼道，“我还跟奥格瑞姆说过，我们会比预期更早回来。”

“他们正处于非常困难的境地，因此我希望灵魂会比我们想象中更快降临。”德雷克塔尔低声嘀咕着，“他们和我们一样，必须迅速行动。”

杜罗坦轻轻地抚摸着奥斯特祖布的头，低声说道：“别怕，我的朋友。你带我走过了燃烧的土地，也能带我渡过这片冰冷的水域。信任我，就像我一直信任你一样。”

奥斯特祖布低声咕哝了一下，仿佛在回应。它犹豫了一瞬，但最终还是踏出前爪，缓缓地踩上了第一块冰。杜罗坦跟在它身后，每一步都小心翼翼，耳中能听到冰块发出的微微吱呀声。冰块很坚固，但表面湿滑，冷风从四面八方扑来，仿佛在试探他们的决心。

德雷克塔尔站在岸边，脸上依然带着一种神圣的敬畏。他举起手杖，轻声咏唱着萨满的祈祷，仿佛在为他们的旅程祈求庇护。

其他兽人紧随其后。扎尔卡牵着他的狼，库尔扎克和德尔加也互相搀扶着走上冰块。盖亚始终挽着杜罗坦的手臂，她的目光坚定，语气温柔：“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我们的心要连在一起。这是灵魂们给我们的最后考验。”

当他们全都踏上冰块时，那些浮筏般的冰块开始移动。并不是缓慢的漂流，而是稳健地滑向远方的冰山，仿佛有某种不可见的力量在操控着它们。杜罗坦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他低声问：“灵魂为什么要帮助我们？”

德雷克塔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种深沉的信念：“因为我们来了。尽管历经磨难，尽管我们心中曾有怀疑，但我们没有退缩。灵魂们知道，真正的勇气不是没有恐惧，而是带着恐惧依然向前。”

杜罗坦沉默了。他望着渐渐逼近的冰山，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敬畏和责任感。风声在耳边回荡，冰山上的光辉刺痛了他的眼睛，但他依然直视着目标。

奥斯特祖布突然低声呜咽了一声。杜罗坦俯身安抚它，心中却升起一丝警觉。他抬头望去，发现冰山的侧面似乎有黑色的阴影在移动，那不是简单的冰裂缝或风的幻影。那是某种活物。

“大家小心！”杜罗坦大声喊道，手按上了武器的握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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