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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杀戮（第2页）

“那你们怎么知道的？”江霰问道。

“因为那怪物只活动于漆黑的夜晚，有人不幸地碰见了它们，却又十分幸运地活到了破晓时刻。只要阳光重新普照大地，那夜晚的怪物就会立刻逃跑，回到森林深处去。”

“为什么会出现河流之子？”江霰直截了当地问道。

“没人说得清这个怪物是怎么来的，”老乔治的情绪终于平静下来，他开始慢慢讲述：“最早的河流之子出现在你出生之前的那段日子，也就是我说过的波拉特洛地区出现饥荒的时候。”

“那时候地里长不出粮食，镇上的存粮也全部吃光了，人们就开始吃森林里的野菜和野果，但是后来森林里的植物也全部枯萎了，附近所有地区都经受了重创。最后镇子里只剩下了病人，老人，女人，和刚出生的孩子，有力气能跑的人都跑远了……”

江霰忽然联想到老乔治之前和他说过的话：“所以，只有你跑到了姐姐家里？”

老乔治痛苦地点点头，脸上泪如雨下：“当时乔安娜将要生产，身体特别虚弱，家里的粮食越来越少，只能由我去远嫁的姐姐家里借粮食……但是，等我借到粮食回来时，一切都晚了……”

那时也没有汽车火车这种发达的交通工具，怕是等老乔治借粮从姐姐家里回来时，他妻子和孩子的尸体都应该凉透了。

“那为什么镇子上没有年轻人呢？”江霰将话题引回到原点。

“因为这是人类造下的孽！”老乔治的脸突然变得通红，他恶狠狠地喊道：“这是上帝对我们的惩罚！”

他又开始神经兮兮地翻来覆去说那几句话，江霰之后再怎么询问，老乔治都不肯多说。

但是听完老乔治刚才这番话，江霰大致理清了一些思绪。河流之子出现于波拉特洛地区的饥荒时期，看样子，它的出现应该与当地的居民有关，至于具体什么关系，老乔治不肯轻易告诉他，看来他今晚必须要出去夜探一下夜晚黑暗的森林。

这次任务的时长给了三天，算上今天，已经过去了一天半的时间。江霰很头大，他是真的不适合独自参与这种需要推理解谜的游戏，要不是系统对他的力量有所限制，他昨晚应该就已经击杀了那个河流之子，此刻他早都回到生存空间去了。

送老乔治上楼睡觉的时候，老乔治还抓着江霰的手死死不放，他念叨：“叔叔叫你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还我姐姐当年的恩情……我们犯的错，就应该由我们自己承担……”

前言不搭后语，江霰也听不出个头绪，只能随口敷衍了事。

待时间未到半夜，老乔治早已沉沉睡去。江霰从厨房中拿了一把方便携带的水果刀，趁着夜色，身影轻快地朝着不远处的森林前进，准备去会会昨晚碰到的河流之子。

在江霰的认知里，所有计谋在绝对强大的力量面前都是废话。他还是打算直接击杀河流之子来完成任务！

夜晚的森林四下都是静悄悄的，江霰也收敛了自己走路的声音。他大约前进了半个小时的路程后，终于抵达了森林的深处，周围的灌木也开始变得茂密繁盛起来。

江霰在心中估算着时间，如果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他要是还遇不到河流之子，那他必须要往回撤了，否则凌晨一旦来临，他将有可能立即昏睡过去，要是倒霉地躺在了这片繁茂的森林中，估计他也就没命再活到第二天了。

又往前走了一百多米，江霰故意将自己的脚步声暴露出来，想要吸引到河流之子的注意。过了一会儿，果然不远处开始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儿童嬉戏打闹的声音。

“嘻嘻嘻嘻……”

儿童原本天真的笑声在这四下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有些瘆人。

江霰心中一块大石落地，终于还是让他等到了河流之子的出现。他说这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没多远，凭借超清的视力，他就看到了身子躲藏在一棵大树下，只露出一颗青少年头颅的河流之子。

就是昨晚他遇到的那只，那个河流之子身上被他用卡纸划出来的血痕还在。它眼冒精光，嘴不自然地裂开到最大，露出里面森白的牙齿，仿佛已经开始垂涎即将到嘴的美味。

江霰握紧手中的水果刀，目光再次瞄准确认了那只河流之子的位置，随后他便像离弦的箭一般向着河流之子冲了过去，希望这次先发制人可以迅速取得胜利。

这不到五十米的距离，江霰只用了短短几秒，他看清那怪异青年的右眼还有他昨天留下的痕迹，抬起锋利的刀向着它那只脆弱的右眼刺去，如果这一击中了，这把水果刀应该可以直直插入它的大脑，那他应该就可以立马完成任务。

但那河流之子也不是等闲的怪物，它力量虽然不大，但是速度却实打实的快。在看到吸引过来的食物不但不畏惧它，相反还拔刀冲它刺来，河流之子迅速地也跟着作出反应。

它凭借身高优势，猛地向左前方躲去，眼睛虽然避开了那人袭来的刀刃，但那人的速度也是极快，它的整只右耳却被割了下来。再仔细一看，原来竟是昨晚伤到了它的那个人！

河流之子登时愤怒地咆哮起来，它的声音几乎响彻整片森林。

江霰没给它任何反应的机会，见一击未中，他手下的招式越发凶狠，几乎招招致命！

只是几秒，河流之子就快抵挡不住江霰愈来愈快的攻击，身上已经开始见血，但它的嘴角却是保持着一丝怪异的微笑。

江霰专心攻击状态时，绝不对周围的环境分神，但他对生死敏锐的直觉忽然让他低下了头，堪堪避过来自上方的偷袭。

竟然还有另外一只河流之子！

两只河流之子聚到一起，冲着江霰诡异地微笑。江霰双耳灵敏地捕捉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待他回头看去时候，发现了惊人的一幕。

他的身后密密麻麻地站满了无数个眼冒绿光的河流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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