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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第2页）

华生勉强听出最开始或许是德国的曲目，后来就乱七八糟难以分辨了，他估计此刻，小提琴的弦恐怕都被拉到冒烟了。

认识歇洛克已经两年多，华生自认尚算了解这位朋友，理论上，有案子可破的他恐怕不会如此暴躁。他自认为机灵地捕捉到了侦探看见委托人时候泄露的异样情感，清了清嗓子，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力。

但是他失败了，侦探仍旧没有理睬他。

好吧，或许只能直入正题，戳破这位嘴上说只在乎案件而无所谓情感的侦探。

&ldo;足够美丽的，不是吗?&rdo;他又掩饰般轻咳了一声，毕竟在背后议论女士可不是十分绅士的行为，&ldo;我是说，那位斯托纳女士。&rdo;

侦探才恍若梦中惊醒一般：&ldo;啊，你是说那位女医生。&rdo;

&ldo;你看了人家那么久，又如此耐心安慰，怎么会没记住她的名字?&rdo;华生调侃道，劝自己的朋友放下无用的伪装，&ldo;我敢打赌，她恐怕对你也颇有好感‐‐她的不安在与你对视时都完全散去了，只可惜她要结婚了。&rdo;

华生本以为这样的表述会令他感觉到开心，又或者恼羞成怒的否决。

可是他的脸上又浮现了那种忧郁的神色，就像黄昏时他常常拉的琴曲。

&ldo;我对不安这一情绪向来缺乏感知，甚至因此铸就大错，&rdo;他的声音低沉，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ldo;我只是觉得她有些像某位故人。&rdo;

&ldo;你的前女友?&rdo;华生本来只是开玩笑地随口一提，不成想却见到了他的朋友点头。

他本来准备说完这句就去楼下找点吃的，这下他顾不上吃了。

&ldo;我从来没听说过‐‐&rdo;

&ldo;因为我们都不会同旁人去说，&rdo;他很平静，就像是觉得或许是时候谈谈这个话题，&ldo;勇敢，聪慧，美丽，我也会学她试图堆砌些褒义词，但我没有办法把她描述得更仔细了，我很难去描述她。&rdo;

他的声音渐渐低弱。

&ldo;因为她的存在本就无人知晓。&rdo;

&ldo;我有些难以想象这是从你口中说出的话。&rdo;

&ldo;我同样没有对她说过，&rdo;他怅然若失地坐在沙发上，&ldo;而她也不会听到了。&rdo;

敏感地察觉这名女士恐怕要么离开很远，要么死亡，华生安静地没再说话，他悄然打量了一番侦探的神色，终于为侦探平日里古怪的情绪找到了缘由。

可是侦探或许是难得燃起了倾诉欲，他含着烟斗，深吸一口气，又取了下来：&ldo;在接到这个委托之后，我是说，昨天晚上，我梦见她了，我其实不太喜欢做梦的感觉，因为那不能以理性分析。&rdo;

华生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话了：&ldo;呃，或许你知道最近流行的梦的解析?&rdo;

&ldo;弗洛伊德?&rdo;他嗤笑了一声，&ldo;我确实信奉联想的科学，但不包括这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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