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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腥风满楼为哪般(第2页)

这,得说到是一个人。一位陌生来客、布衣老者。据店小儿说,瞧见这老儿先在街面逛了半天,前晌上得楼来,就一直没挪过身。咋一看,此人似一和气慈善的老乡绅。年纪约莫七十,胖大身材、斑头圆脸;一对小眼半闭起来。若是剃了头,活脱一个正打着坐的老和尚。小眼配长眉,挺暖挺逗。眼下,这位客人就扶膝端坐在雅座尽头的东窗前。而这人面对的,是又宽又大的食床。床上,除了一只空空如也的大酒樽,便只有东北角那一坛业已开了封的剑南烧春。他的左腿旁,搁着的一把长柄马刀。刀鞘黑乎乎的,把柄缠了粗而厚的黑麻布条。隐隐似乎透出一股寒气。此人今儿早早用重金包下整个店面,不许旁人涉足。精明的店家,也早瞧出了今儿的特别。因了这客人,所以酒家老板搬了个木桩,守在门前左侧;又早把他的婆娘支到街口。叮嘱她留意远近的动静,客人非请莫到。这一来,往日生意红火的酒家,生生不见一个活动的人影。那小二,是个见事多多的小人精。他从老者偶尔一皱的眉头,觉出怪来。细瞧,有股子杀气。安顿完这老者,小二一溜烟跑了,躲到远远的官道旁,半天都没踏进店前一步。那股浓重的疑惑和不安,不仅在这人待着的楼上发酵、挥发,还被小儿和酒家老板,带到了空空落落的官道旁。

空气似乎冻了。

叫人有不祥之感。

5.老刀客

老刀客?

这是店小儿说的。他说的是一个“怪怪的老刀客”。没错,慈眉善目的老乡绅,跟长柄马刀搁一块儿,是挺怪的。你会说,这老人压根就不像个靠谱的刀客。连小儿也瞧出怪来,还瞒得、杀得对手?不过世间怪事甚多,以貌取人可是要吃亏的。这老人待在此地已有一个多时辰。乍一看,他脸上木木的;细细一瞧,嘴角却透出一股淡淡的讥色。他面对的,是高耸的拱桥和桥下伸向远处的官道。那几个年青人,眼下还在街头巷尾游动。他们本地装束,蛮悍之色突显。除此以外,依然是这么一个死气沉沉的小乡镇。而远处的官道,依旧宽厚又孤单,连一只活鸟的影儿也没瞧见。不久前还明晃晃的天色,说话间便晦暗了下来。倒是越过长乐桥,你会油然而生一股安慰。那边还有点生气。最显眼的,是一长溜北背漕渠、南面官道的敞屋深院。这便是帝都东市最大的南北货批发商号“泰和”的货栈。栈房西面尽头,一艘货船紧靠栈房而泊。渠岸边,有两位客商模样的外乡人。一老一壮。他们一面与船家夫妇闲聊,一面不时朝夫妇身后的官道张望。其中个儿稍矮、身瘦面善的,是个老者;另有一年近五旬的中年汉子,身量只算略高,却是异常壮硕精健。这人正手把船家的长篙,舒缓地抚摸者。

老人牵回目光、起身准备小解。此时,东边约莫三二里地远的山脚下,忽然起了动静。――山脚小道转出一行约有八九骑。须臾,这伙人乱轰轰涌入官道。象是给点起了一蓬火,寂寞的大道忽然有了几分生机。这是一帮衣裳光鲜的年青人,看似踏雪赏春的贵戚子弟,正嘻嘻哈哈在相互追逐比试、一显身手。其中有两匹马儿马颈凑到了一块儿,马背上的俩人扭打着先后从马上滚落下来。那个小的跌跌撞撞地朝前奔来。后面的瘦高个儿心有不甘、骂骂咧咧地追上前来。

老人一笑,扭身下楼。

6.后来居上

这当口,有了新情况。

先是官道尽头的拐角处,移过来一个黑点儿。接着这黑点又翻身回过去。再后来,腾起几点白雾。这是一行三骑。疾驰了没多一会儿,又见这伙人停了停,随后不紧不慢地朝这边移过来。

就像是身后有眼,老人走近楼梯口,又扭过身来、掠到窗前。

不久,又有一骠骑闪出山沟。只见这骑沿着官道一路狂奔而来,身后牵出了一长溜白雾。白雾愈卷愈烈,刚静下来的官道上,一时间蹄声大。不一会儿,只见骑者已依次越过前面的三骑和那群年青人,迅速逼了过来。将眸子咬定这径向桥头狂奔的骠骑。眨眼间,这骑者已离桥头还有一二十丈远。

见此情形,老人猛然睁大眼。

随后,只见他长眉一动,那腿旁搁着的马刀,已然离鞘三寸。他一边目光越过桥东去,一边扬起左臂。而就在同时,桥下河岸边的那俩客商,也一齐掉头朝他瞅来。——显然,他俩跟他是一伙,在瞧他拿主意。而紧贴桥脚的院墙外的一处大草垛下,也有了动静:一个高挑个儿的年青人,拿脚弓拍了拍身旁卧着的一匹极骠悍的红鬃马。马儿簌地拔起身、昂起脑袋。此人的斜对面,便是“泰和”货栈。这人一扭身,把眼光从那俩客商处牵回,虎视右前方的官道。这来骑依然没减速。而老人却随着来骑的接近,又把脸松了。随后,他垂下左臂。他断定,此人绝非自个儿要等的人,甚至都不是那帮人中的一个。果不其然。眼见这一人一骑就要掠过桥去,不料没等到得桥头,那骑者又猛地勒住马。那马儿也真是好样的,一声长嘶,前蹄急收。马蹄在雪道上抡了个圈,腾起数丈高的雪雾。这人是个二十不到的楞头青。只见他摘下头巾擦了把汗,随后扯开外套,翻身下马,把马儿牵到道北,自己竟大步走到桥下,捧起一把净雪塞进嘴里。然后,他径向货栈斜对面大院走去。那儿是家大客栈,叫“隆盛”。

那儿依然很静

出奇的静。

7.戏中戏

老人满意地点点头。

可他转一想,又惊出一身冷汗。会不会又出啥岔子?他要找的人,难道还另有人在掂记着?

他突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奇了。离桥头远不过数百步,那帮骑者却又停了下来。老人皱皱眉,强使自个儿不去瞎想。于是,他撇下那楞头青,扭头再看那官道上那帮骑者。许久,老人不禁暗自颔首。他把一只右脚支在床头,朝那拉在后面的三骑凝神望去。心想,十有八九,这三人才是他等的人。瞧得出,虽说这久历江湖的老人,大体可认定来人的身份。却依然不敢大意,还眯起眼,死死盯着三位来客观察着。就在这三骑疾速超越了那群年青人时,领头的大汉却把马头一勒,让马儿的脚步放缓了。不一会儿,这弎人便与那群后来居上的年青人,混在了一块儿。而那俩在官道上追逐嘻闹的年青,却停下手转过身来大声招呼同伴。不一会儿,后面的同伴便赶了上来。这一行十一、二人骑几乎挤一团,缓缓向仅三五十丈之遥的桥头移来……忽然,他眼前一亮。只见原先混入那群年青人里的三位骑者中,有两个似乎故意稍稍落在后面的客人殊为可疑。这两人正并辔缓驾,侃侃而谈。其中一位骑精壮黄骠马,一身宝蓝锦袍,阔少模样。此人虽然年轻,却异常粗豪剽悍,一把大刀隐约横在左边马鞍旁。另一位黑马灰衣,是个商家账房先生装束。他瘦身狭脸,看似已年过五旬,神色坦然而又有几分精警阴冷。右手把缰,左手暗握折节铁鞭。

“左撇子”!老人猛然醒悟。记得他当年的那个仇家,并不擅使铁鞭,倒确实是个左撇子。虽然事隔多年,面相有变,他却已断定那老年汉子,便是他寻仇已久的人。于是冷哼一声,拔地而起。他右手柱起桌旁的大刀,疾袖左手,扣定两把三棱箭。眸子咬死印西桥,并在其前后不断睃巡。对印西桥过人的武功,老人了然在胸;而此人之狡诈权变、善结死客,却更令他顾忌重重、不敢大意。他把手搭在了身旁的大刀上,心底窜起的那股兴奋里,又多少带点儿紧。——狭路相逢,一场绝杀便要开始了!只是那群年青人,似乎对眼前即将遭遇的劫难混然不觉。

孩子多可爱。

如果有一两个因此被误伤,未免可惜。

好静。这会儿静得好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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