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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一夜（第3页）

“脏，就要弄干净。”他终于把冯辞身上的香气抱了个满怀。

这一夜过的很乱。

冯辞总是在快要妥协的时候，又拼命挣扎，绝不能，绝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若哪日栾怿恢复，他必定要自责的……

栾怿被身上的药性激得几次发狠，但他都在最后的时候收了手。

冯辞身上伤口几处崩裂，床单上满是血迹。

“离我远点！”栾怿忽然推开了冯辞，他脑中一直告诫自己不能这么伤害她，不能这么强迫她。

冯辞衣衫褴褛，狼狈地缩在床角，慌慌张张要跳下床，又被栾怿擒住。

“你……”冯辞还没来得及挣扎，被栾怿一指点晕。

栾怿拿被子盖住冯辞的身子，又点住自己身上几处大穴，呕了一大口暗红色鲜血，一双眼终于恢复了澄澈。

他看到身下昏睡的冯辞疲累苍白，发丝凌乱的样子，手轻轻抚上她的脸，心疼不已。此时冯辞身上还是有那股香气，已经非常淡。

栾怿还是闻到了，他皱起眉，眼神不善似乎想到了什么。

床榻上血迹斑斑，栾怿拉开被角瞧，冯辞身上都是伤口崩裂印出来的血红，替她止了血。

“娘子，对不起……”栾怿躺在冯辞身边，一条膀子压在冯辞肩下，他一只手抚着冯辞的脸，下巴抵在冯辞的额角，将她整个人倍加珍惜地环在怀里。

门外咔嚓一声，锁开了，萧青顾悄悄来查看。

“取些热水来，其他人不必进来。”栾怿朝屋外道。

萧青顾忙止了步子，派人送了两脸盆热水来。

栾怿起身拿毛巾沾了热水为冯辞细细的擦去身上的血。

脸盆的水没两下就一片红浊。

他从床下的抽屉里取出一只木箱，木箱打开来是瓶瓶罐罐的丹丸药粉，还有裹伤用的白布。

栾怿给冯辞包扎好，又打开衣柜，里头小半是栾怿自己的衣服，多半是之前冯辞嫁过来所带的，还有些是栾怿命人为她新制的。

他从里头取了一套干净的寝衣，给冯辞换上。

等他把自己也收拾好，才命人进来换了床单被褥。

丫鬟目不敢斜视，看着被褥床单上触目惊心的血迹，又感觉一旁抱着冯姬的王爷直盯着她们，手都不稳。

王爷到底对冯姬夫人干了什么呀……

冯辞身上盖着栾怿的外袍，脸色苍白，昏睡不醒。

丫鬟慌慌张张抱着换下的被褥床单出屋，又被栾怿喊住交代了两句，等彻底出了门，逃也似的往后院跑。

天终于大亮，冯辞在栾怿怀里醒了过来，一瞧见他的脸，如惊弓之鸟，身子直往后缩，被栾怿及时揽住才没有滚下床。

冯辞想到什么，忙伸出手臂瞧，左手腕的守宫砂没有复现，照理说明乌丸的药效该过了。

难道说昨晚她和栾怿……

冯辞皱眉抬头看向栾怿，栾怿笑的温柔，和昨夜的模样判若两人，冯辞思及守宫砂，面上乍然绯红，事已至此，她本就和栾怿是夫妻，早该发生的事，发生了，也不必太介怀过程，只希望栾怿日后不要纠结此事才好。

她知道他本不是那样的人，定是被人设计了，但也不可能是萧姑娘下的手，莫非他性情大变也与这次下药的人有关，到底是谁在暗中加害于他？她必须留在栾怿身边，找个机会把此人揪出来，冯辞思及此处回过神来，抬眼见栾怿专注的瞧着自己，姿势都不曾变。

“现在你相信了吧，我……我本来就是为你守身如玉。”后半句冯辞越说越小声，脸红耳赤，她的身子确确实实清清白白。

栾怿安静温柔的瞧着她，没有答话。

莫不是因为昨晚之事，被刺激的又转回原来的性子了？冯辞看着栾怿开始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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