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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杀人狠不过诛心（第2页）

孟霖扶了顾氏上了车驾，正要吩咐回府，便听顾氏道：“阿霖，去六皇子府，然后你也上车来，母亲有话与你说。”

一路上顾氏小小声的与孟霖说了一下大概的情况，孟霖听完只说道：“先去看看情况再说。”

到了谢长渊的府前，顾氏与孟霖也遇上了昨天太子他们一样的窘状，谢长渊根本没理会晴秀的禀报。

最后晴秀也不再犯傻的一遍一遍禀报了，径直回来与顾氏说了实情。

谢长渊这次倒不是没留意晴秀的禀报，只是他熬了一夜，晨间听到元元哼叽了几声，喂她喝了些水以后，便趴在她身边睡着了。

顾氏进去的时候，便看到这样情况，女孩巴掌大的脸上，被用纱布小心的敷着药，连眼睛都睁不开……能看出来有一道刃口是从额向下，直接切到脸颊的。

谢长渊坐在下面放鞋的小板上，上半身趴在床榻的一侧。

顾氏有些心疼的走过去，拍了拍谢长渊的肩道：“渊渊，你醒醒。”

顾氏唤了几声，谢长渊这才抬起头，看着顾氏，他眼眸有些发红的唤了一声道：“外祖母。”

谢长渊与顾氏的感情不错，他有次在外带兵受了伤，顾氏亲自赶赴前线照料他。

顾氏哄他道：“你先睡会，我帮你守着她，好不好，你这熬的眼晴都红了。”

谢长渊有些警觉的看着顾氏，摇头道：“不。”

顾氏只能哄他道：“傻孩子，你不信外祖母？我说不走，就不走，你只管去睡，那怕一个时辰，好好休息一会，好不好？”

谢长渊轻声道：“母后说只让她去外面坐一盏茶的功夫，就成这样了……”

顾氏听到他提起孟皇后，便又出声劝道：“你们是亲母子，还有隔夜仇？你昨天那样，可把你母亲吓坏了，她哭了一夜，但还是担心你，这才连夜把我诏进宫里，让我来看看你。”

谢长渊有些自嘲的笑着说道：“如果不是亲母子，昨天你说我会怎么做？我不想问为什么了，你们也不用再为她解释什么……就这样吧。”

顾氏只能劝道：“《左传》中有记，庄公之母姜氏，曾经煽动次子篡位，被庄公识破，次子羞愧自刎而死，庄公大怒之下，发誓与姜氏不到黄泉不相见，后来不也还是原谅了姜氏？”

“你母亲或许是有不对，但你身为人子，便没有错处？你几次为这女人顶撞你母亲，还为了她的册封去求阴太后，这将你母亲的颜面置于何地？”

谢长渊嗤笑道：“既然我不对，做为儿子，要打要骂，我绝没有怨言……”

“可为什么要这样狠毒，杀了我的孩子，毁了她的脸，事后还在太医上的伤药里，加了不让血液凝固的药粉……”

“一点也没想过我的感受，就算昨天我那样发作以后，也只在意我有没有听话，而不是想要弥补什么。”

顾氏怔愣了一下，回忆了早上兰陵公主的讲述，略有迟疑的说道：“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你母亲怎么可能在那种情况下，还有心思寻太医做这事。”

谢长渊淡淡的说道：“事发突然，除了她，还能有谁能这么及时的下钉子？”

顾氏叹了一口气，真有些不知道能说什么了！

在顾氏看来，元元伤的这么重，便是不加这药粉，活下来的可能性也不大。

就算活下来，顶着这样一张残破的脸，也不比死好多少。

真的没有必要还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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