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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火（第2页）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冲上前去。结果，刚走了几步，就被滚烫的的火势逼了回来。他对楼上很不放心，却不曾想空无一人的巷子里，竟然会先有祸事发生。于是扭身、一边脱衣，一边朝巷子西南有人居住的方向大声呼喊“救火”。

老人力衰，可这回的呼喊声，却声嘶力竭、惊心动魄。

随后，有人从西南冲出。

……

24．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同样立刻传到了酒楼上。

从楼上听来，那呼喊声、“噼噼啪啪”的爆声和随之而来的躁动声，其声势显得更为骇人。

老刀客闻声一惊。

他扭头瞧去，只见“歇仙楼”右后的一个草垛，腾起大股浓烟。老人奇怪。他见李白仍在，那小鬼却不见了。顿然省悟。扭头瞧去，只见本平静的巷子里，顿时涌出大群人来，或浇水灭火，或搬撤易燃杂物，或哭嚎跳脚，乱得翻了天。

老人大急。此前，李白那番好颠举止，瞧得老人目瞪口呆。也难怪，他哪见过如李白这样的诗性中人。眼见李白唱着唱着，嗓门低了下去；俄倾，便垂了头、歪在食床上。老人见状摇头不止。许久，他才突然省悟，把目光从李白脸面移开，落在那离桥头仍有数十丈步之遥的仨古怪骑者。他心里嘀咕。还会不会有变数？只听他“嗨”的一声，一只脚已上了东面的窗台。

他担心，桥头会有变数。

奇的是，还真有变数。

第一变发生在前面。“歇仙楼”火起乱盛，显然被对岸的人们注意到了。一时间，人们不知所措。继而，嚷嚷声爆起。那群贵少骑手，呼啦啦一个个拍马西奔，想要赶去救火。接着便是第二变：“泰和”院门内忽飞出如蝗虫一般的箭弩。一时间，街面上原本要西去，却慢了半拍的骑手，一个个人仰马翻、鬼哭狼嚎。随后又有第三变：就在老人以为那调转马头、朝后侧疾退的骑者，会就此朝后奔去的当口，这人却拨转马头。

只见他猛夹马腹、甩鞭狠击马臀。

那马儿受了这一击，负痛一声长嘶，从旁只一疾窜，早已甩开同伴和前面的人众、牛车，便率先抢上桥来……

老人笑笑。

就在他正准备掠下楼去的一瞬间，那骑者却又回来了。

而且冲入“泰和”院前。

老人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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